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少卿笑道:“并没有什么良策,只有一个字等。”
“等?”西门永淮不明地道。
韩少卿道:“殿下是在装糊涂吗?殿下不是也在等吗?”
西门永淮会心一笑,没想到他们是想到一块去了,“你也在派人盯着七王子?”
“我和殿下的人都一起盯着他,这样才能万无一失。”韩少卿心中有素地道,“我对那些东灵女子不过是一时的兴趣,而七王子对那个蓝秋珍恐怕是痴心一片,整个身心都在她身上,那还有心思去攻打蓝氏一族的老窝,所以我们也不能太指望东灵军队的那三万人,真打起来还是只能靠我们自己的人。”
西门永淮赞许地点了点头,不得不佩服韩少卿的领兵打仗的能力,韩氏父子在军事上确实很有才能。
只可惜韩则志自持功高,在北境已有些不安分了。
这时,有个士兵进帐,先向西门永淮行礼,又向韩少卿禀告道:“将军,东灵国的七王子刚才趁人不备放走了囚在马车中的女孩。”
韩少卿立刻神色紧张地问:“派在暗中盯着的人有跟上吗?”
那士兵回道:“跟着在,应该不会丢。”
“那就好。”西门永淮也有些
激动地道。
韩少卿挥手让士兵退下,对西门永淮道:“殿下,我派的是最有经验的侦查兵跟着那女孩,等侦查兵回来,我们就能知道如何攻入他们的老巢了。”
西门永淮道:“看来你比我想得更周全。”
韩少卿谦虚地笑道:“殿下也不差啊,在我风流潇洒时你也想到了会有敌人偷袭,做好了驻地的防御。”
他们两人相视一笑,这已不是他们第一次一同带兵打仗了,彼此之间形成了一种默契。
西门永淮心里却又些难受,想着要是等有一天父皇要铲除掉韩则志,韩少卿必然会受到牵连,那他也会失去一位能和他并肩作战的好友。
他们又一起开始研究这里的地形图,等到侦查兵找到山林的路径,他们作为主帅在进入这片深山老林前还是得熟悉这一带的所有地形。
没过多久,帐外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外面守着的士兵进来向他们禀告道:“殿下、将军,东灵七王子在外求见。”
韩少卿道:“时候不早了,让他先回去歇着吧,有事明日再来。”
这个时候他们都不想见胡显文,因为如今的计策他们并未对胡显文说过,想来胡显文也没猜
到,只以为到了山林附近,他们会想办法逼迫蓝秋珍带路。
西门永淮在一旁默许了,没出声。
那守卫的士兵立刻出去,跟胡显文转述了韩少卿的话。
可他们在帐内听到胡显文的声音,他还是坚持要见西门永淮,看来他来这里不是找韩少卿的,而是来找西门永淮的。
很快士兵又进来禀告说,胡显文不愿意离开。
这次韩少卿看向了西门永淮,是想看西门永淮自己的意思,要不要见胡显文?
西门永淮沉声道:“既然是要见我,就让他进来。”
韩少卿对那士兵点了点头,那士兵马上去到帐外,将胡显文请了进来。
胡显文一走进帐内,就看向西门永淮,走到他跟前,直接朝他跪下道:“殿下,刚才去你帐中找你,他们说你不在,来了这里。所以我有特意来这里向殿下请罪。”
西门永淮伸手想要扶起他道:“你这是干什么,在军中一切从简,不需要行此大礼。”
胡显文却不起身,低头道:“殿下,我放走了秋珍,向殿下请罪。”
西门永淮故作惊讶地道:“这个时候你怎么能放走她,没有她带路,我们的大军如何能在这深山老林里找
到蓝氏一族的老巢!”
“请殿下军法处置!我实在不忍心再让秋珍受苦,那些蓝氏的余孽毕竟是她的亲人,若她真给我们带路,她也会一辈子受到良心的折磨。”胡显文抬起头来,看向西门永永淮,视死如归地道,“我愿将功赎罪,带上一队人做先锋,去探明山里的路况!”
西门永淮用力扶起他,道:“有什么起来再说。”
胡显文站了起来,道:“请韩将军和殿下答应我的请求,让我将功赎罪!”
韩少卿没做声,毕竟他跟胡显文,没有西门永淮跟胡显文熟悉,有些事不好多嘴。
西门永淮道:“不必了。你第一次带兵出征,你父王将你交给了我们,我们就一定要护你周全,将你平安带回王城。做先锋侦查兵实在太危险,等我和韩将军商量好作战策略,再指派专门的先锋,你切不可不顾自身安危乱来。”
“可我原本答应过殿下要说服秋珍带路的,可我不但没说服她,反而将她放走了,殿下不怪我妈?”胡显文这才发现西门永淮和韩少卿对他放走秋珍的事并没有生气或发怒,只是有点惊讶而已。
西门永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