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城墙上值守的战士们看到叶倾然都面露喜色,纷纷行礼。
“叶大姑娘来了!”
“是郡主!”
叶倾然笑着一一向他们点头致意。众人眼中她英姿飒爽,高挑挺拔,便是面对夏军的叫嚣也是神色从容,甚至带着一丝轻蔑冷笑,这让众人安心不少。
“他们隔三差五便来闹腾一会儿,应该是攻城兵力不足,又不想让雁城得了安宁。”叶明堂睨着城下的夏兵向叶倾然解释着。
“不是说叶家军骁勇善战吗?这么多天连个屁都不敢放,怕传言是叶家人自己传的吧?”
“什么叶家军,叶白勋那个老匹夫上一战就被咱们打得下不了榻了,哪还有什么叶家军?!”
“叶家的镇国郡主呢?”
“一个娘们,也就叶家人好意思拿出来吹牛,我看什么镇国郡主,不过虚有其名!”
“我看是英国公一死,他们都被吓破了胆,量是谁也不敢出来了!”
见西疆兵还是没什么表示,又有一名夏兵纵马而出,马后还拖着什么,一路拖行到城下,众人才看清楚,那是一具鲜血已经干涸的尸身。
“这老东西肥得很,不在家里含饴弄孙,偏要出来送死
,落得这样下场,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你们西疆人难道是死绝了?!”
这下,城墙上的西疆兵可真的有点忍不住了。
小将蔡涛双目赤红,望向叶倾然,“我要下去夺回老将军!”
夏军是故意挑衅的,自然是什么难听说什么,什么能激怒西疆人做什么。叶倾然看着这一慕也是握紧了拳头。
阵前挑衅是常发生在战场上的事,可是辱尸却是有违天道人伦。战场上身为对手的双方在战场之外,都该对对方报以尊重。更遑论辱尸。
此时夏军的将领纵马出列,立在英国公尸身一侧,指着城墙上的西疆兵道,“主将战死,你等龟缩不出,莫不是胆都吓破了?!”
“你们西疆除了拿女人作文章,便是派这样无用的老家伙来出战,留着你等男儿何用?难道只是躲在窝里当乌龟王八蛋?”
夏将一番话引得夏军哈哈大笑。
“听说这老家伙曾攻入过我们大夏鸾都,本将倒要看看他这一身的肥肉是怎么攻入鸾都的。”
说着,他挥挥手,立即有几名夏兵举着长枪上前,作势便要刺向英国公尸身。
此时,城墙之上,西疆将士已经沸腾,叶倾然
站到城墙边上,从一边士兵手里接过长弓,一言不发,拉弓瞄准。
她脸色冷然,眸中射出骇人的寒光,同时箭矢嗡嗡作响,疾射而出。
两名持枪的夏兵,听到风声只来得及瞪大双眼,便已被一箭破喉,将两人串作一串。鲜血自他们喉中喷射而出。
两人瞪大双目,双双倒地。
惊得一旁的战马嘶鸣着后退了两步。夏将单三衡仰头望向墙城,此时夏军才发现一抹暗红色身影立在雁城城墙之上。
她身后的斗篷被风吹得簌簌作响,而女子不动声色把弓递还给身旁的小兵,满脸蔑视地俯看着他们。
“镇国郡主在此,尔等休得猖狂!”
城墙上西疆兵爆发出吼声,叶倾然这一箭射出了他们的怒火。
单三衡望着那抹挺拔身姿,只觉阳光刺目,叶倾然也冷冷看着他,然后就在他的注视中缓缓举起一只长枪,指向他的脑袋。
单三衡不知道这女子要做什么,但还是被她的威势逼得后退了两步。
叶倾然勾唇一笑,撤步上步,手中长枪掷出,下一刻单三衡的马头上已经插着一柄长枪,马儿应声倒地,单三衡连滚带爬地下马,看起来很是狼狈。
而城墙上,西疆兵再次爆发出欢呼之声,“郡主,郡主!”
单三衡正了正盔,对叶倾然怒目而视。再看那刺入马头大半的枪尖,心中也是一惊。一个女子,臂力如此惊人。
而此时他才感到叶倾然冷肃的视线中全是杀意,这几乎压得他忍不住后退。梗梗身子才勉强站在原地没动。
“你是叶倾然!”
叶倾然不搭理他,只是挑眉举刀,做了个刀划脖子的动作以示威胁。
单三衡狞笑,“你是来给你兄长陪葬的?今晚就送你们兄妹团聚!”
叶倾然微微蹙眉,捏着斗篷一角一甩,转身下城,边下城边道,“出城,迎敌,迎回老国公!”
她一下令,青锋带着她的护卫紧随其后。叶明堂也想派人,被叶倾然拒绝,最后让蔡涛带了一只小队配合抢回英国公尸身。
“擂鼓!随我出城!”叶倾然在城下一声令下,战鼓轰轰,厚重的城门缓缓打开。
叶倾然带着一众护卫,还有一只十几人小队纵马出城,在城门前一字排开。
叶倾然不是盲目自信,而是她想知道今晚会发生什么,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