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带着郎中匆忙回到廖云居时,被候在屋外的子夏拦住了。
“如月姐姐,你怎么才把郎中找来啊?”子夏问道。
如月慌忙道:“街上的药铺都关门了,敲了几家的门,好不容易才找到个愿意夜里来出诊的郎中。”
子夏将如月拉到一边,道:“还是让这位郎中先回去吧,殿下和娘娘已经歇下了,现在不好再进去打扰他们。”
如月望向屋内已熄灯,想想也是,便嗯了声。
子夏闻到她身上味道不对,拉着她不放问:“如月姐姐,你身上好香啊。出府前你可没这么香。”
如月推开她道:“走在街上时被个满身脂粉的女人给撞了下,我这就去洗洗。”
子夏还用鼻子嗅了嗅,“那一定是个烟花女子,哪有女子夜里弄得这么香的。”
如月笑着掩饰道:“可能吧,你别像个小狗一样了。”说着她把那个请来的郎中打发了,便赶紧去打水,回自己屋里沐浴。
泡在浴桶中,她闻着换下的衣服,确实有股香浓的脂粉气味。
当时一进百花楼她就觉得四处都是这种味道,那个领着她叫依梦的女子,身上也是有股扑鼻的香气,还有西门弘英呆的雅间,还有那床榻上的香气
不禁又想起西门弘英亲吻她的情景,浑身只觉燥热。
她还是第一次和男子如此亲密,而这个男子还是
梁王,她的主子。
原来和心心念念的男子发生鱼水之欢是这么美好的一件事,除了害羞疼痛外,还有她从未体会过的愉悦。
直到今夜她才知道自己在梁王心中是与众不同的,甚至比叶紫还要与众不同。
她趴在浴桶边沿,想着梁王教她写得那句诗,反复念着,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这日徐凤珍在东宫中睡到日上三竿还没起床,太子去上朝后,还没回来。
有人在她殿外禀告道:“梁王带了好些礼物前来拜会太子殿下和娘娘您,太子殿下还没回来,娘娘您看要见下梁王吗?”
徐凤珍听说是梁王来拜会,她清醒了过来,道:“让梁王在正殿等着,本宫过会就去。”
“是。”殿外禀告的人领命去了。
她立刻唤贴身的丫鬟和殿内的宫女,伺候她洗漱更衣。
早就准备着的宫女端着盆、盂、香帕等物鱼贯而入,小心伺候着她起身梳洗。
徐凤珍妆扮妥当,来到东宫接待客人的正殿,见西门弘英立在殿中,今日还是穿着一身白衣,微微含笑,目光炯炯,倒也是个风姿卓越的人物。
“让皇叔久等了。”她说着向西门弘英施礼。
西门弘英朝徐凤珍欠身拱手道:“娘娘无须多礼。”说着指向身后的两箱东西道,“这是本王对太子殿下和娘娘的
一番心意,还望娘娘笑纳。”
这时跟在他身后的随从,将两个箱子打开,让徐凤珍过目。
徐凤珍只是瞟了眼,见全是些金银珠宝、绫罗绸缎,笑着道:“皇叔太客气了,难得回京一趟,还惦记着太子殿下和我。来人,看座上茶。”
待梁王坐下后,徐凤珍坐到本该是只有太子能坐的椅子上,对西门弘英道:“皇叔请。”
西门弘英喝了口茶,直接问道:“太子妃娘娘,那日在夜宴上是想跟本王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
徐凤珍目光微垂,轻描淡写地道:“没什么,不过是好奇皇叔府里的奴婢都是怎么养得如此绝色的?”
西门弘英干笑了一声,他以前在宫中时就知道徐凤珍喜欢的人是永淮,而永清却喜欢徐凤珍。
如今徐凤珍没嫁给自己喜欢的人为妃,却嫁给了太子永清,心中肯定是不爽的。
这也正是他利用徐凤珍,联手太子,一起对付西门永淮的最好时机。
“娘娘太会说笑了,你说得是如今已是永淮侧妃的那个奴婢吧。本王看也算不上什么绝色,只是趁永淮酒醉时爬上了他的床,不知永淮怎么回事,还真看上了,非从我府中要走。”
徐凤珍恍然明白,原来是这样的,她早就知道那个叶紫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个狐狸精,果然是她主动引导诱永淮哥哥的。
“皇叔今
日来没给太子殿下也送个美人吗?”
“娘娘说笑了,谁不知道太子殿下如今赶走了身边所有的姬妾,独宠娘娘你一人,怕没有什么女人能入了得了太子殿下的眼。”
徐凤珍听着西门弘英说得这些话,很是受用,笑着道:“外面的传言多有些夸张。”
“本王记得娘娘小时候在宫中时,最喜跟在永淮身边,为何没成为永淮的正妃,倒成了太子妃。那日本王在夜宴上看到娘娘和太子在一起着时感到有些意外”
徐凤珍打断他的话道:“哦,永淮不过是皇子,哪里比得上太子殿下尊贵。我要嫁肯定应该嫁这大煜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