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紫扶着西门永淮回到营帐,让他坐在,想要给他把脉,捏住他一只手的手腕问:“你到底哪里不舒服?是不是一路上太辛苦了?为什么要步行,不能骑马或是坐马车吗?”
“哎,别说了,说起来就有气。本来是坐着马车离开京城的,可半路上碰到梁王带着北境大军回京复命。我们不想和梁王碰面,就放弃马车躲了起来。结果等梁王的大军过去,马车被那些士兵都洗劫一空。”
叶紫哦了声,专心给他把脉。
他继续说:“你也知道那一路上四处都是荒山野岭的,也再没地方能雇的到马车。凌老夫人又不会骑马,再说她年纪大了,也经不起在马上颠簸,所以就只有一路走回来了。”
叶紫还是哦了声,奇怪他的脉象并没有什么毛病。
西门永淮见她老是哦,也不应他,道:“阿紫,你到底有没有听我在说?”
“嗯,听着在。”叶紫松开他的手腕道,“脉象正常,没什么毛病。你到底是哪里痛?”
西门永淮却捂住胸口,笑道:“这里痛,这里最痛了。”
叶紫想到什么,紧张地要扒开他的衣领,“难道是你胸口上的伤又复发了?快让我看看,是不
是伤口又发炎了?不是应该已经长好了吗?”
西门永淮快被她气死了,抓住她的手往他胸口上放,着急地道:“不是胸口上的伤口痛,是里面这心在痛,想你想的心痛。”
叶紫恍然明白过来,轻嗔道:“你好坏,故意骗我,身上根本就不痛。”
西门永淮捧起她的脸,轻轻吻了下她的眉心,问:“难道你想我的时候心就不会痛吗?”
叶紫无言以对,她当然会心痛,而且是会是那种碎了又碎的痛。
西门永淮在她失神时,将她抱入怀中。
她忙推拒他道:“不行,你才回来,又是大白天的,万一有将领来见你怎么办?”
“谁来我的不见。”说着西门永淮就吻向了她的唇,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了一起。
叶紫抵挡不了他的诱惑,很快他们两人便交织在了一起,无尽的旖旎缠绵。
他们都精疲力尽之后,叶紫沉沉地睡了过去。
可西门永淮却睡不着了,他侧身,用一只手撑着自己的头,端详着熟睡的叶紫。
她虽未施粉黛,五官看上去还是那样精致,肌肤似雪、红唇欲滴,让怎么看也看不够。
让他心动的又想一清芳泽,可又怕吵醒她,他只有忍住了
。
他只想这样永远守着她,一辈子都看不厌。
叶紫却在熟睡中做了一个诡异的梦,梦见自己变得轻飘飘的,像一缕游魂一般在一片白茫茫的地方游荡,什么人也看不到,除了四处弥漫的白雾。
就在她找不到路时,猛然惊醒了过来,看到西门永淮那张俊美无比的脸,正向她眨了眨眼。
她捂住胸口想着,还好,只是个梦,梦里只有轻飘飘的自己,没有其他人,算不上什么噩梦,却只觉有些诡异。
西门永淮刚才看她在睡梦中皱眉了,知道她一定是做了什么不好的梦,问道:“阿紫,你没事吧?”
叶紫看向他,道:“没事,不过是做了个好真实的梦。”
“什么梦?”
叶紫没有回答他,而撒娇般地搂住了她的脖子,“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我们是不是该起身了?”
“我也不知道,管他什么时辰。我只想和你这样一直在一起。”西门永淮瞧着她格外温柔地道。
叶紫没有再去担心什么,道:“我也是,要是我们一直都能这样该多好。”
“是啊,我要不是生在皇家,只是一个普通人,或许就不会让你呆在这军营中,我们在一起会快乐而无拘无束些
。”
叶紫也想啊,可天却不随人愿,她不去想那些烦心的事,抱紧他道:“对了,我还是没学会吹埙。得知你可能有事时,我也想用埙的声音来召唤小黑的,可怎么也召唤不来。要不你再好好教我该怎么吹埙,我想学,现在就想学,好想能快点学会。”
她是想着学会了吹埙,以后碰到同样的事,她也能让小黑传递消息,报个平安什么的。
西门永淮从散落在床边的衣服中找出陶制的埙,放到嘴边正要吹,可又觉得不行,道:“不能在营帐里教你吹这埙,要是把小黑召来了,它不把这营帐冲破才怪。”
叶紫有点失望的想着,现在还学不成了。
西门永淮看出了她的失望,马上披上衣衫,也对她道:“穿好衣服,我们去外面找个空旷些的地方,再来教你。”
叶紫想到又可以学了,忙穿好自己的衣衫,等他们都穿戴整齐了。
她先掀开了营帐门帘的一角,想看外面还在下雪没,他们要到外面空旷的地方去得穿得暖和些。
只见外面天色已暗,还在飘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