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她轻轻的呼了一口气。
可这口气还没呼完,一只手就摸上了腰间。
衣带被缓缓抽离,衣衫被缓缓解开。
他做这两个动作的过程,极为缓慢,好象是在刻意折磨她的神经一样。
柔软的衣料慢慢离身而去,肌肤暴露在空气中,那微微的凉意,让她颤抖不已。
这个混蛋,这个混蛋!!!
如果让她知道了他是谁,她一定要将他千刀万剐。
怎么可以如此的趁人之危?
怎么可以如此猫戏老鼠一般戏弄于人?
不过,这种作法……
她极为熟识。
似乎曾经不止一次,被人如此戏弄过。
还有,他的气息。
也似曾相识。
这个该死的家伙,又耍她!
“好了,不玩了。”那个家伙,终于戏弄够了,又轻轻的将衣服给她系好了。
“不要再魂魄离体,那很危险。上次已经送过你一次了,你不会每次都这么好运。”
轰——
一掌击在头顶,她只觉得身子直挺挺的蹦了一下。
然后眼前闪过一片耀眼的光芒。
有柔柔的风不知从何处吹来,轻轻吹过她的脸庞。
温暖的,带着花香。
这种香气,也很熟悉。
是北辰院中,那一株瘦骨伶仃的十四春。
今年,它终于开花了吗?
“雪黯,雪黯,快把十四春的花摘下来,我去炼药。”眼还未睁开,北辰就艰难的吐出来了这样一句话。
十四春啊,十四年才开一次的花,很难得的带着清心宁气的效果,炼成的药服下后,能抵抗渡劫时的心魔。
这种花极难成活的,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种活了它。
有人轻轻答应着去了。
听声音,似乎是个男人的声音。
北辰急忙睁开眼睛,翻身下床。
奔到门口,却看见大师兄亲自跃上了树梢,在一朵朵摘取那粉白相间的花朵。
绿叶,粉花,青色的衣衫掩映其中。
很祥和,很美好。
“好了,全摘下来了。”大师兄用衣衫兜着那一大簌粉色的花朵,跃回到了她的面前。
庄重的大师兄,竟然会用这种方式去摘花,这让她有些出乎意料。
特别是撩衣襟这有些轻佻的动作,和他的沉稳根本不搭调,看上去有几分滑稽。
北辰回到屋里,翻出一块布摊在桌上:“放这里吧。”
将那些花抖到桌子上,大师兄掸了掸衣襟上的露水,这才将衣襟放了下去。
“露水打湿了,快回去换换吧。”衣襟上,点点水痕十分明显。
“无妨,一会儿就干了。这花要新鲜的时候才能用呢,要赶紧入了药才是。”大师兄用布把花包起来,包着包着,忽然抬起头道:“要不我炼吧,你炼坏了又该心疼了。”
北辰无语,她炼药的手艺那么差吗?
枉她还以为,自己识得那么多药性,应该是个炼药高手呢。
抢过布包,北辰跃跃欲试道:“别小瞧人,看着吧,我肯定让你大吃一惊。”
大师兄随她抢过那包花,笑的十分的可恨:“我拭目以待。其实吧,我真的很想大吃一惊!”
怒,这明显是不信任她嘛。
她刚要转身走,大师兄却拉住了她的衣袖。
“干吗?”北辰没好气的瞪他,这个人,大早晨的净气人。
大师兄却是指了指她的头发:“你刚起的床,还没洗漱,头发很乱。”
北辰……
“你先洗漱一下,换身衣服。我去给你弄点吃的去。”大师兄很体贴的离开了,留给她洗漱换洗的时间。
大概是得了他的吩咐吧,雪黯和雪明端着水盆用具过来了。
洗完脸,北辰随口问在旁边侍立的雪黯道:“你的名字是谁取的呀?雪黯,有点奇怪。”
雪黯笑着回道:“四小姐忘了?我和雪明的名字都是你取的呀。”
不会吧……
雪明还好一点,雪黯这么奇怪的名字,她怎么可能想的出来呀?
要是她起名字,肯定是青葙、青黛、紫草之类的药名。
大概她的性格,真的和自爆前有很大改变了吧。
不然西月也不会觉得她不是北辰了。
说到西月,他不是抱她去跳崖了吗?
她怎么会又回到北辰院了呢?
北辰梳洗完毕,又换了一身干净衣服。
待打理的整整齐齐了之后,大师兄才拎着一个食盒进来了。
雪黯和雪明赶紧过去接了过来,然后摆放好,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