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个安神的枕头后,这些日子叶紫的睡眠倒是好了些。
可叶紫感觉胃里越来越难受,完全吃不下什么东西,吃什么吐什么。
最近人没了胖起来,反而还比怀孕前瘦了。
西门永淮每次来廖云居看到她这个样子就心痛,又找卢御医来过两次,为她诊脉。
可卢御医并没看出什么不妥的地方,说是孕期的正常反应。
卢御医向西门永淮解释道:“妇人怀孕后每个人的害喜的症状都各有不同,有些头几个月是吃不下东西,后面就会好了,还请殿下不要太担心。”
西门永淮听御医这样说才放下心来,卢御医又为叶紫开了些开胃增进食欲的药方。
叶紫只觉自己现在完全成了药罐子,不怎么进食,完全靠喝药在维持,浑身没力气,就越发的懒了。
成日里就是在屋里昏睡,连针线活都不想做了。
今日西门永淮来看她,一进屋就闻到一股子草药味,都什么时辰了,叶紫还躺在床上晕睡着。
他不悦地问道:“屋子里怎么这么大的药味,也不开窗,你们都在干什么?”
在屋内的如月和子夏立刻跪下,如月回道:“是娘娘让奴婢们在香炉里添些安神的药材,娘娘说这样在屋里熏着可以减轻害喜的症
状。”
“把窗户打开,你们都退下。”西门永淮走向床榻边,不再看这两个丫鬟。
如月和子夏起身退了出去,她们刚一出去就遇到了从外面回来的孙嬷嬷。
孙嬷嬷见小武子在院子里,知道是西门永淮来了,对她们道:“你们怎么都出来了,也不留个人在屋里候着,万一殿下和娘娘有什么”
“是殿下让奴婢们都出来的。”如月打断她道。
孙嬷嬷看了眼如月,不高兴地道:“那你们就候在这里,还往哪里走!”
子夏站在屋外没动了,低头道:“是,嬷嬷。”还顺便扯了扯如月,让如月别一见到孙嬷嬷就横眉冷对的。
如月只有跟子夏一起候在屋外,孙嬷嬷提着篮东西朝小厨房去了。
西门永淮坐在床榻边,见她睡着时还皱着眉头,是梦见什么不好的事了吗?
每日吃着补药,这脸色还不如没怀孕前红润,人也瘦了不少,他又心疼又生气,想要叫醒她,却闻到她的枕头上有股香气,让人一闻着就有种舒心放松的感觉。
看那枕头上的针线,应该是她自己最近才缝制的,也不知里面配了什么草药,难怪屋里一股子药味,香炉里熏着,头下枕的,应该都是她自己想出来的安神
药吧。
西门永淮闻久了,都有些犯困了。
他想抽出她头下的枕头,叶紫动了动,忽闪地睁开了眼,瞧见了他笑了笑,又翻身睡了过去。
看她这样根本没睡醒,刚才那是在做梦吗?
是因为梦里有他,所以看到他还能继续睡?昨日就听孙嬷嬷说,她如今只有每日上午会清醒一会,胃口依然不好,成日里就是昏睡。
这样下去肯定不行,西门永淮不想管皇后和御医说得那些养胎的法子,觉得还是应该带她走动下,这样睡下去没病也会睡出病来。
西门永淮伸手去拧她的脸颊,她总算还知道痛的醒了过来,推开西门永淮的手指,捂住自己的脸颊,睡眼惺忪地望着他,“你怎么来了,好端端地为什么掐我的脸?”
“你整天这样睡,跟猪差不多了,起来,今日本王有空,带着你在王府的花园里走走。”西门永淮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
叶紫却想用被子捂蒙住头,道:“可我还想睡会,再让我睡会吧。”
西门永淮扯开她身上的被子,把她拉起来,道:“不准睡!花园里的花如今开得可艳了,陪我一起去瞧瞧。”
“哦。”叶紫还是软绵绵的趴在他身上,不想动的样子。
西门永淮拿起她那一股药
味的枕头,放在自己鼻子下仔细闻了闻,问道:“里面都是些什么草药啊?每日枕着这睡,你确定对胎儿没影响?”
叶紫懒洋洋地道:“我自己的方子,上次给卢御医也看过,他说是可以安神的,也不会影响胎儿。而且我最近睡眠好很多,每日都睡不够。”
西门永淮放下那枕头,道:“可也不能老这样睡着啊。”说着就大声把如月和子夏唤了进来,让她们给叶紫梳洗打扮。
叶紫只好强打精神,任如月和子夏为她梳头化妆,可精神还恹恹的。
等都打扮妥当后,叶紫望着铜镜中的自己,也吓了一跳,没上脂粉,只是画了画眉,发现自己的脸色怎么没一点血色。
她不是每日还喝着补血的药吗?这是怎么回事,她自个都想不明白。
西门永淮见她对着铜镜发呆,道:“你也太不会照顾自己了,外面这好的阳光,你却闭着门窗,在屋里熏什么安神香,这没病都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