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高太守是否乐意?”
谢云宴温柔平淡的语气却让高敬无端的打了个寒颤。
“郡……郡主?!”
高敬色厉内荏的喊道:“我是皇上亲封的二品大臣,丹阳郡主,你不、不能如此对我!”
“不能?!”
谢云宴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他抽出薄刃在高敬的脸上拍了拍,“本郡主乃是皇上亲封的从一品丹阳郡主,好巧不巧偏偏比你大一点,你说我敢不敢?”
不提高敬身为一郡太守,竟敢将提供边关将士使用的寒冰刃外漏,他甚至还联合边关奸细泄露城防图!
不拿这群人的狗命,他咽不下这口气!
高敬被谢云宴这神来一笔吓得魂飞魄散,只想有个人来管管他这个疯子吧,“殿下?!下官冤枉,还请殿下为下官做主啊!”
他只是一介文官,冰凉的寒刃盖在脸上,他快吓尿了。
舟杳杳似是没听见,低声问余渊,“都安排好了么?”
余渊点头,“回殿下,一切都就绪了。”
谢云宴将寒刃抵上高敬的嘴,语调寒凉,“怎么?连舌头也不想要了么?”
“郡主三思,谋害朝廷官员是大罪啊。”
“郡主,息怒啊!”
“郡主……”
几名官员纷纷求情,眼看着寒刃就要没入,高敬惊慌失措的挣扎了
起来,谢云宴一时不察,被刺中手臂,他跌落在地,鲜红的血花盛开。
舟杳杳猛地站起身,抱起谢云宴,语气森冷。
“来人!宁城太守作上犯乱,刺杀太子妃,拿下!”
话落,无数侍卫围住太守府。
高敬眼一凛,此时总算反应过来——他被算计了。
太子是有备而来,目的就是为了杀他!。
高敬深吸一口气,想到暗处布置的人手……
他不能乱!
“殿下明鉴,下官绝对没有犯上作乱之心!请殿下为我主持公道!”
高敬虽是求饶,然而眼里却并不慌张。
宁城是他的地盘,柱国公是他的表舅,太子妄图用这等污蔑之罪拉他下马,简直可笑。
“余渊,将高太守一家抓起来!”
高敬眼睛猛地睁大,情急之下脱口而出,“殿下!下官无罪!你不能抓我!”
舟杳杳冷笑,“太子妃被刺受伤是铁铮铮的事实,高敬,你敢说自己无罪?”
她一脚踹翻了旁边的桌案,汤汤水水洒了满地。
“宁城太守暗设伏兵,欲以酒宴刺杀太子,幸得太子妃以命相救,太子方才脱离险境,然,高太守见密谋败露,残杀同僚,孤不得不就地斩杀!”
高敬的瞳孔骤然一缩,见求饶不成,杀心顿起,“来……”
他手刚抬
起,暗处嗖嗖三支羽箭没入他身边的下属胸口。
箭尾乃是宁城特有寒冰刃,那是他今夜安排的刺客,显然,那些刺客已经出事了!
高敬狠狠咬了咬牙,唤出暗处的护卫向外奔去。
他不能坐以待毙,只要离开这里,他就能东山再起!
舟杳杳面色不动的看着高敬离去,并不阻拦,直到——
高敬跑快到门口,一阵整齐有力的脚步声响起。他来不计停下,径直撞上了宁城驻军统领朱淮。
他的腿瞬间一软。
完了!
“臣朱淮救驾来迟,请太子殿下恕罪!”
虽然高敬只是灵族覆灭的幕后之人手下,但舟杳杳也绝不会放过他!
“朱将军请起,高太守密谋叛乱,太子妃重伤,还请将军尽快将人绳之于法。”
“是!”
朱淮挥手,看着瘫软在地的高敬,“拿下!”
高敬很快便被抓住,跪在地上。
舟杳杳让余渊将高敬带走,自己则抱着‘不省人事’的谢云宴先一步离开。
她带着人走后,一亲信上前询问:“将军,咱们这般跟柱国公府作对站队太子,是否不妥?”
朱淮眼眸深沉,“高敬私售寒冰刃,几次三番拉拢我不成便克扣粮草军饷,我与柱国公一脉早就至死不休,此举也为明哲保身,本将军心里有
数。”
末了,他又道:“吩咐兄弟们手脚麻利点,太子殿下承诺缴纳的战利品全给我军做军饷。”
亲信一听,片刻不敢耽误的下去吩咐了。
朝堂上,柱国公府一脉把持朝政,军饷层层克扣,他早就不满许久。
更何况还得罪了柱国公,此时太子需要他做事,他又不是傻子,现成的靠山当然要抓紧时间靠上去!
勒紧裤腰带的日子,谁也不想过。
舟杳杳抱着谢云宴出了太守府,走到小巷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