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滴滴晶莹如同化作了一根根淬了毒的银针,扎在容琛的心口,让他心痛无比。
“玖儿,刚刚我知道你是被冤枉的。”
林玖眼睛一瞠,既然知道为何还要那样说?
容琛缓步上前,迎面飞来一只绣花鞋,他反应迅捷的抬手,将绣花鞋稳稳的抓在手中。
“还是这般喜欢丢鞋子?”他扬了声线。
就喜欢!
林玖在心中啐骂一句,赌气的又脱下另外一只绣花鞋,向着容琛的面门丢去。
容琛知道她心里恼着他,若是不让她泄了心头的这口恶气,是真的有可能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
“砰——”
绣花鞋砸在他的额头上,掉落在地上。
林玖愣了下,又是担忧又是懊恼的问:“你是死人吗?”
她知道他是故意没有躲避,可即便是这样,有些伤害一旦造成了还是无法弥补。
“你若是再继续这般生气,我有可能真的变成死人!”
林玖咬唇,不准备理睬他。
容琛走到近前,跃上石头,就要将她拥入怀中,她却向一旁挪了挪,好似他是牛鬼蛇神唯恐避之不及。
他眸光暗了暗,叹了口气,睨见她伤了手,就要拉过她的手检查一番,她却恼羞成怒的吼道
:“容琛,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吗?”
容琛一愣,“玖儿!”
“别叫的这么亲密!”
她是他最亲近的人,遇到了事情,就应该义无反顾不假思索的选择站在她的身边!
可刚刚他分明就是不想事情闹僵,所以明知道是温婉先算计了她,却还是没有当面戳穿。
容琛深深的看着她,“听我说。”
林玖没应声。
“本身负了温婉,让她这般痛苦伤心已经是无法挽回的事情,就如同你一般,若是不将心中的恶气发泄出来,一直憋着反而不好。”
林玖知道温家对容琛恩情深重,她也愿意与他一起去补偿温婉,若是有可能也会用心去帮她找一个好男人,可她绝对不允许温婉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计她。
容琛见她不似刚刚那么恼着他,又继续说道:“如果当初不是温夫人,我可能活不到现在。”
林玖嘴巴张了张,想要问问到底温家对他有怎样的恩情,却又懒得去问,唯怕他会蹬鼻子上脸,喋喋不休。
“当初娘亲怀着我的时候身中半边月之毒,木大夫那时候医术还没有这么精湛,是温夫人一直贴身照顾着娘亲,与木大夫一同研究各种方子。
有次上山去采
草药的时候不慎跌入山崖,连尸首都没有找到。”容琛声音低低的说着林玖想要知道的久远事情。
闻言,林玖眼睛一瞠,“既然温夫人是善医之人,为何没有让温婉也从医?”
容琛勾着嘴角,“终于肯理睬我了?”
“别自作多情,不过是觉得这事儿奇怪。”林玖冲容琛翻了个白眼。
“这个师傅没有说过,或许将来有一天,能够弄明白也说不准。”容琛一边说着,一边揽着她的肩膀将她拥入怀中。
她懊恼无比的挣扎着,然,越是挣着,容琛越是禁锢的紧,她挣不开,索性也懒得再去挣。
“玖儿,可听到了?”容琛的声音自头顶飘入耳中。
林玖颦眉,一脸探寻的看着他。
“我的每一次心跳,都是一句‘我爱你’,此生,这颗心里只能住下你一人,再也装不下旁人!”
容琛的眸光很是真挚深情,林玖用力抿着唇,原本还冷寂的一颗心狠狠的跳动起来。
“玖儿,为了我,别跟温婉一般见识,可好?”容琛挑着她的下巴问。
林玖咬唇,“你知道我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容琛颔首,眉眼间浮上笑意,“自然知道。”
她眨了眨眼睛,
拉过他的手腕,狠狠的咬了下去。
“唔——”容琛闷哼一声。
林玖久久都没有松口,直到她咬累了,她才缓缓的抬眸看着他,擦了下唇上沾着的莹润水渍,“那天晚上我也曾这般咬过你,可是牙印呢?”
“你应该知道如果留下这样的东西对我而言是一种威胁。”容琛看了眼已然沁出血珠的手腕,叹息一声。
“这一次必须留下!”林玖扬了下眉尾,眸光充满了狡黠神采。
“回去吧。”他笑着点头。
“不想!”林玖靠在他的怀中,看着远处的景色,“人活着挺不容易,总是能够碰到形形色色的人!”
容琛知道她心中难过委屈,叹息一声,“温婉之所以会这样,应是这些年都独居在民院,若是接触别的人,应该很快就会遇到对的人。”
闻言,原本还安静的靠在他怀中的人儿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