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又举行了拜天地的仪式,她听出来坐在上位的是凌老夫人。
凌老夫人作为他们的主婚人和长辈,见证了他们的婚礼。
叶紫透过大红的喜帕,隐隐约约看到一旁还有许多人围着他们,大叫鼓掌,为他们增添喜庆的气氛。
仪式过后,便是送入洞房,这次她没再做花轿,而是西门永淮背着她走了长长的一段路。
永淮背着她边走边小声说:“喜欢这样的迎亲吗?”
叶紫只是嗯了声,说不出有多喜欢。
“今日可以天地为证,还有凌老夫人为我们证婚,这么多的将士都看到了,你可是以叶姑娘的身份再嫁给我了,我也是明媒正娶你的,你就是我西门永淮唯一的妻子了。”
“唯一的吗?”叶紫不敢确信地道,“可你将来若成了帝王,三宫六院是少不了的,我怎么回事你的唯一?”
永淮笃定地道:“将来不管我会是什么身份,只会有你一个妻子,不会再有其他。若你不信,我西门永淮今日可以对天发誓”
叶紫赶忙捂住他的嘴,听他越说越激动,这还在送入洞房的路上,就要对天发誓了,岂不让一路跟着的将士们笑话,他还要不要皇子
的颜面和统帅的威风了。
“我信你,别发誓了。”
永淮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被她捂着的嘴发出声音道:“好,可你别一直捂着我,我会喘不了气的。”
叶紫赶忙放开了手,紧紧搂住他的脖子。
送入洞房,其实就是送入他们的营帐中,西门永淮将她放下来后,就被跟着来闹洞房的几个将领拉着去喝酒。
他推脱不了,对叶紫道:“本王先去热闹下,这里会让子夏陪着你,等着本王。”
叶紫头上还盖着喜帕,只是像个新嫁娘娇羞的嗯了声。
营帐中又安静了下来,她摸着原先的床榻上的被衾有些不同了,摸着还有硬硬的东西,在床单下。
她摸出一把,放进喜帕中一看,有花生、核桃、红枣
正好觉得有些饿了,她拿起红枣就啃了起来。
这时子夏端着酒壶酒杯进来,见她还戴着喜帕在吃红枣,笑道:“小姐是不是饿了?奴婢去端些糕点面食来。”
“不用,不是很饿,还没掀盖头,也不好吃东西。”叶紫说道。
子夏走到她跟前道:“殿下被他们拉去喝酒了,一时半会还回不来。小姐可以把喜帕先取下来,吃过东西再盖上。”
叶紫忙摇头,用双手护住喜帕道:“不行,不行,我听人说过,新婚夜的盖头非得新郎官来揭开,要是自己掀开会不吉利的。”
子夏见平时什么都不在乎的叶紫,现在也这么迷信这样的说法,不由笑了笑,没再说要掀喜帕的事,道:“那奴婢去拿些糕点来,小姐就拿到喜帕里吃,先填填肚子,还想吃什么等殿下回来后再说。”
叶紫嗯了声,就听到子夏又出了营帐的声音。
她仔细回想这些日子,永淮总跟卫忠两人在鬼鬼祟祟的嘀咕什么,一问他们两个人都又不说了,只说是在谈军营中的事,原来是在谋划这个。
估计整个军营中只有她是被子夏骗着穿上喜服,最后一个知道的人,其他人全都知道了。
要不然今日上午也不会凡看到她的士兵都那样对她笑,永淮可瞒得真好,对于她来说确实是个天大的惊喜。
没过一会,子夏端着糕点回来了,“小姐,今夜这军营中好美,四处都挂起了红绸,几乎没个军帐前都挂着两个红灯笼,简直把夜空都照亮了。”
“是吗?那我待会要让殿下陪着我去看看,如何的美法?”叶紫从没觉得这样开心和幸福过。
子
夏将装有糕点的盘子放在她手中,“小姐,先吃些,别饿坏了。”
叶紫一点点啃着盘中的糕点,从来没觉得糕点会这样的甜,比蜜还甜。
可她细细地吃完了一盘糕点,永淮还没回来,倒是凌老夫人也过来了,和子夏一起陪着她,等着永淮回来行洞房中的礼仪。
等着等着凌老夫人靠在床边都睡着了,叶紫也只觉坐得腰酸背痛的,子夏又去帐外看了眼,回来说道:“这些人怎么拉着殿下一个劲地灌酒,卫忠他们也不拦着点,还不让殿下回来,气人。”
叶紫笑道:“军营里一直沉闷着,难得这么热闹,将士们也应该好久没喝上酒了,让他们好好开怀下也无妨。”
“小姐就是脾气太好了,他们自己喝就是了,非把殿下拉着,殿下这场迎亲,光是几万人的酒宴恐怕都花了不少。”子夏还是觉得不该将叶紫一个人凉在心房这么长时间。
叶紫听到子夏无心的这句话,刚才自己光顾着高兴都忘了,这次迎亲花多少银子,如今本来就粮饷紧缺,再费这么多银子,以后打仗还需要银子怎么办?
她正在为这担心时,帐外有了人声,听到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