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珍跳到快天亮时,终于体力不支,倒在屋里的床榻上睡着了。
喜儿见她又跑又跳,闹了一夜,也没见有流产的征兆,只觉她肚子的这孩子还真是顽强。
喜儿守在床榻边,望着她熟睡的样子,想着只要她一直这样闹下去,一夜不行,多来几夜,恐怕怀得再稳的孩子都会流产。
果然差不多到了皇上快要下朝的时辰,皇上来到了冷宫中。
皇上进屋时看到徐凤珍还在睡,便示意喜儿不用请安,免得吵醒了徐凤珍。
喜儿会意的退了出去,守在了屋外。
皇上来到床榻边,轻轻握住徐凤珍的手,他也没想到徐凤珍这个时候会怀了身孕。
她一直在服用的麝香,其实他早就让人给调换了,只是把一种吃了对人无害的药材抹上了麝香的气味。
徐凤珍还以为自己每次服用的是麝香,是不会让自己的怀孕的。
只有他心里清楚,长此以往她总会怀上他的孩子的,也希望她有了他的骨血后会不再去想永淮,从身到心彻底属于他。
但前些日子却又偏偏发生了那样的事,他对她已是彻底的绝望,只想把她打入冷宫,好好的折磨她,可她却偏巧在这个时候怀孕了。
他原本如死灰般的心,又燃起了一点希望,也许这个孩子的到来能让他们的关系又
有新的转机。
他看她脸色憔悴,比起以前好消瘦了不少,没有了吵醒她,而悄然走到了屋外,小声向喜儿询问她的状况。
“她怎么一直在睡,昨夜没睡好?”
喜儿面对皇上的询问,低头回答道:“娘娘她昨夜一直在床上翻来覆去,没睡着,到快天亮时才睡。”
西门永清明白地点了点头,“那就不要吵她,让好好睡,一般有孕的人都嗜睡。”
“奴婢遵命。”
“她最近情绪还好吗?御医跟朕说她心中郁结太甚,心思过重对胎儿恐怕不好。”
喜儿咬着牙,一副不知该不该说的样子,犹豫着道:“娘娘最近还好”
“你尽管如实说,朕不会怪罪你的。”
“娘娘最近还是那样,经常一个人坐在冷宫的院子中发呆。”喜儿说道,“有时还总自语,什么永淮哥哥之类的话,奴婢也听得不太清楚,但一靠近娘娘,她就让奴婢滚开。昨夜奴婢熬好了保胎药给娘娘喝,娘娘也不愿意喝,说什么不能为别人生孩子”
“大胆!放肆!”西门永清一听大怒道。
喜儿吓得慌忙跪地,哭着道:“陛下,奴婢看娘娘这样一直折磨自己,继续下去恐怕对自己的身体和胎儿都不好,还望陛下多来宽慰娘娘,让她不要再这样下去
了。”
西门永清根本不看喜儿,冷声道:“她不配再让朕来这冷宫中看她。你告诉她,不管她愿不愿意,有了朕的孩子,就必须得生下来。否则朕会让整个徐家来为朕的孩子陪葬!”
说完西门永清不愿在多看一眼那屋里的人,大步离开了冷宫。
喜儿望着皇上远去的背影,不由瘫坐在地上,不可以,不可以因为徐凤珍肚子里的孩子而连累了大少爷。
看来她不能让徐凤珍的孩子流产,可她又阻止不了,她想到只有赶紧让人去通知大少爷,万一徐凤珍的孩子流产了,大少爷也能事先有个准备。
她回屋将已凉了的保胎药又去热了一遍,只等徐凤珍醒来时,想办法喂她喝下。
西门永清气冲冲的从冷宫中出来,回到御书房,一气之下将书桌上的东西全都掀翻在地。
李公公惶恐地道:“陛下息怒。”说着就弯下腰去收拾地上的东西。
西门永清还余怒未消,看到李公公正从地上拾起的画像,道:“后宫的嫔妃都选定为何还不迎接宫中?”
李公公一下愣住,反应过来说道:“是,一切都准备好了,就等陛下选个良辰吉日,先迎四妃入宫,再接其他小主们入宫。”
“什么良辰吉日?明日就让人迎入四妃。”说着他指着李公公手中的那幅
画像道,“她就是母后选定的德妃吧,明夜就让她侍寝。”
李公公忙道:“是,奴才这就去和宫中的礼仪嬷嬷们说,让她们先教导这位德妃娘娘的礼仪。”
“去吧。”
李公公只有放下手中的东西,走出御书房,让殿外的两个小太监进去收拾,叹了一口气,朝宫种教导礼仪嬷嬷们的去处去了。
夜里徐文龙正在侯府中设宴会友,饮宴间与朝中的一些大臣相谈甚欢。
这时有个小厮进来在他耳边说:“公子,宫中来人了。”
他仍然微笑着不当一回事,不动声色地对小厮小声道:“让宫中来的人在书房等着,我过会就去。”
小厮领命立刻离开了席间。
徐文龙继续和几位大人说笑,找到合适的机会,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