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后又留了一会,看了看还晕迷不醒人事的太子,才起驾回宫。
西门永淮恭送他们出了东宫,才折回到皇兄的寝宫。
他蹙眉盯着徐凤珍,问道:“凤珍,你是不是知道什么?皇兄晕倒和你有关?”
徐凤珍连连摆手,道:“永淮哥哥,我什么都不知道!太子哥哥会晕倒,我也听到有人来定远侯府告知,才会知道。”
“谁到侯府去告知你的?”西门永淮道,“这就奇怪了,东宫中的人不跑去先通知父皇母后还有我,却第一个去通知你,难道你和皇兄的关系非同一般?”
徐凤珍被问的傻了眼,不由结巴着道:“那是因为因为太子哥哥心里最在乎的人是我。”
她情急之下说出这话,立刻脸都红了。
“你和皇兄还真是心有灵犀。”西门永淮面无表情地道,“那就有劳你在这东宫里守着皇兄,我这就去慎刑司查个清楚。”
“永淮哥哥,我”徐凤珍有点害怕永淮会查什么,可又没有勇气承认是自己干的。
西门永淮等着她把话说完,最好是能说出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他就不用去慎刑司亲自审查了。
徐凤珍再张口时,却变成了表明心意,“太子哥哥心里在乎的人是我,可我心里在
乎的人是”
“你好生照顾皇兄。”西门永淮不等她把话说完,立刻转身离开了太子的寝宫。
叶紫、王嬷嬷,还有两个小宫女一被带到慎刑司,就被绑到了刑具上。
王嬷嬷和两个小宫女吓得脸色惨白,浑身哆嗦。
叶紫也是心中发寒,看来今日受刑是难免的,可她问心无愧。
前世因为宫中的明争暗斗,她是受过酷刑的,没有那么害怕,只是这个两个无辜的小宫女应该从来没见识过慎刑司的可怕。
她不能让无辜的小宫女受刑,这事八成和王嬷嬷有关。
“都还没审问过,为何就要对我们用刑。”叶紫直面慎刑司里那个管事的太监,毫无畏惧地问道。
管事的太监长着个鹰钩鼻子,眼睛小成一条缝,走到叶紫面前,阴阴地笑道:“这不是正要审问,你慌什么。进了慎刑司,不管是不是被冤枉的,不尝尝这里的刑具,岂不是白来一趟。”
“你这是屈打成招!”叶紫对他怒目而视。
竟有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就用刑的,那这里得屈死多少人去!
管事太监拿起一旁挂着的鞭子,好笑地道:“知道慎刑司是什么地方吗?是处置宫中奴婢奴才的地方。这宫里出了任何事,都得由我们这些做奴才的顶罪
。太子殿下喝了你们茶房里煮的茶水出了事,若不从中找出是谁干的,你们四个都得死!”
“安公公,老奴冤枉啊!”王嬷嬷吓得慌忙指认叶紫道,“是她,都是她干的,是她想毒害太子殿下!与我无关!”
管事的安公公瞥了眼王嬷嬷,对她话充耳不闻,只对手下的人道:“先抽她们一顿鞭子再审问。”
说着他手下的人就甩开了鞭子,作势要狠狠抽她们一顿,两个小宫女都吓得哭出声来了。
“慢着。”叶紫不服地喝道,“就算是我们茶房里的茶水出了问题,与这两个小宫女也无关,她们还在学习阶段,从没单独煮过茶。你要审问就审我们两个老嬷嬷好了。还有这茶水虽是茶房煮的,可并不是我们奉上去的。从茶水煮好到送到太子殿下面前,碰过这茶水的人是不是都该查?”
安公公这才正眼看向叶紫,这个老嬷嬷到了慎刑司还能这样毫不畏惧的说得头头是道,真是少见。
一般奴婢一来慎刑司,看到这布满刑具的监牢,早都吓得说话都哆嗦了。
再一用刑,管你是多硬的骨头,该招、不该招的统统都会吐出来。
“少废话,先审过你们,再去查其他人也不迟。”安公公手一挥,让人即刻鞭打他们。
王嬷嬷见鞭子要落到
身上了,有些后悔答应帮珍郡主陷害叶嬷嬷,可事到如今她只能撑下去,喊道:“安公公,我招!我全都招,是叶嬷嬷往茶水里放的蒙汗药。今日是她为太子殿下煮得茶,我在旁边看着,无意间瞄到她将什么粉末状的东西倒入了茶水中,还将包着粉末的纸捏住了团,塞到了腰间。要审你就审她,我是无辜的!”
安公公立刻示意手下查看叶紫的腰带间是不是藏着纸团?
有个安公公的手下马上放下鞭子,走到了叶紫身边,伸手摸向她的腰带。
叶紫心下一沉,既然王嬷嬷敢这样说,一定是事先就趁她不备将那包着药粉的纸团塞到了她的腰间。
安公公的那个手下,果然很快在她腰带里搜到了捏成一团的纸,递给安公公道:“公公,她身上确有纸团,上面还有粉末。”
安公公冷声道:“拿去,给御医看下是什么粉末。”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