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徐凤珍醒来时,躺在床榻上,发现太子已起身了。
殿内的宫女们伺候太子已穿戴整齐,太子正要离开寝殿时,回头看了眼还在床榻上睡着的徐凤珍,正摆着袖袍让殿内的宫女不要出声,却看到徐凤珍已经醒了过来。
临走前太子又倾身至床榻前,,吻了吻刚睡醒的徐凤珍。
旁边的宫女们看着只觉太子和太子妃真是情浓意绵,叫人羡慕。
待太子起驾离开寝殿后,徐凤珍才悠悠地起身,让宫女们为她梳洗更衣。
适才太子又至床榻吻她时,还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起身后,记得去给母后请安,请母后同你一起来到丧礼上。”
徐凤珍懒懒地嗯了声,知道太子现在最关心的就是让皇后能正常的出席丧礼。
她穿上了素白的丧服,没有佩戴任何的首饰珠花,先去了凤祥宫的正殿,让跟着的宫人全都等在了外面。
她独自一人走进了凤祥宫,伺候皇后的曹嬷嬷和一个宫女,见是她来了,都有些惧怕的挡在了皇后面前。
“让开。”
她笑着看向皇后,见皇后的神色是清醒的,只是面色有些苍白憔悴。
那宫女畏缩的退开了,曹嬷嬷却豁出去的还当着前面,道:“你想干什么?不准你伤害皇后娘娘!”
徐凤珍上前,就狠狠地推了曹嬷嬷一把,道:“老东西,见到本宫竟敢不行礼,本宫看你也是活腻了,来人”
“住手。”皇后开口有些虚弱地道,“曹嬷嬷年纪已大,一时糊涂忘了宫中的规矩。可你呢?身为太子妃见到本宫也不是没行礼吗?”
徐凤珍一时无话可以狡辩,只有做做样子,向皇后行礼道:“母后今日身体可还安好?”
皇后端坐着,神色平静,垂目看她,冷冷地道:“托你个贱人的福,还算清醒。”
徐凤珍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看向皇后,缓缓露出笑容道:“那就好,臣媳这就让人来为母后梳洗更衣。”
“你到底想干什么?本宫要见皇上。”皇上高昂着头,斜目看着徐凤珍,根本不想正眼多瞧她。
皇后心里只怨自己当初看错了人
,原想是看着徐凤珍在身边长大的,应该是最佳的太子妃人选,没想到她的野心这么大,是想控制她的皇儿,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
这只是徐凤珍自己的野心,还是定远侯早就密谋好的,想用女儿来谋夺大煜的天下,她的表妹王玲姣也知道此事没,却没说对她透过半点风声。
亏她还一直把表妹当成最好的闺蜜,皇上每次有想除掉定远侯的心思时,她还都会帮他们说话。
可没曾想到头来害了自己,还害了皇上和自己的儿子们。
徐凤珍浅笑着,不紧不慢地道:“臣媳只是奉太子之命,请母后去参加父皇的丧礼。”
皇后听到此话,整个人的呆住了,一时无法接受。
曹嬷嬷其实是听到了宫中的丧钟的,也从其他宫女那里得知了皇上驾崩的消息,她没忍心告诉皇后,再说皇后每日被灌下了令人昏睡、神志不清的汤药,就算她告诉了皇后,皇后未必能听得见。
难怪昨夜和今早都没人来强灌皇后喝下那些汤药,他们故意让皇后今日神
志清醒,就是想让皇后去到皇上的丧礼上,让群臣和天下人不会对他们有任何非议。
“皇后娘娘,你一定要节哀啊,皇上他”
皇后木然地转头看向曹嬷嬷,打断她问道:“你也是知道的,陛下他他已经驾崩了”
曹嬷嬷含泪点了点头,皇后忽然发狂般地大吼道:“陛下他是怎么死的?”
“老奴也不知。”曹嬷嬷只是摇头。
皇后又盯着徐凤珍,突然冲向徐凤珍掐住她的脖子道:“陛下是怎么死的?你是怎么害死他的!”
徐凤珍没想到皇后会发疯,她还是第一次看到一向雍容稳重,对什么都看得很淡的皇后会发起疯来,慌忙想要掰开皇后的双手,“来人!快将这疯妇给本宫拉开!”
候在殿外的宫女、太监、侍卫闻声都冲入殿内,七手八脚的拉开了皇后。
曹嬷嬷赶紧护住皇后,对那些人大声道:“你们都反了吗?皇后娘娘和太子妃谁为尊都弄不清了吗?现在皇后娘娘要责罚太子妃,轮
得到你们这些奴才拉开皇后吗?”
在场的人听曹嬷嬷义正言辞的训斥,一时间都愣住了,不知该不该帮着太子妃对还是一国之母的皇后。
徐凤珍捂着自己的脖子,喘过气来,扫过皇后和曹嬷嬷,恼羞成怒地道:“还愣着干什么,把这个刁钻的嬷嬷给本宫抓起来掌嘴!”
喜儿闻声,赶紧示意两个年轻力壮的宫女过去抓住了曹嬷嬷,由她亲自掌嘴。
她毫不含糊的用力来回就打了曹嬷嬷几巴掌,曹嬷嬷只觉晕头转向的,嘴里还有咸咸的味道,有牙齿被打掉了,已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