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郎中来后,她跟着郎中一起到了荷香院。
顾秀莲让彩云躺在了自己的床榻上,给她喂了些水后,她已经转醒了。
这杖责是打的位置,郎中也不便亲自察看彩云的伤口,只能让如月看过后讲给他听。
郎中根据如月说的伤口情况,开了药方,又开了些止痛的药,嘱咐要内服外敷。
如月见顾秀莲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就都帮她记下了,让荷香院的老嬷嬷去按方子抓药。
彩云只清醒了一会,又昏睡了过去,刚打完不久正是最痛的时候,能昏睡比醒着好。
如月看没她什么事了,她也该去曹嬷嬷身边回下荷香居这边的状况。
她向顾秀莲福了福身,正要退出去时,顾秀莲向她说了声:“谢谢。”
“莲妃娘娘太客气了,这是奴婢应该做的。”
顾秀莲见她容貌清秀,年纪也不大,有点奇怪地问:“来王府后,本宫没见过这里有年轻的奴婢,除了彩云是陪嫁带过来的。”
如月低头回道:“奴婢和叶紫姐姐本都是梁王府上的人,是殿下从北境回来时路过梁王府,梁王将我们送与了殿下。殿下本将我们安置在通州,最近我们才一起到了寒王府。
”
“叶紫?”顾秀莲重复着这个名字,想到叶紫就是殿下现在正专宠的那个女子,不禁对如月多了几分戒心。
如月见顾秀莲看她的眼神变了,慌忙解释道:“叶紫姐姐本是梁王的近身奴婢,是被殿下强要过来的。叶紫姐姐心中想着的人、喜欢的人其实是梁王。莲妃娘娘,叶紫姐姐并不想和你争宠的,她也是可怜的人。”
“你是说那个叫叶紫的奴婢是被殿下给强迫的?”顾秀莲听着有点明白那貌美奴婢的来历,但没想到并不是你情我愿的。
殿下那样宠爱那个奴婢,那奴婢心里竟还想着别人,真是太可恶了。
如月装作发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道:“奴婢什么也没说过,奴婢只是劝娘娘不要为了和叶紫姐姐争宠拿自己和身边人的性命开玩笑。娘娘其实想让殿下常来这荷香院,不用这样闹腾,可以可以”
她欲言又止,吞吞吐吐。
顾秀莲忙问:“可以怎么样?你尽管直说,说错了本宫也不会怪你。”
如月咬了咬牙,才说道:“娘娘既然能被封为寒王殿下的侧妃,必是千金之躯,父亲在朝廷为官,不如让娘家人知
道娘娘您现在的处境,入宫说道说道。或许或许陛下和皇后娘娘能帮您呢?”
被她这么一说,顾秀莲只觉自己怎么没想到这一点,爹爹虽在朝中官职不算太高,但因她被封为了寒王的侧妃,她的娘亲也被封了一品诰命夫人。
让娘亲去宫中和皇后娘娘说道说道,只要皇后娘娘站在她这边,寒王殿下碍于皇后的面子也不能太冷落她。
只是她成为寒王的侧妃本是整个家族的荣耀,家中的姐妹都羡慕她,现在她回去诉苦恐会被人笑话,想到这些她又有些犹豫。
如月看顾秀莲若有所思的一直不说话,又道:“都怪奴婢多嘴。娘娘只当奴婢什么也没说过,奴婢也是想帮叶紫姐姐。若殿下能宠爱娘娘,放过叶紫姐姐,将我们赶出去,我们便可以回到梁王府了而娘娘若是一直得不到殿下的宠爱,在家人面前只撑得了一时的颜面,家人终会知道的。”
这些话都说到了顾秀莲的心坎上,她只是看了眼如月,还是什么也没说。
该说的话她都说了,如月觉得自己不便久留,“娘娘,奴婢告退。”
顾秀莲没再在叫住她,想着就以彩
云受伤为由,请娘亲来这王府中陪她一日,二殿下应该会同意的。
这日西门永淮上完早朝后,没有直接回府,而是入宫去见了皇后,还陪着皇后用过了午膳,又亲自给皇后奉茶。
王皇后喝了口茶水,不由又怀念起以前那人泡茶的手艺,道:“我在东宫喝过一位嬷嬷泡过的茶水,那味道真是特别。听珍儿说那嬷嬷本是你府上的,还在你府上吗?”
“母后你还说,提起这事我就觉得可惜。皇兄上次晕倒的事牵连到了那位嬷嬷,去了趟慎刑司后,回到我府上就吓得神志不清了,只好找人把她送回了老家。”西门永淮不能让皇后知道叶紫曾易容假扮过老嬷嬷。
王皇后放下茶盏,叹气道:“那是可惜了,这么好的手艺就这样又没了。”
“又没了?”西门永淮问道,“母后,难道以前你身边还有茶艺比那嬷嬷还好的人?”
王皇后的表情瞬间变了变,看向他道:“最近你是怎么回事?据说在府里专宠着那个梁王送得奴婢,对新纳的侧妃不闻不问的。顾氏的娘亲,那位一品诰命夫人昨日可在我这里哭诉了一日。想起来我现在还觉得
头是痛的紧”
“母后,我也不是有意冷落顾氏,只是你也知道我一近女色就恨不得要杀人,我是怕伤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