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永淮样样比他强,无论样貌、文才、武功
他们只相差两岁,从小一起读书习武,背书永淮比他背得快,练武再难的招式,永淮只要照着练几遍就会了。
而他要学上一两个月才能像点样子,他是长子却处处不如永淮,这让他越来越自卑,不愿在人前表现自己,变得内向不爱说话。
好在父皇和母后对待他们两兄弟,没有特别明显的偏爱谁,尽量做到一视同仁。
可每次父皇考他们两个功课时,他能看出父皇眼中对永淮的喜爱欣赏多过于他。
小时候永淮活泼好动,有一次爬到王府中的假山上,一时没站住,从假山上摔了下来,他在假山下不顾一切的想接住永淮,却没接住,永淮整个人摔在了他身上。
他的头撞在了石头上,昏迷了几天几夜,好不容易才被救回来。
那时他也没多想,只知道永淮是自己的弟弟,母后常教导他要爱护弟弟。
看到永淮跌落,他不想让永淮受伤,就想也没想的直接伸手去接他。
自从那次恢复后,他常有头疼的毛病,读起书来就更什么都记不住了,换了几位太傅都教不好他。
渐渐宫中就开始传闻他因为
那次救永淮摔到脑子后就成傻子了,一开始他听到这样传闻还很生气,可后来觉得说他是傻子也没什么不好,正好可以逃避父皇追他的功课。
而他可以把学不好功课,练不好武功都归结于自己那次脑子受了伤,父皇就不再强逼着去读那些四书五经,去练骑马射箭了,他也乐得舒心自在。
永淮因为感激他,从那次摔伤后,对他恭敬尊重,努力的学习文治武功,只愿做辅佐他的良臣。
他是长子,按大煜国的祖制,嫡长子是太子的不二人选,就算父皇觉得永淮更适合做这太子,也没法违背祖制,还是在群臣的要求下立了他为太子。
他一直觉得这样很好,有永淮的辅佐,做个轻松的太子,将来还可以做个轻松的帝王。
可如今他发现长大了的永淮,越来越强大的永淮,将会是他最可怕的敌人。
永淮能辅佐他,也能随时将他从太子的位置或是从皇位上拉下来。
永淮的存在已成了他痛苦的根源,或许有一天永淮会夺走他的一切。
“起来吧。”他伸手拉起跪在地上的永淮,“孤知道了,这不是你的错。凤珍已是孤的人了,只是以后你要懂得避嫌。”
看
来皇兄并没有受徐凤珍的蛊惑,弄清楚缘由后没有怪他的意思。
西门永淮拱手道:“臣弟知道了,臣弟恭喜皇兄将要成婚。”
太子拉着他坐下,道:“孤也要恭喜你,听到你又要纳个奴婢为侧妃了。”
西门永淮点头道:“嗯,我本想让她为正妃的,可父皇和母后不让。”
太子不由笑了,很是好奇地道:“这个奴婢到底长什么样,能让你非得立她为妃?”
“没有皇兄身边的女子好看,不过她有种让我想亲近的感觉。我想着就先依了父皇母后立她为侧妃,以后再慢慢把她扶成正妃。”西门永淮决心已定地道。
太子大笑了起来,“永淮,你一向最讨厌宫女奴婢,现在却为了一个奴婢这般痴迷,这奴婢定有过人之处。有空带到东宫让孤也见见。”
“好的,皇兄。”
“对了,上次你还向孤讨要东宫的小宫女,看来你现在终于开窍了,不再排斥年轻女子。如今要是喜欢年轻女子了,尽管在孤的东宫去挑。孤别的不敢说,但年轻貌美的女子在东宫中绝对是数不胜数。”太子拍了拍他的肩道。
对于永淮想要沉迷于女色,他倒是很高兴的。
西门永淮嗯
了声,没再说这些,问道:“皇兄今夜不回东宫了吗?”
“这么晚了,不便劳师动众的回东宫去了。你今夜呢?恐怕也不方便再回府吧?”太子问道。
西门永淮提议道:“皇兄说得是,只是在侯府里也睡不着。不如把文龙叫来,三人把酒行令,到天亮再各自回去。”
“好啊,孤和你们好久没有彻夜把酒过。”
西门永淮见皇兄同意了,忙道:“那我这就让人去叫他。”
徐文龙从凤珍的闺房出来,就有家仆来叫他去正厅,说太子和二殿下找他。
他不知道太子和二殿下会不会因为今夜的事闹得不愉快,心中有些忐忑地去到正厅。
进去看到太子同二殿下谈笑风生的,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他才彻底放下心来,这事总算还是过去了。
叶紫在定远侯府中的书房里呆了一夜,西门永淮一直没再回过书房。
等到天亮后,小武子派人用轿子将她抬回了王府。
她一路上问小武子,西门永淮有没有事,太子有没有将此事闹到皇宫中去?
小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