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贵妃见自己的儿子没讨到好处,又看到自己儿子跪着,叶倾然居然坐着,心里一万个不乐意,愤愤不平道,
“陛下,这里哪有叶倾然坐着的份?她身上的嫌疑还没洗清呢,还敢在这里跟楚王勾搭成奸,成什么体统!”
“勾搭成奸,你又从哪里看出他们勾搭成奸了?你若不动用私刑把人伤成这样,用得着楚儿把人抢回来?你现在又来跟朕说体统?”
她一开口就用勾搭成奸这样的字眼,她的儿子奸情是所有人亲眼所在,已经让皇家大失颜面。现在她还好意思讲别人勾搭成奸?萧历听着气就不打一处来,不由质问道。
袁贵妃被怼没了气焰,讪讪坐了回去,“臣妾没有动用私刑,她分明是装的,她哪有受伤,受伤的是我的宫人!”
“郡主已经昏了两个多时辰,才刚刚醒来,袁母妃说未动私刑,难道她凭白便晕了?袁母妃宫人不下三十,莫不是都让她一个人伤了?”
萧楚冷声质问。
“你住口,你居然敢质问长辈,这就是湘妃的教养吗?”
“好了,你给我住口,你要查问便查问,若再这样胡搅蛮缠就滚回去。”
萧历已经快忍不了袁贵妃了。
袁贵妃只得狠狠瞪了萧楚一眼,然后转向叶倾然厉声道,“叶倾然,本宫问你,今日在长公主诗会到底发生了什么?”
叶倾然在萧楚的搀扶下给皇帝、袁贵妃和一边安静的湘妃行了礼,才虚弱地将事情经过如实叙述了一遍。在萧历听来与长公主所说完全一致,并无任何添减。
袁贵妃却抓住小厮和婢女皆不知是被何人收买的漏洞,继续抵赖,“即查不出是何人指使,怎么就说是恭王所为?这明明是有人陷害,陛下,请明察啊。”
“确实没办法证明是恭王指使,可恭王许多可疑作为却是有目共睹。我落水时,他放着自己的未婚王妃袁家大小姐不救,非要去救会凫水的臣女,男女受授不亲,众人皆懂的礼仪,难道恭王不懂?”
“我那是担心你的安危,情势所迫。”萧奕反驳。
“臣女会水,且长公主的凫水嬷嬷已经下水,这个时候王爷非要下水救我,当真不是为了迫使我与你有肌肤之亲吗?”
“你这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萧奕回避了她眼神的逼视,心虚地回了一句。
“但愿是
我小人了。另外,恭王身上有事先备好的蛇药,那蛇药恰巧与我四妹妹身上的是同一配方,这是巧合吗?”
“盛夏时节,本王带着驱蛇虫之药在身上再正常不过了。”
叶倾然微微一笑,也没想跟他继续争辩这个问题,只继续道,
“恭王的外祖母曾亲自到叶府游说我祖母,许我入恭王府为侧妃,被断然拒绝,此事青城皆知。我若有意恭王,何必费这种心机算计他,我只同意嫁入恭王府就好了,所以这根本说不通。”
“可恭王因被拒怀恨在心,买通我四妹一起算计我,在情理逻辑上却都说得通。”
叶倾然声音虽不高,却条理清晰,分析入理。
可袁贵妃听叶倾然又提起她母亲在叶家被拒之事,觉得她是故意辱她,怒斥道,“你还敢提袁府太夫人登门一事,你们叶家贱门贱户,居然敢侮辱我母亲,敢拒绝恭王,简直不识抬举!”
叶倾然虚弱地挑了袁贵妃一眼,轻声反问道,“贵妃娘娘又要让人掌我的嘴吗?”
萧历已经气死了,叶家,一门数将军,在这个蠢女人的嘴里成了贱门贱户,这种话便是他都要掂量掂量
份量。
“闭嘴!”
此时萧楚幽幽补充道,“我道三哥何来的底气,原来是袁母妃教的。怪不得他敢当众说叶家不过是我们皇室的看门狗,便是镇国郡主,他也可当众……”
说到此处他便无法说下去,因为他气得想打人,幽冷地望向跪在地上的萧奕。
“陛下,叶家满门皆以忠君报国为立身之本,叶家儿女战死沙场皆无怨无悔,君叫臣死亦可慨然赴死,可独独不可受此羞辱!”
叶倾然撑着病体跪地痛陈。萧楚连忙弯腰扶住她。
萧历已气得混身哆嗦,“好,好啊,我竟不知道我的贵妃和儿子竟如此厉害,朕的江山给你们母子来坐,可好?”
此话一出袁贵妃和萧奕皆吓得魂飞魄散,跪地不起。
湘妃见皇帝气红了眼,忙上前给他顺气,便小声劝慰,“陛下息怒,姐姐说的不过是气话,恭王小孩子心性,当不得真。陛下只好好安抚叶家,我想叶大将军也不会当真的。”
萧历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看到了这时湘妃还这么善良为下面这对混帐母子讲话,不由更气。
“滚,滚回去。从今日起堆秀宫封闭宫门,没朕的旨
意,任何人不得出入。”
袁贵妃摊倒在地,不可置信地看着皇帝,她身为贵妃,居然要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