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西门永淮根本停不住手,一想到叶紫被他们这些狱卒活活打死,还打得面目全非,他就恨不得杀了这里所有的人!
被他打得脸部骨折,两眼凸起的狱卒都断了气,他还是不解恨,想要再抓其他狱卒暴打。
其他的狱卒都吓得一边求饶一边躲开他,这时皇后派来要抬走叶紫尸首的侍卫们,走进了暗牢,看到发疯般要抓住狱卒暴打的西门永淮,忙上前阻拦。
有皇后派来的侍卫阻拦,其他狱卒也不再任由西门永淮打杀,都和侍卫一起想制止住西门永淮。
管事的狱卒跑到侍卫的头领面前,道:“大人,二殿下一来就像疯了似,说这两个女人中有个是他的侧妃,小的们惶恐之极。”
领头的侍卫道:“我们会想法擒住二殿下的,你派人将那两个女人的尸首抬到永安堂,皇后娘娘吩咐说要厚葬。”
管事的狱卒忙点头,可又不放心地问:“大人,这到底怎么回事?皇后娘娘是二殿下的亲生母亲,怎么二殿下都不知道皇后娘娘下旨处置了他的侧妃。”
领头的侍卫叹气道:“我们只是听命办事的,二殿下宠爱这个侧妃之极,可皇后娘娘不喜欢,能有什么办法。这些我们最
好不要管,按吩咐做事就行。只是二殿下这一闹起来辛苦了你们。”
“大人这是哪里话,我们再辛苦委屈也是应该的。只是劳烦大人向皇后娘娘禀告下,有个兄弟被二殿下一怒之下打死了。”
领头的侍卫点头道:“放心,我会禀告皇后娘娘的。皇后娘娘向来仁厚,不会亏待那狱卒的家人。”
西门永淮仍在发狂般的见谁打谁,还嚷着要所有人都给叶紫陪葬。
那群侍卫好不容易擒住了他,领头的侍卫别无他法的只好一掌将西门永淮打晕,带到皇上皇后面前请罪。
叶紫和子夏逃出暗牢后,用乌尘给她金子进了些京城特有的器物、首饰、胭脂水粉,又雇了辆马车,装成要去南边做生意的商人,一路往南边去了。
马车前后堆放了一些货物后,车内并不宽敞。
她们女扮男装,叶紫一副经商的年轻公子模样,而子夏扮成了她的随从。
她们缄默相对的坐在马车中,对前路心中都没底,一片茫然。
叶紫靠在马车里,一想到在暗牢中如月告诉她们的那些事,她就不愿去想到底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可又禁不住不能不去想这些,如月说是莲妃指使
的,在她小产时莲妃有了身孕。
即使没有了她的孩子,西门永淮还有莲妃的孩子,所以西门永淮是不会在乎她的,任由别人陷害她,任由皇后处死她。
记得西门永淮曾对她说过,他没有碰过莲妃,她还深信不疑。
现在想来自己真傻,他月月都有留宿在莲妃那里,怎么可能不碰,如果他不碰莲妃,莲妃的孩子又是从哪里来的?
只有她自己才会傻傻的相信他说得那些话,想到这些她就心如刀绞。
这一世所有的事都同前世不一样了,连带着他对她的情份也变了吗?
“娘娘。”子夏见她在流泪,脱口而出的叫她,又觉不对,忙改口道:“公子,你怎么在流泪,没事吧?”
叶紫都没发觉自己在流泪,抹了抹眼泪,道:“眼睛有些不舒服,可能是刚才进了沙子。”
子夏哦了声,又小声问道:“公子,那个什么国的公主是怎么回事?还有那个奇怪的女人为什么要帮我们?”
叶紫知道她心中一直带着疑惑,大概跟她说了说其中的缘故。
子夏算是听明白了,道:“那我们此去东灵国会有危险吗?”
“危险应该是会有一些的,你怕不怕?”叶紫看她表情紧张。
子夏道:“不怕,我要跟在公子身边,照顾公子。”
叶紫从个口袋中拿出一锭金子,欲给她道:“你不该跟着我去冒险,这锭金子你拿着,去找你的父母家人。有了这金子,你就可以让你的父母重开商铺,你们家里的情况会好起来的。以后你再选个好夫婿,相夫教子,这样才是最好的。”
子夏不接她给的金子,直视着叶紫道:“公子不要赶我走,不论去哪里,我都愿意追随公子,我要陪着公子,终身不嫁。”
叶紫深深的凝视着子夏,只觉她现在还小,才能如此轻易的说出“终身不嫁”这四个字。
她笑了笑道:“将来的事谁又说的好,我可不想让你做个老姑娘,万一你遇到了如意郎君,我会亲自为你们做主。”
子夏低头抿嘴,脸已红了,小声道:“公子又在拿我取笑。”
叶紫有些累了,没再说话,只感觉马车有些颠簸,她掀开车帘看向外面,已走在出京的山路上。
现在她只想先放下儿女私情,一切以为父母报仇为重。
这一世若能为父母报仇,也不枉她重活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