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扬眉道:“你这是说得什么话?孤没有苛待父皇。你不是也看到了父皇已病得神志不清,看到晚膳会这样不顾礼仪的用手抓,那是因为生病了。”
“皇兄,你看父皇现在用膳的样子,和一个处于饥饿中已久的人有什么区别?你从来没去过民间,而我在民间看过很多饥民,你说得这些话骗不了我!”
太子目光变的阴沉可怕,落在西门永淮的脸上,什么也没再说。
西门永淮却不明白地道:“皇兄,你本来就是太子,这皇位迟早会是你的,为何你要这般心急?父皇和母后对你一直都很好,可你为什么要如此着急的去谋夺皇位,你疯了吗?”
“皇位迟早会是孤的?”太子不由笑了起来,像是听到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殿内的宫灯照在他略显苍白的脸上,透着阵阵寒气,“你少拿这些话骗孤。孤的太子之位从来就不稳,你以为孤不知道有多少人曾建议让父皇换掉孤这个傻太子。他们都觉得孤没有能力接管这大煜,做不了一个好的君王。他们其实都看好了你!”
“皇兄,你也知道即使这样,父皇也不曾想过要换掉你的太子之位,总是对我说,让我以后做个忠臣尽量辅佐你。你为什么为什么还要这样?”西门永淮说着只觉心在痛。
“为什么?与其一
直在砧板在等待,或继承皇位,或为鱼肉,不如先下手为强。既然你都说皇位迟早是孤的,那我先一步登上这皇位又有什么错!”太子话音刚落,有御林军走了进来。
太子带着怒气对那御林军吼道:“什么事,怎么这么急得冲进来?”
那个御林军看了眼西门永淮,向太子禀告道:“寒王殿下的副使卫忠回到军营后,拒不交出兵符,还令人将我们跟去的兄弟全都打伤了。”
“什么!卫忠是要造反了吗?”太子说着猛然挥拳,一下重重地打在西门永淮的胸口上,“你不是说会辅佐孤的,会做个忠臣!可你的属下想要造反你不会不知道吧?”
西门永淮忽然受这一拳,抚着胸口连退了两步,“皇兄,卫忠没有造反,他只是忠于父皇,忠于大煜。而想要谋逆造反的人是你!”
太子豁然一惊,这才察觉到原来西门永淮和卫忠早已有过商量,不过他们是何时达成默契的,在宴会上他并没有发现什么,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西门永淮见他有些拿不定主意了,劝他道:“皇兄,现在回头还来得及,你向父皇母后认错,撤掉宫中的那些侍卫还有御林军,让御医好生医治父皇,我们毕竟是一家人,有什么是不能相互原谅和宽容的。”
太子一时有些触动,有点想要放
弃了,道:“永淮,其实孤也不想这样”
“殿下!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和寒王谈什么亲情。”这时徐凤珍走入殿内,尖声打断太子,“在皇家从来不存在什么亲情,父子、兄弟、夫妻不过都是互相利用的棋子,权利交织依存的关系,难道殿下还不明白吗?”
太子收起了一时的软弱,看向徐凤珍道:“凤珍妹妹,永淮的下属回到了军营不愿交出兵符,想要造反!这个如何是好?”
徐凤珍不屑地瞟向西门永淮,果断地道:“来人,将寒王押入凤祥宫,和皇后分开关着!本宫就不信有皇上、皇后,又多了个寒王在我们手中,还怕那些人不臣服吗?”
太子对徐凤珍唯命是从,对侍卫们道:“还不按太子妃的命令行事!”
有几个侍卫立刻上前来擒住了西门永淮,西门永淮忍着胸口的痛,道:“皇兄,你怎么可以听一个心思狠毒的女子摆布,她会害了你的!”
徐凤珍又盯着西门永淮那张俊美如妖孽的脸,一字一句地道:“明日一早昭告天下寒王谋反,回宫时暗藏兵器,刺杀陛下被宫中侍卫所擒关入大牢,等候发落!”
“徐凤珍!你这个狠毒的女人!你想干什么,不准你伤害父皇!”西门永淮意识到了皇上有危险,想要挣脱擒住他的侍卫,可刚一挣
脱,又被擒住,来了更多的侍卫将他围住了。
西门永淮嘶声呼喊:“来人啊!护驾,护驾!”
苏寿年挡在了皇上的龙床前,哭着道:“寒王殿下,没用的,忠于陛下的侍卫和御林军都被太子和太子妃杀得杀赶得赶,这宫中如今全是太子和太子妃的人了”
徐凤珍一把拔出身旁一个侍卫的刀,一步步逼向龙床上前,那森寒的刀刃,直接指向皇上。
西门永淮只觉这个女人太可怕了,她想以他的名义亲手弑君,没想到他和皇兄两人竟都被这个女人控制在了手心中。
苏寿年拼死挡在皇上的前面,面对徐凤珍手中的刀刃,声音发抖地道:“太子妃,这使不得,使不得,大逆不道啊”
徐凤珍却眉眼冷漠地一刀砍向苏寿年,苏寿年不过是以肉身挡住了她这一刀,血溅幔帐,倒在了皇上的龙床边。
皇上只是盯着眼前的吃的,满脸是泪的往自己嘴里塞东西,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