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弘英不等那些大臣再对着他呱噪,就自行起身离开了大殿。
大殿中的太监和宫女,全都跟在他身后走了,没有人去管还躺在龙椅上不能说话,也不能动弹的西门永清。
西门弘英走后,留下了还站在殿中的那些大臣。
西门永清只用看向那些大臣,转动着眼珠子,可没有大臣敢靠近龙椅去帮他。
有的大臣只能无奈的叹气摇头,向西门永清行礼退出了大殿。
西门永清眼睁睁看着大殿上的一个个大臣全都退了出去,没一个人去管他。
一场早朝就在这无声的对视中,大臣们全都散尽。
西门永清有口不能言,心中全是怼怨和不甘,这些看似光鲜,饱读诗书的大臣其实全都是贪慕权势的小人,见风使舵,在朝堂上个个都成了精的狐狸。
在空荡荡的大殿上,他这个万人之上的帝王,只能这样不能自主,又毫无尊严的斜躺在这龙椅上,受尽冷风的肆虐。
西门弘英快步回到长平殿,刚一进殿门,就觉得恶心的脱掉了身上的外袍,大声喊道:“来人,还不快伺候本王更衣。”
一想到自己刚才用外袍的袖子擦去了西门永清流出的口水,实在是无法忍受。
不过在朝堂上,他不得不做戏给那些大臣们看,每天都在卖力的演戏,他也觉得这样太累。
恨不得西门永清快些写那禅位的诏书,可这些日子软硬兼施,西门永清和太后都不肯屈服,实在是令人头痛。
他身边的贴身太监林宝,还有宫女伺候他更衣后,他一气之下砸了桌案上的杯盏,对林宝道:“跟着本王去凤祥宫,本王就不信那个老妖婆不屈服,只要她答应劝服西门永清写禅位诏书,让西门永清说不定就能写了。”
林宝连连点头,跟着他来到了凤祥宫中。
凤祥宫中已完全没有了人气,太后一个人被关在里面,连个随身伺候的人西门弘英都不让派到这里。
他就是要那让这个曾经和他母妃为敌,逼死他母妃的女人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当西门弘英走进凤祥宫的内殿时,只见大白天的还点着蜡烛,太后长发尽散,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就像具已没有了气息的尸体。
搞得西门弘英还一时不敢靠近,对林宝使了使眼色,道:“你去床边看这个妖妇还有没有气?”
林宝听命赶紧走到床榻边,用一根手指放在太后的鼻子处试了试,向西门弘英回禀
道:“王爷,太后还活着,应该是睡着了。”
西门弘英冷冷地道:“将她弄醒。”
林宝便伸出手,用力摇了摇太后的肩膀,太后悠悠转醒过来,总算让人看着是在喘气。
可太后一醒来,才喘上气,又咳嗽了起来。
西门弘英又吩咐林宝道:“把她扶起来坐着,本王有话跟她说。”
林宝只要靠太后更近,用双手扶起她,都能闻到太后身上那腐朽的气息,很像一个将死之人。
他感觉到这个太后肯定是活不久了。
就在林宝扶起太后时,太后咳着吐出了一口黑血,一下都吐在了林宝的胸前和衣袖上。
林宝虽觉得这血让人看上去作呕,可他也强忍着不敢表现出任何情绪,站到了一边去。
西门弘英冷冷地望着这个已垂死的女人,道:“如今你们终于落在了本王手中,没有立刻要你们的命,算是仁慈的。你最好劝下你那个傻儿子,早点把禅位诏书写了。若你们老实的写了,至少本王会让你们死的体面些,死后还是让你们配享太庙。”
太后擦了擦嘴角的残留的血渍,“清儿并不傻,那诏书他死也不会写的。你就是个逆贼,永世都会被人唾沫的逆贼
”
太后话还没说完,西门弘英愤怒地走过去,直接甩了太后两耳光,“妖妇,当初就是你不知用了什么妖术,帮助先皇登基,还逼死了本王的母妃,这笔账本王今日就找你讨回来!”
太后两边的脸颊立刻肿胀了起来,可她却早已不觉得痛了,一个将死之人,什么也不怕了,她好笑地道:“你难道真得不知道吗?萧淑妃才是真正的妖妃,迷惑皇上、谋害忠臣、败坏朝纲当初先帝只是赐她三尺白绫,已是轻饶她了。”
“你们!你们这些人全是胡说!你们就是嫉妒本王母妃的美貌,嫉妒她得父皇宠爱,嫉妒她会权倾朝野!”西门弘英激烈的反驳道。
“嫉妒?她这种女人早该千刀万剐!”太后咳了声,继续道,“她不守妇德,秽乱宫闱,与一些相貌俊俏的面首以太监身份混入宫内,满足自己的私欲。而你到底是不是先祖的皇子,还说不好。先帝念及皇家的颜面,没有揭发萧淑妃的丑事,还让你继续享有梁王的称号。你本应感恩戴德,却恩将仇报!”
西门弘英只觉太后的这些话,不光刺耳,还刺痛着他的心。
母妃与面首私会,曾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