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呀,你都没上把锁,不怕丢了吗?”叶紫见他对待这么多的财富,就如同几张写废了的书法纸似的。
西门永淮莫名地问:“上什么锁,谁敢到本王的营帐中来,还翻到床底下去了。”
果然当过贵人的人就不同,视财富如鸿毛,叶紫愣愣地哦了声,没上锁她还是始终不放心,想着等什么时候她得锁上把锁才行。
西门永淮站直后,一把拉起她道:“走,我带你去出去看看,军营里今夜特别喜庆。”
刚才叶紫也听子夏说了,外面全是红色灯笼,还有红绸缎,也想出去看看,毕竟是为了他们成亲准备的。
她点了点头,暂时忘了再怎么样她至少还是大财主夫人的事,跟着他一起走出了营帐。
西门永淮却没有大摇大摆的在军营中走动,而是左顾右盼生怕被人发现,拉着叶紫没朝热闹的地方去。
叶紫知道他是怕那些将领发现,又要让他去喝酒。
他带着她走出了军营,走到了高处的土坡上,从这里眺望整个军营,成片喜庆的大红灯笼,胜过了天上的繁星点点。
当一阵寒风吹过时,军帐上挂着的红色绸缎随风飘散,显得那些灯笼忽隐忽现,有种说
不出的朦胧美。
叶紫都看迷了道:“今夜的营地好美,如梦如幻的。”
西门永淮从背后拥住她问:“冷不冷?”
叶紫向后靠向他道:“我这嫁衣挺暖和,不冷。”
西门永淮笑了道:“看够了吗?看够了我们就去歇着。”
“没看够,看不够。要是能把今夜的一切都永远留住就好了。”叶紫转身看向他,撒娇地道。
他指了指自己的头,道:“会永远留在这里。”
叶紫嘟着嘴道:“可万一我们都老了变得记不清事情时,这里还能留得住吗?”
她说着也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西门永淮抱着她,也有些发愁地道:“是啊,你说得也对。要不要不我先记在脑子里,再得空把今夜的美好画下来,那就可以永远留住了。”
“那我要把你画好的画,放到那木箱里一起锁起来。”
“好,全部锁起来。小守财奴,说不定本王的画以后也是值钱的。”
叶紫笑道:“那太好了,可得把你画好好收着。”
“你啊。”西门永淮拥着她,都不知该把她怎么办才好,就是那种从心里的喜爱,让他简直爱不释手。
叶紫又望了会远处那一片火红美景,没
再说笑地道:“我想拿张银票出来筹备些军饷,你说呢?”
“都交给你了,随你怎么用都行。”西门永淮其实这次回来后也准备用木箱里的银票购置一批军饷的,没想到叶紫已做了前面,还开始做药材买卖,为将士们购置了棉衣。
叶紫从来没花过这么大笔的银票,说道:“真得都可以随便我来支配?”
西门永淮肯定的点了点头,道:“放心的用吧,你想用它去买座城我都不会反对。”
叶紫笑道:“我买城池做什么,做城主吗?对了,只要我们还占据着这座山,药材买卖我还是想做下去。”
“可以,你继续做吧,我不反对,不过你要把自己弄的压力太大,太累就行。”西门永淮叮嘱她道。
“我都想好了,会培养些人来接手这买卖。放心,我不会太累的。”
西门永淮没再说这,对她道:“走吧,看够了回去歇着,别忘了我们还没洞房花烛。”
叶紫好气地捶了他两下,他又蹲了下来道:“来,我背你。”
她没再说什么,趴在他的肩上,希望他一直能这样背着她走下去,他那宽阔的后背让感到是这世间最温暖幸福的所在。
一场喜庆的迎亲过后,山上的营地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现在每日都在下雪,而且雪越来越大,几乎整个山头都被白雪覆盖着,上山下山的路也都被大雪封住了。
幸好他们提前准备了过冬的粮草和木炭,撑到新年过后,春暖花开是没什么问题的。
可叶紫却在担心,真等到那个时候,京城会不会有变,等到西门永淮再带兵赶过去,一切都晚了。
可如今大雪已经封路,想带着大军下山去攻打梁州也可行了,叶紫即使心里再担忧,也只能等着天气变好。
永淮也派了探子到山下去随时打探消息,要是京城有什么异动,就会有人上山来报的。
山上的天气越来越冷,士兵们早上的操练也取消了,只有晌午过后的操练还在坚持。
她和永淮这段日子,就如同寻常夫妻一般,常在营帐中煮酒下棋,看书作画。
永淮说要将迎亲那夜的美景画下来,他没有失言,一有空闲就在营帐中作画。
可叶紫不太懂作画的技巧,只看着他用墨在画,画出来全是黑白的,还都是些粗粗细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