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又坐到了床榻边,撒娇中带怨气道:“王爷真是狠心啊,把叶紫送给了梁王,把妾身送给了先帝,自己身边就留个母老虎。”
西门弘英听到形容安慧是母老虎,不由笑了,望着她道:“叶紫没死,她还活着,就陪着寒王在四处逃亡。”
如兰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她还活着?这怎么可能?当时尸体都有,还行了丧礼。”
“你不知道她是怎么活下来的?”西门弘英始终在探究如兰的反应,和她所说话的真假,可还是看不透如兰。
如兰眼波盈盈,一副十分无辜地样子,道:“王爷为什么会觉得妾身应该知道叶紫还活着?”
西门弘英收回自己的目光,淡然地道:“想着你和她同是越氏女子,以为会相互知道点什么。”
“王爷向来把那叶紫捧着手心中,生怕我们这些越氏女子和她接触,玷污了她似的。我和她从来互不认识,又怎么互通消息。”如兰说得理直气壮,还无让人挑剔之处。
西门弘英阴阴地看向别处,道:“千万不要在本王面前耍什么花样。”
如兰主动搂住他,在他耳边呢喃道:“王爷多虑了,如兰一向整个身心都是王爷的,又怎敢有欺瞒王爷之事。”
“最好如
此。”说着西门弘英将她狠狠扯回床榻上,又覆身了上去。
可在几日后的朝堂上,西门弘英只觉被如今的皇上算计了。
自他剿灭神机营回京,皇上虽对他大加赞誉,又是庆功宴又是各种奖赏,但没有给他在京中任何实质性的权利。
今日在早朝上,皇上又赏赐了他一些东西,就让他最多在京城过完新年,就该回梁州封地去。
他没想到谎称剿灭了神机营,回到京城邀功会是这样的结果。
早朝上,他以礼谢恩时,抬头看了眼如今高高在上的西门永清,有种自己被耍了的愤怒。
他把这种愤怒压抑在心中,散朝后还和那些大臣们说笑着寒暄。
有些大臣见他领兵打仗回来后依然还是个不受重用的藩王,对他已完全不寄希望,不过是敷衍了他几句就都各自回去了。
西门弘英走出宫门,回头望着那巍峨矗立的皇宫,只觉自己忍够了。
从母妃被赐死后,他就一直忍耐着,现在再也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他决定要反了!
他不会再回到梁州的封地,要在皇上限期他回去的时日里调兵遣将,让他的大军杀入京城,冲入这看似森严的皇宫。
他要坐在那大殿上朱批御笔、掌权天
下,恢复母妃的名誉。
那皇位原本就属于他,是该他夺回来的时候了。
叶紫连着缝补了几日的棉衣,还有子夏、武宁、凌老夫人帮忙,总算是将一万多件有破损的棉衣都缝补好了,全数都发放给了士兵。
士兵们都可以过一个不用挨冻的新年。
这几日西门永淮也没再闹她,终于意识到自己确实不是做针线活的料,整日里和卫忠、凌将军在一起。
有时为了不打扰她赶着缝补棉衣,夜里都没回营帐,她每次快到天亮觉得累了才睡时,他才会回营帐,为她盖下被子,便轻手轻脚的拥着她小睡一会。
偶尔叶紫比他先醒,看他那熟睡的脸庞,英挺的轮廓,感到自己是这全天下最幸福的女子,有个这样真心爱她护她的人,便小心的抚摸着他的脸颊,飞快的在他唇上啄一下,然后蒙着本子偷笑。
西门永淮突然醒过来,掀开她的被子,问道:“笑什么,是不是又偷偷亲我了?”
“谁亲你了?我是自己做了个好梦才会笑。”叶紫红着脸推开他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都不知道,这几日到底和卫忠他们都在干什么?”
“能干什么?还不是商量如何将营地见得更完善,再做
些防御的工程,防止再有大军来攻打我们。”西门永淮复又躺下道。
叶紫搂住他,将头靠在他的胸膛问:“永淮,你难道打算一直呆在这山上,只是防守别人的进攻,不打算去去山下,去主动打仗吗?”
自从他回来后,这些日子她一直有点忙,也没问他这次去京城,看到太后,发生了些什么事。
但据她来看天下快要大乱了,记得前世在先帝死后西门永清继位没两年,这天下就各方势力并起,都对皇位野心勃勃。
若这一世也到了那个局面,难道西门永淮就打算一直像个土匪样困守在这山上?
他们没有解散军队,不是要一直呆在这山上的,是应该带着大军去争那天下,胜过西门弘英,不让他登上皇位,祸害苍生。
西门永淮看向她,抚摸着她的长发,悠悠地道:“你不是一直向往这样男耕女织的生活吗?我们呆在这山上不好吗,占山为王,自给自足。”
“可是可是你是皇子,你是大煜的继承人,这千里如诗如画的江山都是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