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紫见西门永淮要如狂风暴雨般的发作,还一脸淡定,有恃无恐地道:“殿下若要生气,若要把奴婢再送回监牢,能不能让奴婢先吃点东西?”
西门永淮还没见过谁在他面前敢如此放肆,深褐色的眼眸里堆积的全是怒火,“谁给的你这么大的胆子!”
叶紫正想说奴婢不敢,可肚子不争气的在咕咕地叫唤,安静的正殿内西门永淮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奴婢不是胆大,是殿下把奴婢弃在老宅中,想是厌弃了奴婢。奴婢才不敢不敢以真面目在这王府中示人,怕殿下会将奴婢赶走”
西门永淮见她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比起在通州时又瘦了些,一时有火也发不出来,“坐下吃饭。”
叶紫还有点不信他这样就让她吃饭了,看着他旁边空着的椅子,想坐又犹豫着。
“别装了,坐下吃饭!”西门永淮严厉命令道。
她直接坐了下来,实在是饿极了,拿起桌上另一双筷子,就大口吃了起来。
想着就算他要发火,他要惩治她,也得先填饱肚子,才能应付他的怒火啊。
西门永淮看她狼吐虎咽的样子,怒气
消了一半,看来是真饿了。
从一开始她是很不情愿被西门弘英当成了礼物送给他,还在马车上刺杀过他,后来又莫名为他挡箭。
在通州老宅他们大吵一架时,他只觉自己在她眼里还不如一个不相干的下人重要,才会一怒之下将她留在了通州老宅。
想着过段时间如果气消了,还是忘不了她,说不定会派人把她接回京城,可没想到她倒是自己跑了。
原想她肯定是逃回西门弘英身边了,可却来了京城,易容后就在他府里,还说是因为怕被他嫌弃才易容的。
一下子还都成了他的错,他也服了这个能言善辩的奴婢。
西门永淮侧头看着她吃饭的样子,不管她为了什么要这样做,他已不想去深究。
从她逃出通州老宅,一路上京城,又易容潜伏在他身边,直到去东宫后发生今日的事情。
她都不像是个行事冲动的人,每一步都是冷静筹划过的。
在慎刑司里不惧酷刑,在为他挡箭一起坠崖时不惧生死,这些种种都让他觉得她是西门弘英训练有素的棋子,府中的奴婢恐怕只是个假身份。
但他却发现自己莫名被她吸引着,一想到
皇兄今日对他说的话,他害怕自己会为了个女人变得和皇兄一样,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可却控制不了自己的心,不管她到底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这次他都会把她留在身边,绝不让她再有逃离的机会。
叶紫感觉吃得有八分饱了,发现西门永淮只是看着她吃,根本没动筷子。
她咽下嘴里没吃完的食物,放下筷子,做出奴婢恭敬的样子道:“殿下为何不吃?奴婢已经将所有的菜都试吃过了,没有毒。殿下大可以放心地用膳。”
西门永淮脸色骤然变了,恶狠狠地瞪着她道:“本王倒是没看出来,你风卷残云般的把菜都给扫得差不多了,是在为本王试毒啊?”
叶紫也觉得自己说得理由太牵强,还不是希望他不要生气了,赔着笑脸道:“奴婢是真得饿了,吃得急了些,请殿下恕罪。”
西门永淮哼了声,也不理她。
她一脸无辜的慢慢从椅子上起来,说道:“奴婢这就去让伙房那边再为殿下重新做几样菜要不奴婢下厨为殿下做几样可口的菜”
“不准去。”西门永淮瞪着她道,“又想找什么方法
逃走?”
“不是的,奴婢真是想为殿下做几道菜”
西门永淮对她的话不信,顺手将她扯了过来,让她跌坐在了他的腿上,“你还会做菜?”
“会做几样。”叶紫的心一阵乱跳,与他对视着。
西门永淮半眯着眼,盯着她道:“会茶艺、会做菜、懂医术你还会什么是本王不知道的?”
叶紫只觉他的呼吸近在耳畔,一时面红耳赤的,说话都结巴,“殿下你还还没用膳。”
“本王没食欲。”西门永淮说着站了起来,打横将她抱着,迈步走出正殿。
“殿下,奴婢身上有伤,今夜恐怕不能侍寝”
西门永淮对她的话充耳不闻,没有放下她,抱着她走向寝殿。
在门口候着的曹嬷嬷和小武子不由都睁大了眼,只觉是不是眼花了?
什么情况?二殿下竟如此亲密的抱着个奴婢,还走进了寝殿。
他们忙跟了上去,准备去伺候二殿下就寝。
可走到寝殿门口,就听到西门永淮命令的声音,“你们就呆在外面,把殿门关上。”
他们便立在殿门外,不敢跟进去,关
上了殿门。
西门永淮将她扔在了殿内的大床上,将她抵住,就开始扯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