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看到那押送假宇文慎的马车远去,秦婉悦那紧紧悬着的一颗心才落了下来。
百姓们看完热闹便一边唏嘘一边转身纷纷离开了这里。
眼看聚集在城门口的人三三两两的离开,秦婉悦和郑氏一行人便也心情复杂的回到了府里。
而宇文慎和秦腾起他们一行人骑着快马,很快便进了宫。
宇文慎看着这巍峨的宫殿,眼眸微微眯了眯,忍不住心里暗自思忖,这金灿灿的宫殿到底迷花了多少人的眼眸与心智?竟然如此这般不择手段处心积虑的害他。
宇文慎闭了闭眼眸,心底莫名有些寒意,越高的位置反而越没有人情味,高处不胜寒。
来到宫殿,朝堂之上,看着坐在高座之上,因着大胜南疆一事而眉眼间尽是笑意的皇上,宇文慎心里五味杂陈。
他和秦腾起几人快步走到大殿之中,跪叩行礼道:“参见皇上。”
“平身。”皇上眉开眼笑话语中带着些许赞赏道。
宇文博看着父皇那眉眼间笑的褶皱都出来了,隐藏在袖子中的双拳控制不住的握紧了起来,低垂着眼眸,眼底尽是显而易见的狠毒。
他就知道,这五皇弟绝对不能留,否则将会是他最大的阻力!
只可惜,他用尽心机手段,却依然没让他在南疆战死,他不可察觉的轻轻叹息了一声,心里尽是满满的遗憾。
“南疆之事到底发生了什么?”皇帝敛了敛心神,对着宇文慎细致的问道。
宇文慎起身,向皇上复命,凯凯而谈将南疆一事事无巨细的全部说了一遍,甚至包括那慕白作为他的客卿在南疆所发生的事情也尽数说了出来。
慕白一事他不得不说,毕竟当日在南疆之事,那慕白的所作所为可是广为流传。
“那慕白真是个人才。”皇帝想来喜欢招揽天下贤士为己所用,如今听宇文慎这番话,碰到这样一个人才,心下倒是有几分惜才之意。
宇文慎闻言低垂着头,眼底一抹深意一闪而过,果不其然父皇对慕白这个人才动了心思,当即他抿了抿唇,眼眸微微转了一转,同样是一脸遗憾的开口道:“父皇说的是,儿臣本想挽留,只可惜那慕白不喜拘束,待大胜南疆便离开了这里,无影无踪。”
“既如此,这样的人才不能为我大历朝所用,那着实令人惋惜啊。”皇上闻言不由得遗憾的摇了摇头,虽是惜才却也没有办法。
宇文慎眼眸闪了闪,还好他特意留了
一个心眼,他心里清楚的很,慕白就是秦婉悦之事,是绝对不能轻易被人发现的,否则便是欺君之罪。
此事不能被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知道,不能给秦婉悦造成一丝一毫危险的可能。
正当他暗自思忖之时,高座之上的皇帝一脸威严的开口了:“真是想不到,竟然还有人胆敢假冒大历朝的五皇子,活的不耐烦了!把那假冒之人给我关进大理寺,彻查此事!”
皇上一想到有人胆敢在他眼皮子底下表演这种偷梁换柱的本事,他气的怒火蹭的一下便冒出来了。
宇文慎闻言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这事正是他喜闻乐见的,他倒是要看看那假宇文慎背后到底是谁!
而皇帝这话一出口,有一人脸色瞬间沉了下去,甚至双手不自觉的握紧了起来,眼底划过一抹狠厉神色。
“还有,那夜城主竟然敢在小小的凤城私自偷挖金矿,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皇帝气的怒火攻心,深深地感觉到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衅,这是他无法容忍的事情。
“那夜城主背后想来必然有人,否则他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宇文慎闻言眼眸闪了闪,当即便沉着冷静的开口道。
皇
帝闻言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心里却对那背后藏匿之人更是气的不得了,一想到有人竟然偷挖金矿,私自制造兵器,他气的整个人都发抖,竟然还有人胆敢觊觎他的位子!
“那夜城主给我同样关进大理寺,细细审问,不查出个结果提头来见!”皇帝眯了眯眼眸,眼底泛着些许冷意。
转而他便继续说道:“至于那些兵器通通充进军营,黄金充进国库!”
这整个大历朝的东西都是属于他的,他不容许任何人觊觎。
吩咐完这些事,转而将视线看到宇文慎他们一行人,心里的怒火倒是熄灭了些许。
他向来是个赏罚分明之人,这一行人立了如此大功,他更是毫不吝啬的对着宇文慎一行人论功行赏了一番,随后才散朝。
今日朝堂之上在皇帝的怒威之下,每个人都过得胆战心惊的,如今散了朝堂文武百官们除了宇文慎一行人,手心里皆是沁出了细密的小汗珠。
尤其是宇文博,倘若不是凭借着他引以为豪的表情管理能力,差一点,他在朝堂之上便撑不下去了。
看着一脸喜气洋洋的宇文慎那一行人,气的他恨不得吐血,咬咬牙跺跺脚,他绝对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