缱倦缠绵过后,叶紫窝在西门永淮的怀里睡得很香。
前世他们之间的云雨之事总带着点强迫的意味,像这样两情相悦,情不自禁在一起的感觉从来没尝过。
原来他们之间可以这样美好。
西门永淮见她睡着沉,到了午膳的时辰都不让人进殿打扰。
他就一直躺在她身边,让她枕着他的手臂,凝视着她如扇的睫毛,红肿的嘴唇,只觉自己以前是不是就见过她?
就好像上一辈他们曾在一起又走丢了,这一世把她找了回来,总有种莫名想要亲近和熟悉的感觉。
小武子一个人候在寝殿外,听着里面的动静,大概猜到里面发生了什么,心里只发笑。
午膳时间都过了,西门永淮却一直没用午膳,曹嬷嬷带着如月来看过两次,殿门还是紧闭着。
准备好的午膳已经热过两遍了,再重回锅热一次就没法吃了。
曹嬷嬷想要直接敲下殿门,被小武子拦住,“嬷嬷,殿下正在温柔乡中,你若打扰了殿下,恐怕会惹怒殿下的。”
二殿下的脾气她当然了解,只能顺着毛摸,等殿下要用膳时只有再重新做。
只是二殿下和那一位也太热烈了,这青天白日的就这样成何体统!
曹嬷嬷
叹气的带着如月忙别的去了。
西门永淮也不知这样看了她多久,怎么看也看不够,见她的睫毛忽然颤动了起来。
应该快要醒了,他赶紧抽回自己的胳膊,翻身背朝着她,只觉被她枕着睡得胳膊很是酸痛,但又不能甩动,免得被她看到。
叶紫醒了过来,这一觉睡得好香甜,发现西门永淮就在她身旁,背对着她,好像还睡着没醒。
她坐了起来,一时只觉好玩的凑了过去,伸手想去摸下他的脸庞,可手指尖刚刚触到他的肌肤时,他忽然伸手牢牢抓住了她的两根手指,用力拽着。
叶紫只觉手指被他拽得好痛,“殿下松手,快松手,好痛!”
西门永淮却抓着她的手指不放,平躺过来,眼神暧昧地道:“趁本王睡着时你想干什么?”
“就是就是想看看看看殿下是不是真的睡着了”她话还没说完,西门永淮松开了她的手指,一把翻过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叶紫抵着他,脸色绯红,“殿下,什么时辰了?是不是该用午膳了?”
西门永淮面色温和,嘴角还含着笑,可一开口还是训她的话,“吃吃吃!你这只馋猫就知道吃!先喂饱了
本王再说!”
他又向她扑来时,殿外响起了小武子焦急的声音,“殿下,不好了!荷香院的那位那位想要投水自尽,被人发现捞上来了,看情形不太好!殿下可要去看看”
“不去!既然已经救上来了,请御医去看。”西门永淮还压着叶紫,不耐烦地道。
叶紫用力推他,道:“殿下,荷香院住得是顾家千金,又是你的侧妃。她忽然投湖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应该去看望下,问问清楚才是。”
西门永淮被扰了兴致,披衣坐了起来,想到若让人去宫中请御医,必然会惊动父皇母后,知道他府中的侧妃出事,他去宫中时必会垂问。
看来他只得去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那个顾秀莲好好的日子不过了,跑去投湖。
迎顾秀莲入府那夜,他也见过他的这位侧妃,看着文文弱弱的,说句话都会脸红。
一见他生气,就战战兢兢地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他一点也不喜欢这样的女人。
可那时为了平息朝廷内外的风言风语,他答应了母后纳侧妃,想着娶个女人回来摆着也无所谓。
纳侧妃那夜,他也想试着亲近顾秀莲的,至少她是位闺秀,或许他可以的。
但硬着头皮将她按倒在床上,欲与她洞房时,那种厌恶的想要杀人的感觉又涌上了心头。
他只是掐住了她的脖子,差点没掐死她,在最后关头总算恢复了些理智,放开了她,便离开了她住的院落。
纳侧妃让他认清了一件事,至今为止除了叶紫,他无法亲近任何女人。
他声音缓和了些,对殿外的小武子道:“先派人去请御医,本王随后就去荷香院。”
“是,奴才这就去办。”小武子听西门永淮改了主意,松了口气赶紧让人去宫中请御医。
这事可大可小,万一闹大了所有人都会认为那顾秀莲不知在寒王府里受了什么欺负才会投湖。
这位平时无声无息,就像不存在的娘娘,没想到一出手就拿着自己的性命做赌注,闹出这么大的事。
叶紫不由也有些担心顾秀莲,她不会来寒王府没多久就抑郁而终吧?性格柔弱,身体也十分柔弱吗?
西门永淮一起身,她也跟着起身,正要帮他更衣,外面又响起了曹嬷嬷的声音,“殿下起了吗?老奴带人进来为殿下和叶姑娘洗漱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