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如今掌管着东灵国的胡氏。”乌尘一字一句地说道。
叶紫紧握着双拳,问道:“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娘不过是个公主,越氏的男人不是都死光了吗?一个公主又对他们有什么威胁?”
乌尘道:“东灵国的习俗和大煜不同,只要是王的子女,无论男女都可以继承王位。他们是怕公主会有朝一日回到东灵国夺回王位。”
叶紫咬牙切齿地道:“他们欺人太甚,我要报仇,为我爹娘报仇!”
乌尘见她眼中终于有了仇恨的目光,道:“公主若还是对我的话有些不信,除了胳膊上的印记,还有一种方法可以确定你是不是越氏王族的后裔。”
叶紫问道:“什么方法?”
乌尘拿出一块圆环形的白色玉佩,叶紫见那玉的质地看似普通,不明白这种玉佩有什么用。
乌尘忽然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将血滴在白色玉佩上,她的血顺着玉佩光滑的表面又滴到了地上。
叶紫忙问:“你这是要干什么?”
乌尘擦掉玉佩上还沾着的血,说道:“这玉佩是越氏王族的先祖留下来的,它可以检验越氏王族的血脉。其他人的血滴在玉佩上不会被玉佩吸收,也不会有任何变化。但只要是越氏王族的血滴在上面,这块白色的玉佩就会变成紫色,如同一朵盛开的紫罗兰。”
说着便将玉佩伸到叶
紫的面前,那意思是让叶紫用自己的血试一试。
叶紫没有犹豫地取下头上的发簪,扎破了手指尖,让自己的血滴在了白色的玉佩上。
她的血没从玉佩上流下来,而是被玉佩吸收了,白色的玉佩真的开始变成了淡蓝色,再从蓝中透着紫,最后慢慢地变成了紫色中最纯净的那个颜色。
叶紫看得目瞪口呆,乌尘恭敬地道:“公主,你再该相信了吧。”
叶紫楞然地靠在洞内的石壁上,不得不面对现实,她是公主,越氏王族的公主!
她问出了心中的许多疑问,乌尘把知道的全都告诉了她。
越氏王族战败,遭到屠虐后,只剩下女子,全被当时的大煜将领带回到了大煜的京城。
越氏王族的女子天生灵秀美貌,一到京城就被大煜的皇室贵胄给瓜分了,成了那些人的奴隶玩物。
那时叶紫的母亲阿沙果年龄还小,便被送到了当时还是王妃的王婉容身边为婢女。
而叶紫的外祖母,也就是越氏的王后先在宫中做宫女,后被当时的皇上看中纳入了后宫,做了个地位最低的妃嫔。
可王后呆宫中始终郁郁寡欢,为了阿沙果才会忍辱负重,没过几年就抑郁而终了。
乌尘原本一直伺候在王后身边,别人只以为她是东灵王后的普通奴婢,大煜没有人知道她的国师身份。
王后去世后,乌尘还
留在宫中做宫女,被分派了到了别的嫔妃宫中。
因为她是异族人,并不受宫中其他嫔妃的重用,一直是低等的宫女。
不过这也便于她联络召集分散在各处的越氏王族女子,将她们秘密组织起来,既想要报复大煜的皇室,又想着将来找机会复国。
经过多年的经营,越氏王族的女子渗透到了大煜权贵中,也参与到了大煜皇室的权利斗争。
叶紫的母亲阿沙果到了王婉容身边做婢女后,很得王婉容的喜爱,两人的关系亲如姐妹。
在当年争夺王位的斗争中,阿沙果帮了王婉容不少,让同族的女子为当今皇上扫清了不少障碍。
王婉容也答应过阿沙果,若她的夫君能登上皇位,她成为皇后,会帮越氏王族重新执掌东灵国,让她们这些流落在外的越氏王族女子也都能重回故土。
可王婉容成为皇后以后,却没有履行当初的承诺,阿沙果还只是她身边的一个宫女。
当今皇上还在皇宫中暗中清除越氏女子,乌尘那时首当其冲的被抓到了这暗牢中,一关就是二十多年。
再后来的事,乌尘就是在这暗牢中,听联络上的同族女子说的。
阿沙果自知想依靠王皇后回到东灵国报仇无望,想要离开皇宫,却被皇上看中。
皇上有意想把她纳入后宫,一方面王皇后不乐意让阿沙果变成嫔妃,另
一方阿沙果心里已有意中人,对皇上誓死不从。
也被关到了这暗牢中,后来是宫中御医叶泽和将她救了出去。
这个叶泽和就是阿沙果的心上人,也是叶紫的父亲。
他们两人逃到了宫外,过着隐姓埋名的生活,还有了个女儿叶紫。
阿沙果本已放弃了回到东灵国复仇的想法,只想和心爱的人一起行医救人,过平淡的日子。
可叶泽和在一次行医中,无意救了王皇后的表妹,定远侯的夫人王玲姣。
王玲姣认出了叶泽和同阿沙果,她原是答应了他们不会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