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妃看儿子这情形,连忙迎了出去。待到近前才看清他怀里那混身是血的女子是叶倾然。
不由惊声道,“楚儿,这是怎么回事?叶大姑娘怎么伤成这样?”
未得到萧楚的回复,又急忙吩咐宫人,“去传太医,传太医!”
坐在里面的萧历一见儿子抱了个女人回来,心下便是一沉。怎么萧奕好个混帐还没处理完,萧楚也跟哪家姑娘勾连上了?
可萧楚根本没时间理会他们,只一心先安顿好叶倾然,守在她床前拉着她的手不肯离开。
湘妃觉得实在不合礼数,便安慰道,“我让橘丹给叶大姑娘换换衣裳,擦擦汗,你先出去,你父皇等你回话呢。”
萧楚不肯,硬是等到太医来给把了脉,他才肯退出内室。
萧历板着脸,“怎么回事?你们一个两个都做出这样的混帐事!”
萧楚被自己父皇劈头盖脸骂了一通,也不还嘴,等他骂完了,才直接跪地道,“儿臣求娶镇国郡主叶倾然。”
萧历吧啦吧啦还没骂够就被自己儿子一句话给噎到了,“什么?里面的女子是叶倾然?”
就算猜到了他对叶大姑娘不一般,也没想到他就这
么直接把人抱回来了,这成何体统?
他愣了愣,才又嗔道,“你想娶,也不能就这样把人家掳进宫来呀。”
“非是儿臣所为。是袁母妃召叶姑娘入宫,逼她嫁给三哥,她不愿,袁母妃便对她动了手,导致她伤重昏迷。”
萧楚虽然是猜的,但事情的真相跟他说的也差不多。只不过叶倾然昏迷是因为发烧和力竭,伤倒是没受什么。身上的血迹都是堆秀宫的嬷嬷和太监的。
萧历这下是真气着了,儿子是无赖,这母亲怎么还成了土匪了?竟然对功臣之女动用私刑?没等他发作,就听外面传来一阵哭求之声。
“臣妾求见陛下,镇国郡主在堆秀宫口出恶语还出手伤人,楚王不敬尊上,在堆秀宫大开杀戒!求皇上作主!”
袁贵妃哀凄的哭求声传来,萧历额角的青筋蹦了蹦。
他眼见着叶倾然一身是血,昏迷不醒,她怎么出手伤人?至于萧楚,他不悦问道,“你袁母妃说的属实?”
“儿臣去的及时才救下郡主性命,若再晚些恐怕她性命不保。因袁母妃阻拦,才情急之下与侍卫动手,伤人属实,杀人没有。”
“侍卫?”萧
历怒目而视,“怎么还出洞侍卫了?”
“袁母妃说叶大姑娘是刺客!”萧楚专捡父皇在意的事情说。
后宫有事自有太监跑腿,而侍卫归皇城禁军,是皇帝亲卫,是为了保护皇城安危,岂可由后宫女人调配。若是一个宫妃都能调动侍卫,那不是离宫变不远了?
“让袁贵妃进来,我倒要看看刺客伤了她没有!”萧历沉着声音下令。
转眼袁贵妃就在老嬷嬷的搀扶下,连哭带喘的进了殿,跪在萧历面前哭诉,
“臣妾好心请叶倾然进宫喝茶,她却恶语相向,藐视皇权。臣妾念她是功臣之女,不忍处罚,只让小太监将她制住,她居然仗着武功大打出手,打伤臣妾和堆秀宫宫人数名。”
“皇上你要为臣妾作主啊!”她抹了一把眼泪,看了一眼萧楚又故作害怕地往一边挪了挪,“楚王,楚王殿下要杀臣妾,皇上救我~”
萧历看着袁贵妃,身上的衣裙被撕扯得乱七八糟,头钗也歪了,头发也乱糟糟的,妆容哭花了。唯独不见到有何伤处。便怨知她是作戏。
只是她开口便说萧楚要杀她,让萧历十分不喜。
他知道湘妃得宠,
又总是不争不抢,在后宫中总是被袁贵妃欺压。连累萧楚也不被后宫和其他兄弟所喜。她这样明显的胡说八道,是想让他狠狠惩罚萧楚。
“他要杀你?他为何要杀你?他没事冲进你宫里,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杀你?他疯了不成?”
袁贵妃连一句安慰都没得到,却被萧历上来就劈头盖脸的一顿质问,怔了一下,扯着帕子大哭道,“他为什么要杀臣妾,臣妾怎么知道?他仗着皇上喜爱,一向不把臣妾放在眼里。”
“那叶倾然呢?她也不把你放在眼里?她一个小小女子,也无缘无故地进你宫里,去骂你,去藐视你?”
袁贵妃擦干眼泪,眼珠一转,发现自己的戏可能演过了,便止住哭声道,“是臣妾宣她入宫,想要问问在长公主诗会上发生的事情,她跟叶家二房庶女合伙陷害奕儿,还死不悔改。臣妾好言相劝,让她实话实说,她却对臣妾恶语相加。”
“你坐在宫里,就知道你儿子是被陷害的?”萧历太了解这个女人了,后宫属她跋扈。
“奕儿是臣妾与陛下的儿子,我了解他,他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袁贵妃又红了眼
睛,“他从小就敦厚,总是吃了亏也不知道分辩,臣妾也是怕他被坏女人骗了,才想亲自问问叶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