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夏说起自己的娘亲,本还挺高兴的,一下有低头伤心地道:“我娘一生好强,可确斗不过天意。那场洪水让我们家的商铺都毁于一旦,我娘也生了场大病,便一直卧病在床。”
叶紫见她说着又勾起了伤心事,问道:“不要担心,你娘会好起来。对了,你娘去过南边做买卖,有没有遇到什么有趣的事,和你说过没?”
子夏立刻笑着点头道:“我娘一路上去南边做买卖,遇到过好多事,有趣的、惊险的,她常和我们几个孩子讲这些,我每次都听不厌。”
叶紫很感兴趣地问:“都遇到了些什么事,你也讲给我听听,我也喜欢听。”
子夏兴致勃勃地讲了起来,“我娘说南边异族的商人也都挺精明狡猾的,和他们做买卖,要是不比他们更聪明,很容易吃亏的”
她一讲起这些就滔滔不绝,叶紫认真听着,有时还会问东问西。
自从听兰嫔说她的母亲是南边东灵国的公主后,她不禁对南边的风土人情十分感兴趣。
一晃,叶紫呆在廖云居中半步未踏出过已有月余。
夏日的暑气渐渐散去,眼看今日是立秋了。
叶紫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恢复了一些,没有先前刚小产时那么虚,不过才
刚刚立秋,夜里她就会感到有些寒,总要比子夏多穿上一件衣裳。
子夏从大门处拿回今日有嬷嬷送来的吃食和药,兴冲冲的回到屋里,笑着对叶紫道:“娘娘,殿下让人送来了小米粥和馒头,还有给你调理身体的药。”
叶紫只是哦了声,都过去一个月了,照理西门永淮应该查出那药包里到底是些什么药材,为何还不来找她兴师问罪?
她神情淡淡的,早就不在乎每日能吃什么了。
子夏又说道:“娘娘,奴婢觉得殿下还是在乎你的,要不然不会让人每日还送药过来,挂怀着娘娘你的身体。”
叶紫浅浅一笑,道:“嗯,不说这些了,你也饿了吧,我们吃饭。”
子夏摆好碗筷,等她先坐下,自己才坐下和她一起吃饭。
“再给我说说,你娘和你说的在南边边境的一些见闻。她也和东灵人做过买卖吗?”叶紫拿了个馒头咬在嘴里问道。
子夏也是服了叶紫,比她还喜欢听南边的这些事,她都已经讲过好几遍了,道:“娘娘,奴婢不是和你说过了吗?我娘最喜欢与东灵人做买卖,他们有自己独特的信仰,做事比较实在。”
“你再说具体点,我喜欢听。”
“可是娘娘,奴婢也没亲眼见过,也都我娘以前说给
奴婢听的。奴婢讲来讲去也就只知道这些了。”子夏无奈地道。
叶紫用一只手托着下巴,眼中充满向往地道:“什么时候我们也能去一趟就好了,领略下大煜最南边的风光,也像你娘那样和不同的异族人打交道做买卖,那该多好。”
子夏也有些向往地道:“奴婢家中没出事时,我娘也曾说过,等奴婢长大了,就会带着奴婢一起去外面做买卖。可事与愿违,奴婢却卖身入了东宫为婢。”
叶紫看向她,眼中闪着光彩,道:“别担心,有机会我们一定要离开这里,去南边过自由自在的日子。”
子夏诧异地道:“娘娘,你要离开了这里,殿下怎么办?你舍得离开殿下”
“有什么舍不得的,跟着他,他不过也就是用这一方院落关着我,始终不愿意相信我。”叶紫黯然神伤地道。
“可是”
“别可是了,我不过是说说,还要等真有这样的机会才行。”叶紫笑道,“快吃,再不吃一会都冷了。”
子夏嗯了声,也不知该怎么劝叶紫了。
殿下真得不会再管娘娘了吗?一个月过去了,殿下再没来过廖云居一次,看来确实不是一般的误会或斗气。
她和娘娘会被永远关在这里一辈子吗?她
心里也不免有些担心了。
而这一个月来,徐凤珍也没闲着。
自从她安插在寒王府中的小太监传信过来,说不知什么原因叶妃惹恼了寒王殿下,被禁足在了廖云居。
即使还不清楚其中的原因,徐凤珍心里特别舒坦,这些日子也很开心。
那叶紫一直自持有西门永淮的宠爱,以前就不把她放在眼里,敢顶撞她,现在小产后终于被西门永淮厌弃,落得被禁足的下场,完全是活该。
徐凤珍简直是睡着了都能笑醒,她还没出手,老天爷就开始帮她了,让叶紫那个狐媚子没能顺利生下孩子,还失去了西门永淮的宠爱。
她不会放过一丝拆散他们的机会,千万百计的找人查清了其中的缘故。
没想到西门永淮手中已握着了叶紫不愿给他生孩子,自己想法让自己小产的证据。
叶紫果然是梁王的人,她心里根本没有西门永淮,又怎么会愿意为不爱的人生孩子。
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