西门永淮想让她放心的去青州安胎,道:“定北侯的大军应该也快到了,有了定北侯和文龙兄来帮我,西门弘英一时间估计也拿我没办法,我不会有事的。青州相对于这里要安全很多,至少现在青州城是在我们完全的掌控中。又有凌云风在那里镇守,你去到那里,可以陪着凌老夫人,还有武宁他们都可以照顾你和孩子。”
叶紫这次没有生气,也没怪他,一笑道:“我答应你,等讨贼檄文发出去后,我就带着子夏回青州城去。在那里好好养胎,我和宝宝都会等着你平安回来接我们回京城。”
“好,等着我。我一定会赢,到时就去青州城接你们。”西门永淮看她答应了,只觉整个人都轻松了一截,要不然他真的很担心叶紫这样随军,对她自己和孩子都不安全。
“一言为定。”叶紫伸出了右手的小指头,要与他拉钩。
西门永淮笑着跟她勾了勾下指头,坚定地点头道:“对,一言为定。我绝不会失言!”
西门弘英早朝后,回到长平殿,只觉焦头烂额。
早朝时他虽拿出了西门永清写的禅位诏书,可有大臣立刻质疑了这诏书,说昨夜宫中大火太后和
皇上都葬身火海,这诏书是否是皇上写的?
他便让朝中会看笔迹的大臣来核对诏书与西门永清的笔迹,笔迹核对后确实出自西门永清之手。
朝中的大臣便没人再质疑,可西门弘英从他们的脸上能看出,他们应该都觉得是他逼死了西门永清,对着诏书并没有什么认可度,也没人站出来请奏让他登基,他只好早早的就下令散朝。
昨夜因有人带兵攻打西门,他一时忙着去应付西门的危机,没有看好西门永清,也没想到西门永清会直接点燃了凤祥宫自焚。
直到现在西门弘英才发现,西门永清的死让他手中拿着的禅位诏书一下变得没那么有分量了,反而引人猜疑他是怎么得来这份诏书的。
他盯着桌案上西门永清昨夜亲手写得那份诏书,气就不打一处来,恨不得想立刻撕个粉碎,可又觉得不能毁了这诏书,有个诏书总比什么都没有好。
“陛下,守卫京城的将领要见您,您见吗?”林宝从外面走进来,小心地问道。
西门弘英暂时先不管诏书的事,反正如今皇上已死,国不能一日无君,他得找几个以前收了他不少好处的大臣出面上奏,就让他们奏请他登基为帝。
他
冷静下来,对林宝道:“见,让他进来。”
他的大军里负责守卫京城的将领走入长平殿的书房,单膝跪地向他行礼。
西门弘英道:“不用多礼,起来说话。”
“是,王爷。”那将领站了起来道,“未将已经派人去查过了昨夜攻城的大军。他们中确有神机营的将领士兵,可都是活人没有什么鬼神。”
“那是谁在统领这支大军,是凌云风吗?”西门弘英问道。
“不是,凌云风不在这支军中,统领他们的人是是寒王,还有他的副将。”
“寒王,西门永淮?”
“是,就是先帝的二皇子,寒王。”
西门弘英感叹地笑道:“他果然没死。本王就知道他不会轻易就被处斩的,这难道是西门永清故意留得一手,故布疑阵吗?”
来向他禀告的将领,没法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站着闭口不言。
西门弘英并不需要这个将领来回答什么,他在自语道:“可这也不像,西门永清那时要杀自己的弟弟是真,恐怕连他也不知道西门永淮是怎么逃脱的。”
那将领只有附和道:“王爷说的是。”
西门弘英手一抬,示意他可以退出去了。
那将领退出去后,西门弘英
坐在了桌案前,想到先前有奏折说卫忠带兵要攻打雍州,看来是他们声东击西之计,攻打雍州是假,要攻打京城,来对付他才是真的。
可如今若兰已带人去雍州了,他得派人快马加鞭告知如兰,让她不用在雍州打探逗留,要早些回京才是。
还有在他登基前,必须扫清西门永淮驻扎在京城外的大军,否则他根本没法顺利登基。
原本想等到他登基后,在让韩则志带兵来京的,重新调配整个大煜的兵权。
看来现在得让韩则志早些带兵来京,让韩则志来帮他处理了西门永淮这个麻烦。
他又派人去密切监视西门永淮大兵扎营的地方,要是能找机会对他们进行偷袭,不让他们再对京城发动进攻也是好的。
他在长平殿中再也呆不住了,来到了已经烧的架子的凤祥宫前。
林宝问过凤祥宫周围的宫人,向他禀告道:“王爷,今日一早清理烧毁的废墟时是发现了两具烧焦的遗体,想来应该是太后和皇上的。请问王爷这两具遗体要怎么处理?”
西门弘英恨不得将这个两个人直接挫骨扬灰,可如今要平息朝中大臣心中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