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嬷嬷立刻明白,那是皇后娘娘赏给殿下的一套陪嫁时的簪花,是让殿下留给以后纳得正妃的。
“可是殿下”
“让你去取来,哪那么多废话。”西门永淮知道曹嬷嬷想说什么,反正总有一天他会让叶紫成为他的正妃的,现在给她戴着又有何妨。
而且今夜叶紫进宫,让母后看到叶紫头上戴着的簪子,便能明白他的心意是不会改变的。
曹嬷嬷马上去取那套簪子。
叶紫不由回头问他,“殿下,那套簪子很贵重吧?给我戴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记住,戴上了就不许给本王摘下来。”他说着往旁边的妃榻上一歪,盯着如月继续给她梳头。
叶紫哦了声,道:“怎么可能不摘下来,要是睡觉时也不散了头发,戴在头上还怎么睡?”
“也是。”西门永淮眼中浮出一丝色气瞧着她,“那就以后都由你好生保管着,要是少了一支,有你好看的。”
他的眼神,让叶紫的脸瞬间红了,不再看向他,看着镜中的自己,又开始选着该戴那副耳环才好。
曹嬷嬷取来簪子后,时辰也不早了,前头看门的嬷嬷来报,说是皇后娘娘派宫里的人来催了,让他们早点
入宫。
叶紫打扮好后,起身在西门永淮面前转了一圈,问:“殿下,这样可以吗?”
她穿着领口镶着狐毛的浅绿色双层织锦袄裙,发髻上插着那一套六支的宝石簪子,发髻两侧的簪子上还坠着宝石珠子,耳朵上带着流苏的耳环,别致清新又不失贵气。
动起来坠珠、流苏跟着她摇曳,晃得西门永淮都挪不开眼,原来她的美也可以是这样的灵动多姿。
不过他只是淡淡地道:“还行,走吧。”
见他的反应好平淡,也不知道皇后娘娘喜不喜欢这样的妆扮,她自己觉得应该还行,虽然比平时穿戴的隆重,可颜色选择都还比较素净。
作为西门永淮的母后,皇后应该不会喜欢自己未来的儿媳太过妖艳。
她虽还有些紧张,可也不容多想,跟着西门永淮便出府上了马车。
如月见他们一行离去的背影,站在碧海台的台阶上,双手不由紧紧握拳。
寒王对叶紫可真好,看似表面冷冷的,实则寒王什么都为她想到了,寒王对叶紫也不在乎身份尊卑,他们两人有时忘形了在他们奴婢面前也会互称名字。
如月真是替梁王不值,也替自己不值。
梁王为何还要在乎一个这样水性杨
花的女人,还要用她的家人来威胁她,呆在叶紫的身边。
其实梁王不知道的是,即使他不用她的家人威胁,她也会愿意为他做任何事。
坐在马车里,叶紫忽然想起什么,有点紧张地问:“永淮,皇后娘娘知道我易容的事吗?她要是知道了,会不会不喜欢我?”
“你那么大胆,什么事都敢做,怎么要见我母后了,反倒害怕起来了?”西门永淮笑她道。
叶紫一脸认真地道:“皇后娘娘是殿下的娘亲,去见她肯定不能太随便,而且我希望能给她留下好印象。”
西门永淮抬了她的下巴,看着她略有紧张又带着真诚的眼眸,希望她说这些不是在骗他。
如果是在骗他,那她实在太会骗人了,骗到了他的心里,把他骗得很开心。
“怎么啦?”叶紫以为他是想在马车上吻她,慌忙道,“永淮,这个不行,会把我的妆弄花了,还怎么见皇后娘娘?”
西门永淮是想狠狠地吻她一口,但忍住了,甩开她的下巴道:“该改口叫母后了。”
“母后?”叶紫还是不能确定地道,“今夜进宫我可以称皇后娘娘为母后吗?这样好吗?要不还是等正式的册封旨意下来后再改口
”
“啰嗦。”西门永淮打断她,见她这紧张样,忍无可忍地又捏住了她的下巴,封住了她的嘴,霸道的在马车到达宫门前,不让她再有喘息啰嗦的机会。
马车停在宫门口时,叶紫只觉被他吻得面色潮红,头晕目眩的,不由就感到很恼火。
他松开她后,她喘了几口气,道:“干什么啊,胭脂唇色都被你给毁了,还怎么入宫见皇后娘娘?真是讨厌”
还没说完,她瞧见西门永淮眼眸中流光闪现,还带着邪魅的笑意,不敢再抱怨下去,免得又把他给招了。
“妆容没毁,现在这颜色更自然。”西门永淮道。
叶紫摸了摸自己的两颊,只觉还有些烫,希望他说得是真话,这马车里又没铜镜,花没花她自己也看不到。
这时马车外响起了请他们下马车换轿的声音,叶紫只有尽力平复脸上的红潮,和他一起下了马车。
在分开乘轿子时,西门永淮又凑到她耳边道:“母后不知你易容的事,我也交待过曹嬷嬷,这事不准跟母后说。”
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