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龙没有答应他,只是说道:“有件是殿下恐怕还不知道,皇上已经开始乱杀朝中官员了。就在殿下被带进宫去没多久,皇上就毫无理由的杀了几个耿直的忠臣,引起了朝中很多官员心中不满,很多人心里是敢怒不敢言。”
“皇兄他一下就杀了几个朝中的官员?”西门永淮有些不敢相信,皇兄会这么草率的草菅人命。
徐文龙道:“对,皇上是在凭心情杀人。”
他说这话的语气不重,但他相信西门永淮能听出这事的严重性。
一个凭心情随意杀害朝臣的皇上,会是一个怎么样帝王,谁都心中都有数。
西门永淮一下沉默无语了。
徐文龙继续道:“今夜殿下这么顺利的从大理寺的监牢出来,也是因为监牢中的那个管事的大哥,就是被皇上滥杀的官员之一。他们一家人都悲痛万分,微臣和他们一说,他们都愿意孝忠殿下,帮殿下夺回皇位。微臣和父亲也只愿孝忠于殿下,殿下才是能担得起大煜君王大任的人,如今的皇上他担不起。”
西门永淮很感激徐文龙这么看得起他,可他不会违背答应过母后的事,只有在大煜江山真正危难时,他
才会站出来,要不然他不听任何人的怂恿与皇兄手足相残。
他拍了拍徐文龙的肩,道:“不管谁做这天子,你们父子只要孝忠大煜,就是孝忠本王。本王不想有朝一日和你们父子成为战场上的敌人。”
“微臣明白了,微臣父子会竭尽全力孝忠殿下。”徐文龙只能这样含糊的回应他,注意到他换好衣服后,腰带没换,而旧的腰带中似有个什么方型的硬物。
他没有说出来,暗中猜测着这个腰带中藏着的东西,心中一凛,大概猜出了是什么。
只觉寒王放弃了最先对发难的大好机会,总有一天会为今夜的决定而后悔的。
卫忠在京城的郊外左等右等,总算看到了被徐文龙救出来的寒王殿下,忙迎寒王殿下从徐文龙的马车上下来,问道:“殿下,你没事吧?”
“本王没事。”西门永淮说着看到卫忠身后也有辆马车。
徐文龙也从马车上下来,还要送别西门永淮,西门永淮却对他道:“文龙,不用再送了,你回去吧,免得别人发现引起怀疑。”
“是,殿下,别后请多珍重。”说着徐文龙向西门永淮正式行了行礼,这时卫忠
也对他拱手行礼,只觉他没有失言,殿下相信他还是相信对了。
徐文龙又向卫忠回礼,回到了马车里,命人驾车离去了。
西门永淮看了看四周,正要问卫忠,子夏跟着他出京没。
卫忠身后的马车上出来两个人,一个是子夏,一个是位老年的妇人,都一起向他行礼。
子夏还说道:“奴婢见过殿下。”
而那老妇人只是向他行礼微笑,没说话。
“不必多礼。”西门永淮又问向卫忠道:“这位夫人是谁?”
他看着老妇人衣衫寻常,不过举手投足间不紧不慢,自有一种气度在那里,不像是普通的老妇人。
卫忠忙道:“回殿下,这位是凌将军的母亲。是叶姑娘托属下这次回京时将凌将军的母亲也接过去的。”
原来是这样,西门永淮对凌老夫人道:“委屈老夫人了,凌将军不善言辞,也从没和本王提过,要不早该将老夫人接出京城这虎狼之地。”
凌老夫人笑道:“殿下严重了,我儿孝忠殿下我也放心,本不该是成为我儿的拖累的。”
“殿下,先上马车再说。”卫忠看了看周围,怕时间长了会有变。
西门永淮没有再和凌老夫人叙话
,而是先上了马车。
卫忠便立刻坐在了马车前面去驾车,在京城附近多呆一会就多一分危险。
当马车走起来后,西门永淮才又和凌老夫人聊了起来。
原来凌云风以没有令牌为由,拒不听从新帝的圣旨后,他的母亲就被新帝派人抓到了牢里关了起来,是在必要的时候以凌老夫人来威胁凌云风的。
西门永淮和卫忠回京时,正好京城里也听闻了梁王剿灭神机营得胜的消息,新帝以为神机营已除,凌云风不过一个统领也不足为惧了,才又命人将凌老夫人放了。
凌老夫人从牢中出来,以为自己唯一的儿子已经死了,伤心不已,也不想活下去。
幸好这个时候卫忠找到了凌云风在京城的府邸,找了凌老夫人,告诉她实情,并说要接她离开京城,去见凌云风。
老夫人立马同意了,将家中的仆人全都遣散,再无任何牵挂的一心只想投奔自己活着的儿子。
西门永淮只觉自己都没怎么关心过凌云风的家事,幸好有叶紫在关心,这才让卫忠及时见到了凌老夫人。
要不然万一凌老夫人在京城的府邸中自杀,那对凌云风来说将会是巨大的打击。
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