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永淮披衣起身,正要去找皇兄。
忽然有人从外面推开了门,是徐凤珍陪着皇后走了进来,徐凤珍对皇后道:“母后,儿臣听太子说,昨日二弟歇在了这里。”
她话音刚落,同皇后一起看到了西门永淮身边有个不着寸缕的女子,随即都是大惊失色。
徐凤珍脸红的即刻掩面,背过身去,不敢再直视这一幕。
皇后看到这一幕虽也尴尬,但不得不对西门永淮训斥道:“淮儿,你怎可在你皇兄的东宫中做出这等丑事!”
西门永淮披衣向皇后行礼,道:“母后,儿臣昨日同皇兄饮酒喝醉了,这女子如何躺在儿臣身边的,儿臣也不清楚。”
皇后见那女子翻身,嘤咛了一声,又睡了过去,简直气得不行,“来人,还不把这狐媚惑主的东西叫醒,拖出去严惩!”
皇后身边跟着的老嬷嬷立刻过去,将那个舞姬弄醒,从床上拽了下来。
有个老嬷嬷还帮皇后骂着,“你这个没脸没皮的东西,也不瞧瞧这是什么地方,还敢没死没活的浑睡!”
那舞姬惊醒过来,看到贵人都十分恭敬地对着位衣着华丽的贵妇人,也不认识这贵妇人是谁,想来应该是大有来头。
她彻底清醒过来,挣开拽着她的嬷嬷,跪在西门永淮边上,哭
着喊着对皇后道:“奴家已是这位公子的人了,求夫人让奴家留在公子身边,奴家不求名分,做牛做马也愿意!”
西门永淮冷眼瞧着这个舞姬,只觉自己昨日烂醉如泥,应该不会碰她,她却一口咬定是他的人了,不过是为了荣华富贵想要攀附他。
“母后别听她胡说,儿臣昨日醉的厉害,恐怕是有心也无力。”
徐凤珍这时已转过身,看向了他们,笑道:“二弟的两位侧妃如今都不在身边,想要再找人伺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既然你对这个女子有意,待会带回王府就是,何必不承认自己在这东宫里做过的事。”
皇后不禁对西门永淮有些失望,永清有了徐凤珍这个太子妃后,反倒比以前做事要稳重踏实了。
而永淮有了出身不好的叶紫这个侧妃后,行事反而变得荒唐,完全不顾及皇家的尊严和颜面。
西门永淮冷眼盯着徐凤珍,知道她是故意在母后面前让他难堪。
皇后神色清冷又威严地道:“先把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拖出去处死!”
徐凤珍忙阻拦道:“母后,让这低贱的女子死在东宫中,只怕会弄脏了东宫。”
“看本宫真是糊涂了,先拖下去送去宫中的慎刑司。”
不管这个舞姬再怎么哭闹,皇后身边
的老嬷嬷们都再不手软的将她给拖了出去。
这殿阁内总算安静了下来,西门永淮冷声问道:“若没有人有意通知母后前来看这好戏,母后怎会来到东宫的这殿阁中?”
徐凤珍即刻跪在皇后面前,道:“儿臣真不知会让母后撞见这般不堪的事。是母后想见二弟,儿臣听东宫中的人说二弟昨夜宿在这里,以为二弟是一个人在此歇息,才会带母后过来的。”
“你起来吧。”皇后拉起徐凤珍道,“本宫知道你是无心的,是淮儿太不知检点。这事今日撞见的人都不许说出半个字。”
徐凤珍和在场的其他宫女太监都立刻应声道,“是。”
“你们都退下,本宫有事要与淮儿说。”皇后挥了下衣袖,其他人都退了下去。
徐凤珍退下去时,有意朝着西门永淮得意的一笑。
西门永淮根本不屑于正眼瞧她,知道她是故意在针对他。
看来以前的事徐凤珍并没有放下,她如今深得父皇母后,还有皇兄的信任,不知又会做出些什么事来,破坏他与皇兄,还有父皇母后之间的亲情。
“母后特意到这里来找儿臣,是有什么紧急的事吗?”西门永淮问道。
皇后叹了一口气,见没有旁人,便亲自为他整了整衣襟,道:“都这么大了
,怎么还像个孩子,就知道一味的胡闹。”
“母后,儿臣已不是什么孩子,儿臣做事向来是有分寸的。”
皇后道:“以前你做事倒是知道分寸,可自从纳了那个叶紫后,倒不如你皇兄稳重有分寸。为了个奴婢出身的女子,求我与皇上破例纳为侧妃也就罢了。还容忍她在你的府中任意妄为,迫害莲妃。让你对莲妃和莲妃腹中的孩子全无顾念。那妖女还不愿为你生下孩子,想方设法令自己小产,亏我当初听闻她有孕,对她那般的好。”
“母后,你听谁胡说的,没有这样的事。叶妃小产只是个意外”
“意外!”皇后见他还有心要袒护叶紫,震怒了道,“你不用再对本宫隐瞒,本宫什么都知道了。她做出了这种事,你还想袒护她?”
西门永淮不想其他人干涉他和叶紫之间的事,哪怕是他的母后。
他极力掩饰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