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永淮甩开她,自己强撑着走了两步道:“本王我不需要结伴,留下名字,若来日再见,你的大恩大德我定当想报。”
叶紫叫住他道:“喂,你知道下山的路吗?”
西门永淮停住了脚步,朝山林四周看了看,一时还真不知道该往哪里走,才能走下山去。
看来他不得不接受这个人的提议,同这个人一起走,应该就能走到山下去。
他回头望向叶紫,叶紫一时忘形,得意地笑道:“怎么样?没有我,你是无法下山的。要自己走,还是和我一起下山,想好没?”
西门永淮忽然想起他为什么看着这个人觉眼熟了,他是他是那三张画像中的一个!
眼前的这个人竟然就是西门永淮一直想找的,刚才他那得意的一笑,让西门永淮想起了以前叶紫的神情。
他是叶紫吗?是叶紫又易容的样子?西门永淮的心在颤抖,叶紫她是叶紫吗?
叶紫不知他为什么整张脸都僵住了,四目相触时,他看她的眸光似带着薄雾的春水。
她忙摸了摸自己的脸,想着自己已经易容了,脸上的胶层没有干裂,他是不会认出她来的。
这样想着,她若无其事,镇定地问道:“兄台,我脸上有
什么东西吗?”
西门永淮克制住自己想要揭穿她的冲动,恢复常态,道:“没有,就是有点脏。我考虑好了,和你一同下山。”
叶紫就知道,他只能和她一起走,要不然他还是会被困死在这山林中。
她本想再上前扶着他的,可又想着总离他太近,怕被他识破,便四处看了看,拾起个粗树枝,把旁支的枝叶都去掉了,正好可以做个拐杖。
她把那粗树枝给西门永淮,道:“你伤口还没好,用这支撑着走路会省力些。”
西门永淮没接她递过来的树枝,目光深深地盯着她道:“我的腿又没受伤,要这破树枝做什么,我伤得是心,受伤的地方在心口。”
叶紫白了他一眼,将树枝硬塞给他道:“那箭头离的心脏还差两寸,根本没伤到心脏的部位。让你把这做拐杖,你就好好拄着。万一走路太费力,又扯动了胸口上的伤,我就算是在世华佗也救不了你。”
说完叶紫不再看他,自己潇洒的迈步走在了前面,故意模仿男子那种豪迈的走路姿势。
西门永淮看了眼手中的粗树枝,还是用上了,跟着她,在她身后问:“你叫什么?是这山里的人吗?可看你的衣着并不像?”
叶紫的脚步微微一滞,也不看他道:
“哦,我叫叫叶风,不是这山林中的人,是住在山下的。”
西门永淮听到她的名字,叶风和叶紫就差一个字,心中更是笃定里几分,追问道:“那你是怎么跑到山上来的?”
叶紫转头横了他一眼,学他以前的口气道:“你哪来这么多问题,赶紧赶路,我们得翻过一座山,才能到山下去。”
说着叶紫又在前面走着,她看似迈得步子有点大,其实走得很慢。
她知道西门永淮胸口有伤,是不能走太快了的,若再扯裂了伤口,又开始流血的话,她身上已没了止血的药。
现在她有点后悔,没把子夏给她准备的那些药全都带上了。
昨夜她已想过了,带着西门永淮肯定是不能从山洞中的那个哨兵点经过的。
无法走那条山洞,那就只有只有翻过那座山,叶紫想着翻过那座山,找到山洞的出口,在继续按她和春生上山的路走,就能走出这边山林了。
更何况在他们遇到哨兵前,走得那些路都没有什么人烟的,那就是说翻过那座山,她和西门永淮就不会被蓝族的人发现,他就安全了。
可在翻过那座山之前,她带着西门永淮还是得小心点。
西门永淮跟在叶紫后面,用树枝当拐杖,
走两步停一下喘口气,想到这人说还得翻座山,按他目前的身体状况,对他来说简直就是挑战。
他又走了几步,停下来时总觉得好像有人在跟踪他们,应该就在这周围。
他喘了口气,看到走在前面的叶紫,那背影那身形,跟叶紫太像了,只要找机会摘下她那易容的面具,他就能证实那人就是叶紫。
可他还不想也不敢马上就戳穿她,他怕万一是自己想错了,这人不是叶紫怎么办?
那是不是就证明叶紫还是死了,可若真是叶紫,他又该如何面对她?
她扼杀了他们还没出世的孩子,他的母后又曾置她于死地。
还不如像现在这样,只当自己没识破她的易容术,把她当成救命恩人,不管她是有什么企图才救他的,且看看再说。
他只觉有个黑影就在路旁的树林中,骤然停下脚步,朝那有黑影藏着的树林望去,可树林中又没任何动静了。
影子、暗卫?他早就知道父皇身边有些影子般的侍卫,从不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