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吃完晚膳没多久,如月果然就来了。
彩云站在大门里面这边,听到如月跟看门的人在说话。
如月竟是打着叶紫的名义,对看门的人说是叶妃关心病中的莲妃,让她来探望的。
她进来后,彩云见她披着黑色的斗篷,手里还提着食盒,不由咽了咽口水,好盼望能吃到以前的那些糕点。
彩云带她进到屋里,如月将食盒放下,看到屋里的顾秀莲,没敢太靠近,就向顾秀莲行礼,问道:“娘娘的病好些没?奴婢带了些新做的糕点来看望。”
“你有心了。”顾秀莲不知如月为何会以为她病了,“谁说本宫生病了?本宫的身体一直都很好,没有生病。”
如月不由抬起头,看向顾秀莲,两个月没见,她好像是清瘦了些,可精神很好,不像是生病的人。
“王府里如今都是这样在传,不仅传娘娘您生病了而且还说说娘娘得了传染病。”
顾秀莲拿着手帕的那只手忽然一扬,重重地拍在桌子上,道:“谁如此造谣,本宫好端端的什么时候得了传染病!”
“就是,奴婢一直近身照顾娘娘,若娘娘有传染病奴婢早就被传染了。”彩云也只觉愤慨地道。
如月又看向彩云,听彩云说话中气十足,更不像生病的,看来府中的那些说法都是假的,莲妃分明没生病,殿下为何要锁上荷香居?
“娘娘,说您有传染病
的人恐怕恐怕是殿下。”
顾秀莲不由整个人向后靠了些,这就难怪了,西门永淮这样关着她,总要对外面的人有个说法,不能说是因为她侍寝了就把她关起来吧,所以只能说她生病了,还说成有传染的病,这样就没人敢靠近荷香居。
顾秀莲已不敢指望西门永淮会对她有丝毫怜惜,她只有靠自己保住肚子里的孩子,保住她王妃的名分,保住家族的荣耀。
她挤出一丝笑容问:“那今夜你就这样来荷香居,不怕被殿下发现?”
“娘娘放心,奴婢一直想来看望娘娘的,等到今夜才有机会。今夜殿下和我家主子正好去宫里参加宴会了,奴婢才找到机会过来。”
“宫里的宴会?”顾秀莲想着这个时候,非年非节的宫里怎么会举行宴会?
如月答道:“具体是什么宴会奴婢也清楚,只听殿下在和我家主子说,是皇上宴请什么使臣的。”
顾秀莲两只手揪着手绢,恨不得把手绢给撕裂,如今所有的宴会应酬全是由叶紫跟着殿下了,谁还会记得她这个侧妃。
“你家的主子还能怀着孕去参加宴会,她这胎看来怀得还挺稳,,你到底有没有”
如月打断她,小声道:“娘娘,奴婢有将那包药粉洒在主子吃的用的东西上,只是每次给得量都很少,但没间断过,一直在用您给的药粉。可奴婢看主子的精神时好时坏的
,也心里没底,不知能不能奏效?”
顾秀莲微微一笑道:“只要你在用那包药粉,一定会奏效,只是时间问题。本宫估摸着你家主子离小产的日子不远了,你可得做好应对的准备。”
“奴婢明白,奴婢会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在主子自己身上,是她自己用错了药。”如月觉得自己早都想好了对策。
顾秀莲有些不明白地问:“她自己用错了药,此话怎讲?”
如月道:“我家主子自怀孕后,睡眠一直不好。她自己也懂些药理草药,便自己配了个安神有助睡眠的方子,做了个药枕促进睡眠。主子本来是要自己缝制枕头的,可快缝好时她身体不适,就让奴婢帮她缝完。奴婢在药枕收口时,将那些药粉也散了些进去,若此事查起来查到药枕里有问题,只要说是主子自己做的药枕便可推的一干二净。”
顾秀莲笑道:“聪明的丫头,不过你这招虽聪明却还不够狠。”
“娘娘,奴婢不懂,如何才叫够狠?”
“你应该再往深处想想,殿下如今是不是宠爱你主子宠爱的要命?”
如月点点头道:“是,没错。”
“殿下可以把她捧到天上去,也就可以将她打入地狱。”顾秀莲阴阴一笑地道,“不要说她配错了药,应该让殿下知道她配得药都是对的。她就是想让自己的孩子流产,那是因为她心里不爱殿下,就不愿给殿下生孩子,她一直爱的
人是梁王”
不等顾秀莲说完,如月就激动地打断了她,道:“她根本没有资格爱梁王殿下,梁王殿下也不会再对她有任何感觉!”
顾秀莲算是看出来了,这丫头心里喜欢的人是梁王,也难怪她是从梁王府出来的,梁王看着也算是个风流倜傥的人物,一个未经世事的小丫头会对梁王痴心妄想也不足为奇。
“你没明白本宫的意思,哪怕你家主子和梁王之间什么事都没有,在二殿下这里你也要让他觉得他们是有事的。既然你和本宫一样痛恨你家主子,那我们就要一起借二殿下的手将她打入地狱,永无翻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