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樾立即追过去。司焱在白樾和他擦肩而过后也追了出去。
她一路快跑,白樾的速度更快。在离她还有一步的时候,白樾迅速伸手拉住她的手臂,用力一带,把她拉转身来,跌进他的怀抱。他的另一只手穿过她的腋下,横在她的背上,紧紧抱着她。
“阿慕,不要再逃开。我喜欢你。”白樾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
“哥,好痛啊,我不想活了。”
“你难道不想见白樾了吗?”
……
好长好长的梦啊。是她和白樾从相识到在一起的梦呢。而九年后再和他重逢,她却没认出他来。现在,她永远都见不到他了。司慕闭着双眼,眼泪止不住地流。
“小慕,小慕!”
是司焱的声音。
司慕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呆滞地看着司焱。
“小慕,你醒了吗?认识我是谁吗?”
司慕没有回答。
司焱道:“小慕,白樾没事。”
司慕还是愣愣地看着司焱。
“我让人查了出入境记录。白樾在经停城市转机去了法国。他没有飞温哥华,所以,那个航班上没有白樾。他好好地,还在法国。”司焱一口气把事情叙述了一遍。
司慕喜极而泣。
司慕没有给白樾打电话,也让司焱不要告诉白樾。她记起了她和白樾的事。白樾答应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他并不爱她。后来她病重的时候,他说他喜欢她,而他的话又是不是真的呢?
一个多月后,白樾还在法国。司慕仍然没有联系他。她联系了在温哥华时的好友刘佩佩和赫敏。她们都还在温哥华。刘佩佩和高钧在七年前就结了婚,儿子五岁。赫敏也和张哲在五年前结了婚,女儿六岁。刘佩佩打趣,“从来没想到敏敏和张哲会先育后婚。”
司慕笑着看他们家庭幸福美满,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
“阿慕,现在该轮到你和白樾了。”刘佩佩说。
“是啊,阿慕。白樾这些年在温哥华一直单身。他是在等你,即使他并没有多大的把握你还活着。”
“或许,他只是没遇到合适的人。”司慕说。她一直知道,她和白樾在一起的时间太短,那样短的时间里他又怎么可能深爱上她,并因而在她很可能已经不在世的情况下等了这么多年?
司慕接到了表嫂丁莞莞的电话。丁莞莞说,她收到i特别定制的香水了。司慕“哦”了一声,知道白樾虽然人在法国,却把这事吩咐了下去。丁莞莞心情愉悦地对司慕说:“小慕,其实我喜欢i的香水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i的logo是栀子花,主打香味也是栀子香味。栀子花的花语是永恒的爱与等待。”
永恒的爱与等待……
司慕心头一跳。她记得她当年搬了一盆栀子花去白樾的公寓。
她结束了和丁莞莞的通话,走出酒店大门,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看着这个已经不复九年前模样的城市,喃喃念着“白樾,白樾”。
“阿慕。”
她听到风中传来他的轻唤。
“阿慕。”
又是一声。
司慕转身,看到几步之外,身材昕长,着一身黑色西装的他。
“白樾。”她唤了一声,却低垂了眼眸。他会在这里找到她,不是哥哥就是佩佩她们告诉他的。
白樾上前两步,只手将她拥入怀中。
“你爱我吗?还爱我吗?”司慕从他怀中抬头。
白樾低头吻住她的唇。不顾人来人往,他吻着她久久不放。
即便当年答应和她在一起时他并不爱她,但是既然答应了,他就要给她全部的爱。开始的时候,或许只是自己对她的承诺,而这样的承诺他只想给她一个人。
“阿慕,感谢上苍让你健健康康,让我有用余生爱你的机会。”白樾的唇离开她的唇,温柔的眸光落在她的脸上。
司慕仰头。
他的吻又落了下来,和她唇舌纠缠,纠缠一生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