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景左洪朝心中暗骂,看着自己这些手下,颇为愤怒。
“你们这是要抗命吗?”他不禁有些恼火。不止是因为抗命,还因为他们这是当众下他的脸面。叶倾然脸上那一丝笑,怎么看都像兴灾乐祸,在嘲笑他领军无能。
左洪朝暗暗握紧手,满脸阴挚,“别听她胡说,立刻动手,杀了他们,一刀十锭金子,一颗人头十块金砖!”
他眯眼死死盯着叶倾然,可兵士们向前走了两步,又停下来望向他。
叶倾然哈哈大笑,“整座大厅都是金子,十块金砖又值什么?”
她的话成功让众人看向大厅中的金山,金柱,各种金器,这岂是十块金砖能比的?
这次左洪朝真的怒了,直接一脚踹向面前一个兵士,兵士被踹倒在地,颇委曲地看着他,“将军,我不想这个时候死,咱们已经发财了,这么多金子,何必还要去拼命?!”
左洪朝抬脚又要踹的时候,叶倾然开口了,“左将军又何必逼迫弟兄们呢。我觉得这位兄弟说得极有道理,你们已经发财了,何必还要搏命呢?”
“不如,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们继续发财,我跟王爷去
找出路。金子我们没兴趣,弟兄们随意。”
这时候她这番话算是说到所有人的心坎里了,所有士兵眼中都放光,斯盼的看着左洪朝,希望他能同意。
只有陈玉卓,“左将军不能放他们走,快些让你的人去杀了他们!”
陈玉卓恨得咬牙切齿,自己却不敢上前。
“陈国舅自然不缺金子,可是凭什么让这些弟兄为你舍命?”
叶倾然的话果然成功挑起庆州兵士对陈玉卓的怒火,他们看他的眼神都变得不善。更是有人直接开怼,“有能耐你自己上啊!”
陈玉卓握了握手里的剑,瞪着叶倾然,眼睛里像是要喷出火来,但还是没敢上前一步。
而此时,萧楚似是已经没了耐心,冷冷扫过左洪朝和他的手下,“上?还是不上?”说着,他手中的剑轻轻抖了一下,剑鸣嗡嗡在大厅内回荡开。
兵士们下意识地都后退了一步,左洪朝看这架式气得直咬牙,可他知道此时若再责怪这些手下,恐怕他们更会生出二心。
咬咬牙,索性道,“王爷真的不要这些金子?”
萧楚垂眸冷笑,似是不屑一顾。
左洪朝又道,“放你们走也不是不
可,只不过,这些绳子你们不许碰,还请另寻出路!”
叶倾然看了看从顶端垂下来的绳子,倒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们应该是在上面挖出了通道,怕他们上去把绳子断了。那说明上面把守的人并不多。
她与萧楚对视了一眼,便明白了彼此的意思,两人点点头,背靠背缓缓向大厅一侧角落的小门移动。左洪朝一边的人也都十分紧张,数十双眼睛都紧紧锁在他们俩身上。
两人移动到小门前,萧楚开门,叶倾然继续与所有人对视着,直到听到身边传来石门的吱呀声,才一闪身跟着萧楚闪入石门。
她刚一进门,萧楚就立即关闭了石门,他们面前又是一条黑暗且幽深的通道。
也恰在此时,身后传来数声欢快的呼声,她余光所见便是所有的兵士都扑向了金山,开始不要命般把金子塞满自己全身。
而他们那种疯狂的喜悦却无法感染叶倾然,她与萧楚在黑暗中对视,眼底皆是郁色。果然不过一两分钟的光景,门内的欢呼声便变成了惨叫声。
叶倾然透过门缝望去,大厅里的金山上已经爬满了密密麻麻的蜈蚣。
它们像是受到了什
么东西的召唤,成千上万的从金子下面爬出来。那是一种金色的蜈蚣,它们爬出来便开始袭击摸过金子的人。
瞬间数人便被蜈蚣爬了满身,蜈蚣密密麻麻地在人的身上蠕动,将人整个铺满,初时那人还在惨呼,可蜈蚣趁机钻进他的口鼻后,除了倒地抽搐,便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了。
“你刚才就发现了?”叶倾然问萧楚。
萧楚摇头。
“那是为什么放弃金子?”
“虽然未看到蜈蚣,但那里是祭祀之地。没人会用金子祭祀,所以那些金子只是饵。”萧楚低声解释。
叶倾然点头,“是啊,他们才是祭品,被饵吸引来的祭品。”
此时有人攀上了绳子想顺原路回去,可蜈蚣的速度远比他们想得要快,已经顺着大厅四壁爬上了房顶,还有许多已经攀上了绳子。
房顶因为承受不住太密集的蜈蚣的重量,又开始坍塌。顶上大片的沙土向下倾泄。
攀在绳子上的人惨叫着又重新掉入金子上的蜈蚣堆里,瞬间便被沙土与蜈蚣吞噬了。
有人向着石门奔来,疯了一样的撞门,叶倾然和萧楚只是冷眼瞧着。可逃到门前的人都争先恐后
的,谁也不肯落后,你拉我扯,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