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势如此严峻,不能再坐以待毙了,不能再瞻前怕后了!
飞夜放出灵识,试图用他庞大的灵识来看清这个山洞的地形,找到出口或破绽。
但——
他再一次失望了!
灵识甫一放出体外,立刻如同泥牛入海一般,消失无踪了!
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这个诡异的山洞,竟然连灵识都可以吸收!
飞夜这一次,是真正的苦笑了起来,他们似乎,陷入了绝境!
也不怕暴露了,也不计后果了,飞夜一边喂北辰丹药,一边开始疯狂的寻找这个洞穴的破绽或出口,趁现在他的魂体还保持着完全,他要不计后果的,全力以赴的,闯出这个绝境去!
长生门。
喂东日服罢药,待东日睡过去以后,左昆向陈医师使了个眼角,示意他出去谈。
两人来到东日院院外,在台阶上并肩而立。
猎猎的山风从北边吹来,一路草折树摇的向南滚去,平白的给这山峦宫殿多添了几分凉凉秋意。
左昆看着那恼人的秋风,叹了口气道:“陈医师,我大师兄到底得的什么病,怎么会如何严重?”
陈医师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是一位医药双修的修士,由于医术高超,门内弟子有病都是找他医治。
听了左昆的问话,陈医师不由也叹了口气道:“左长老,修士一般很少生病,特别是象掌门这样元婴期的修士,除了中毒或走火入魔外,更不可能会生病。”
这个问题,同是修士的左昆自然明白,可就是因为明白,才想不通大师兄为何会病的如此重!
“这个道理我懂,可大师兄这又是什么情况?他这么严重,总不会是中毒了吧?”
“自然不是!”陈医师伸手捋了捋颌下的短须道:“掌门这病,是心病!”
好吧,这个答案,左昆早就知道了。
从东海回来后,大师兄就一直心事重重的样子,他能煎熬成这样,绝对和北辰师姐分不开关系。
只是左昆不明白,就算大师兄和北辰之间出了什么问题,那个问题又怎么会严重到让大师兄心若死灰,以身来殒呢?
何况,北辰师姐并未死!
“心病?心病真有这么难治吗?”
左昆生平未识情滋味,根本不知道这病有何可怕之处。
陈医师叹了口气道:“心病虽说难治,但喂几粒丹药下去,身体受到灵气的滋养,是不会出什么问题的。可现在,掌门大人的身体竟然垮成这样了,这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左昆的心一下子就悬了起来,本能的,他觉得陈医师后面的话绝不是好话。
果然,结果一如他所料,因为他听到陈医师说道:“这说明掌门他心有死志,那些吃下去的丹药,他根本就没有炼化,他这是自己在慢慢的自绝生机!”
大师兄心存死志?
有那么一瞬间,左昆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知道大师兄和北辰师姐肯定是闹出了不愉快,甚至他可以想象得到对二师兄一往情深的北辰师姐是如何拒绝大师兄的,可依大师兄那沉稳的性格,是绝对不可能因此而放弃生命,放弃整个长生门的!
难不成?
这里面还有别的事情?
送走陈医师,左昆又回了大师兄的房间。
东日仍在沉睡,可即便是在睡梦中,他的眉头仍是皱的很紧,似乎在梦中经历着什么痛苦。
看着大师兄痛苦的样子,左昆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大师兄不是十七八岁的毛头小伙子,被女生拒绝了就如同灰暗了整个世界,一定是有别的事情,让他感觉到了绝望,否则依大师兄的心性,是绝对不会将自己逼到这个份上的!
搬来一把椅子,左昆从被子中轻轻将大师兄的胳膊拽了出来,然后用自己的掌心,贴在了大师兄的手掌上,一股灵力如同涓涓细流一般,缓慢的流入了大师兄的体内。
情况,果然和陈医师说的没错,服下去的那些丹药,大师兄根本就没有炼化,此时他的筋脉中,灵气枯竭,半点生机与活力也没有,左昆的灵力甫一进入,那些筋脉就如同干旱许久的大地一样,马上就将他的灵力吸收一空了!
左昆控制着自己的灵力在大师兄体内游走,灵力所过之处,无不是立刻被吞噬一空,好不容易控制着自己的灵力来到了大师兄的丹田处,果然,以前服食的丹药,被灵力紧紧的包裹着,不知何时被大师兄送来了丹田。
左昆的眉头皱了起来,情况真是如此,那大师兄,莫非真是存了死志吗?
一边催化着大师兄丹田内储存的丹药,左昆一边琢磨起了大师兄的心事。
正当他想的出神的时候,忽见大师兄的脸竟然痛苦的扭曲了起来,身体也开始抽搐,他猛的伸出手似乎想要抓住什么,嘴里却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