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永淮并没睡着,一直都是在闭目养神。
他既然找到了叶紫,就绝不会放手,再任由她离去。
一路上他没戳穿她的身份,到了军营附近只能用这种强硬的手段把她抓起来。
他不知道她现在是怎么回事,她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其实在卫忠带兵抓她时,他也听到了黑衣人叫她公主。
公主?她怎么会无端的变成了公主?
他不管那些,只要这人是他的叶紫,他就要把她留在自己身边。
夜深后,他躺在床上听到军帐外已是很安静了,才缓缓地翻身起来,走出了军帐。
看了眼左右守着的士兵,发现卫忠竟亲自守在他的帐外。
当两边的士兵要向他行礼时,他示意都不要出声,只对卫忠勾了勾手指头,走到军帐的一边问道:“让你抓着的那人关在哪里?我要去看看。”
卫忠指了指整个军营最后面的地方,道:“就在那里。”
说着他就准备跟着西门永淮一起过去的,西门永淮侧头对他道:“本王一个人去看看就好了,你不用跟着。”
卫忠哦了声,站在原地没动。
西门永淮朝着卫忠指得军营最后面的地方走
去,发现叶紫被关在了囚车中,旁边还有几个士兵守着。
他不由气不打一处来,幸好卫忠没跟着他来,否则他肯定一脚踹翻卫忠。
让卫忠把人关起来,他竟把人给关到了囚车里,这也太会办事了!
他命旁边守着的士兵全都撤了,这才靠近囚车看向叶紫。
叶紫不过是瞟了他一眼,见他衣服换了,胸口重新从上到下的包扎了,想来是军医已经为他重新治疗了伤口。
她迅速转开目光,也不看他道:“我们两人一直在一起赶路,你什么时候发得信号?”
“你这么聪明,不应该想不到,在山顶的那晚。”西门永淮靠着囚车,借着月光看向她。
叶紫咬牙切齿地道:“卑鄙。”
西门永淮无奈地道:“不这样,我怕自己有伤在身,你一眨眼又跑了。”
叶紫好笑地道:“你连我的生死都不在乎了,还会在乎我会不会跑?”
“谁说我不在乎!”西门永淮激动的用一只手抓住了囚车的木条。
叶紫质问地道:“你的母后,派了一群侍卫跑到王府里把我抓走,你会毫不知情?你视而不见,不就是想让我这个心狠的女人死掉算了吗?
”
“我没有。”西门永淮沉默了一会,道,“我要是说我真得毫不知情,你愿意相信吗?”
叶紫楞了一下,很快冷笑道:“不信。”
她又不甘心地问:“你是从什么时候发现我的真实身份的?”她想不通,不管是易容术,还有其他的事,她自认为并没有任何破绽。
西门永淮苦笑道:“不管你如何伪装,你身上的气味瞒不过我。”
气味?叶紫不明白自己身上有什么气味,能让他识破,不由闻了闻自己的衣袖,除了几日没洗澡的味道,她什么也没闻到。
西门永淮见她还真信了,其实他是到琼州后就发现她有可能还活着,而且和韩少明的死有关。
“你是怎么逃出暗牢的,又为什么会来南边,还跑到了东灵国来,和蓝氏逆贼成了一伙?”
“这些不关你的事!以前的那个叶紫,你的侧妃已经被你母后杀了。如今的我是东灵人,我要为了东灵的百姓杀了那个胡安建”
西门永淮听她口气这么大,打断她道:“你不光是东灵人这么简单,你还是东灵的公主?”
叶紫更加诧异了,看向他,不敢相信,他怎么什么
都知道。
“不用这样看着我,是那个一直跟着我们的黑衣人,显身时叫了你公主。”
“你到底想干什么?”叶紫冷冷地道,“你把我关在这里,就算关住了我的人,也关不住我的心,我要去帮蓝族的人。”
西门永淮讪讪地一笑道:“我又何曾得到过你的心?你的心在哪里我都无所谓了,只要你的人在我身边就够了。”
他说用力一踹踢开了囚车的门,“卫忠这个笨蛋,竟让人把你关在这里,我要吧你带回我的军帐中。”
西门永淮说着伸手到囚笼里抱住了她,一把将她扛在了肩上。
叶紫大惊失色,没想到他如此粗鲁,“你疯了!胸口的伤会崩裂的!”
西门永淮不理她,也不管周围士兵异样的目光,扛着她走向自己的营帐。
卫忠在他的营帐门口,见他像扛女人一样扛着那个瘦弱的男人,眼睛都看直了,不知道他这又是唱得哪一出,想要阻拦道:“殿下,军医说您的歇息”
“滚开!谁让你把她关在囚车里的?本王说过她是俘虏吗?”
卫忠见他面带怒气,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