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走了上门来找茬的柳嘉慧,柳穗宁结结实实的过了几天舒服日子,每日里吃了睡,睡了吃,日子舒坦的很。
唯一让她觉得有些不舒服的,就是这每日的膳食,虽然说是为了她好,可这日日清汤寡水的,让她这个在沙洲吃酒喝肉的人,实在是难捱,这嘴都要淡出鸟来了。
偶尔想着让冬青去给她弄着酒肉来,要不到也就罢了,还得被冬青好一顿念叨,这日子比那些吃斋念佛的和尚都没好到哪里去。
以至于,现在冬青一说要用膳了,她就觉得头疼的厉害,宁可在床上缩着装睡,都不愿意去吃那些寡淡无味的药膳。
这么生生的熬了几天,柳穗宁实在是受不了,嘴馋的都想活吞一头牛了。
这一日,冬青一说到用午膳的时候了,柳穗宁就回了寝殿,把门一锁,说什么都不肯吃,气的冬青跟柳穗宁好一顿吵,最后没办法,只得去小厨房,准备亲自下厨给她做一碗面汤。
柳穗宁趁着冬青去了小厨房,自己一个人悄咪咪的从寝殿偷溜出去,径直往御膳房跑。
她今天,说什么都不可能再吃那些恨不得饿死她的那些药膳了,她要吃肉,红
烧肉,烧鸡,烧鹅,烤羊排,反正今天不管怎么样,她都绝对不会再吃那该死的药膳了!
饿了好些天的柳穗宁,一想到可以吃到肉了,顿时两眼放光,脚下生风,没一会儿就溜到了御膳房。
已经过了午膳的时候,御膳房里头也没什么人了,留下几个收拾打扫的人。、
太后娘娘让尚衣局给柳穗宁做的衣服,用的都是顶好的料子,所以她一出现,就有人走过来行礼:“这位贵人,您这是来找谁?”
“我,我想吃肉!”柳穗宁的眼圈发红,眼巴巴的看着面前的宫女。
“啊?”宫女一脸的诧异。
“派人去给我准备一只烧鸡!”柳穗宁一边说,一边从袖口掏出来一小块金锭子,“这个金子就归你们了!”
宫女被柳穗宁这句话打的措手不及,尤其是在看到她手里的那锭金子以后,更是诧异:“这,这使不得啊,贵人,这使不得!”
柳穗宁又拿出来一块金锭字:“那我再加一块!”
宫女看了看柳穗宁,又看了看柳穗宁手里的金子,犹豫了很久,最后领着她去了角落里的屋子。
“贵人,您在这里等一会儿,我请我们姑姑
过来!”宫女对着柳穗宁说完,便赶紧去了。
宫女走出去以后,立刻就有不少人围过来:“这贵人是哪里来的,真好看,还那么有钱,随后掏出来就是两块金子!”
“这,这我哪里知道,你们别在这里挤着,去个人请姑姑过来!”宫女满脸无奈。
御膳房的管事姑姑听到消息过来的时候,满脸的不可思议:“哪个院子的贵人想吃烧鸡会自己过来啊?你们别是叫人耍了!”
“真的,那位贵人我们都不曾见过,她随手就能拿出两块金锭字,肯定不是骗人的!”宫女凑在姑姑耳边说道。
管事姑姑春梅还是不相信,但生怕得罪了贵人,便想着赶紧去看看。
春梅姑姑一推开门,就看到了低着头坐在那里的柳穗宁。
前几日,因为柳穗宁不肯吃饭,好几次送过去的药膳都是完好无损的送了回来,她以为是做的菜不合口味,还专门去见过。
如今一瞧见她,就知道是太后娘娘还有陛下心尖上的柳小姐,当下脸色都有些变了。
“柳小姐,你怎么亲自过来了?”春梅姑姑走到柳穗宁面前,满脸关切的问道,“是今日的午膳不合口味吗
?”
柳穗宁抬头看向春梅,顿了顿,然后说道:“嗯,不合口味,给我上只烧鸡!”
春梅语塞,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柳小姐,冬青姑娘还有赵太医都特地来交代过的,您的伤口还没长好,不能吃辛辣刺激,还有浓油赤酱的东西,对您的伤口不好!”
柳穗宁的脸瞬间就垮了下来:“我不管,你给我上只烧鸡,不然,不然我就去找太后娘娘告状,说你们打算饿死我!”
柳穗宁这话是越说越委屈,她坐在那里,小小的一个,看起来委委屈屈的。
春梅走上前去,在柳穗宁面前蹲下:“柳小姐,你可是忘了,前些日子,你不小心吃坏了东西,高烧了好几日,你这个伤还没有好,不能吃那些发物的!”
“我好久没吃烧鸡烧鹅了,每日都是那些汤汤水水,我都瘦了好多了!”柳穗宁抬头看向春梅,“姑姑,你给我做一只烧鸡吧,我真的好想吃烧鸡!”
春梅姑姑瞧着柳穗宁这幅可怜兮兮的样子,没忍住笑出了声:“柳小姐,不是奴婢不给你做,你现在这个伤,鸡肉这些最是吃不得了,你得忍一忍,等伤口好了,烧鸡要多少就有多少
!”
柳穗宁眼巴巴的看着春梅,好一会儿才说道:“我真的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