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秦腾起赶忙将她扶住,老泪纵横的看着宇文轩,“陛下,悦儿才刚满周岁,怎么可能……”
“是呀,皇帝。”太后也不禁蹙眉,接过秦婉悦,抱怨道,“一个女娃娃能懂什么,你切莫胡言了。”
“母后误会了。悦姐儿是功臣,朕赏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怪罪她。”
“功臣?”太后疑惑,看向怀中的女娃娃,刮了一下她的鼻尖,“你打了哀家的药碗,皇帝却说你是功臣,你告诉哀家,这是为何?”
“等太医来了,母后您就知道了。”皇帝冷声。
不多时,常吉就领来一个小宫女和一位年迈的太医,看见地上洒了的药碗,急忙跪在了地上。
“见过皇上,太后。”
“嗯。”宇文轩端坐在上位,声音清冷,“你就是给母后煎药的婢女?”
“是,奴婢清莲,专门负责给太后煎药。”
“那这药方你可见过?”
“不,不曾,奴婢每次都是直接到药膳房抓药。”
看来这个应该不是凶手,秦婉悦在心中推测。
“刘太医,母后的病一直都是由你来治理的?”宇文轩话锋一转。
秦婉悦心中暗叹,这个皇帝旁
敲侧击,步步击溃敌人的心里防线,如此老谋深算,不愧是城府极深的国君。
“是,是。”刘太医跪在地地上浑身发抖。
“那你可知道这是什么?”
宇文轩将手中的鹿街草扔到地上,刘太医急忙跪行过去,捡起来细细打量,最后还放在鼻尖问了一问,不禁变了脸色,“这,这是鹿街草。难道是在太后的药碗中发现的?”
众人听的迷迷糊糊,太后忍不住问道:“哀家的药中,难道不能有这味草药么?”
“臣惶恐,”刘太医急忙跪倒在地,“太后前期头痛是因为体内湿气未消,臣用鹿街草稍作调理,可是如今太后体内湿气已除,臣在开药的时候,早就不放这味草药了啊。”
“那哀家现在喝了又如何。”
“轻则头痛上瘾,重则……”刘太医心虚的看了皇帝一眼,哆嗦道:“殒,殒命!”
“什么?”郑氏候不住了,“究竟是谁如此狠心,竟然敢对太后下手!”
眼前的局势倒是让秦婉悦迷糊了,这样看来,这个刘太医也不像是下药之人,那究竟是谁呢?
“清莲,这个药可还有其他人碰过?”太后也不禁冷了脸
。
“不,不曾。”清莲此时口齿不清,明知道这样说,自己就会成为最大的嫌疑人,可她实在想不出,除了自己,还有何人碰过这碗药。
“那你跟朕说,这鹿街草是如何进了太后药碗的!”
看见皇帝震怒,清莲吓的惨白了脸,急忙磕头,“奴婢真的不知道,奴婢每次煎药的时候,都会亲自看着,只有——对了,我想起来了。”
清莲眼中放光:“自从一个月前,清宁宫新来了一个小太监,主动来找我,说是想要表现的机会,求我给他个差事,每次我就让她去太医院拿药……”
声音越来越低,宇文轩却震怒,将手旁的茶杯一把扔了出去,“混账东西,太后入口的东西,你还敢假她人之手?”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清莲不住的磕头,额上已经出现了红痕。
“嘶——”太后被眼前的景象吵的脑袋更疼。
秦婉悦见此,在太后怀中扭着身子挣扎,直到找个了自认为合适的位置,将小手伸到太后的颈后,按着她颈上的穴位。
“悦儿!”郑氏无奈,自己女儿在府中,向来都是乖巧懂事的样子,这怎么一进宫就成了
个皮猴。
“夫人且慢!”刘太医出声制止,“小姐这是在帮太后缓解头痛呢,敢问小姐在家中,可有人教过医术?”
“啊?”一句话把郑氏问蒙了,“应该没有吧,毕竟连姐才刚满周岁!”
“啊,对对,看老臣这脑子。”刘太医一拍额头,“可据老臣所见,小姐所按的位置,正是冲关和液门两个位置,恰好对太后的头痛之症。贵小姐能无师自通,真是个天才啊。”
天才?
秦婉悦撇嘴,他从来不信什么天才狗屁言论,这是她一辈子积累下的医学经验,加上现代的医学技术比现在发达,她自然什么都懂!
医学鬼才的名声能是白叫的?
“这,这悦姐儿还懂医?”郑氏愣在了原地。
“朕看也是这样,不然,太后用了多日的药,怎么就偏偏被悦姐儿打碎,这么多药渣,悦姐儿偏偏拿着鹿街草哭?”
“哀家的好乖乖!”太后果然感觉自己舒服了些许,抱着秦婉悦猛亲,“你就是哀家的福星。”
“嘿嘿!”秦婉悦自豪的扬起小脑袋,斜睨向小看自己的娘亲。
看见没,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