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水生连忙赔着不是说道:“犬子不懂事,是我教导无方,让兄弟你看笑话了,你是村长,也是按政策办事,这理没错,你放心,我理解你的难处,绝不会给你添堵。”
杨鸿伟听到王水生说的句句在理,他的语气也软了下来。
“水生哥,你能有这么高的觉悟,这可是实属罕见,你想想咱村,精打细算,就这百十来户,要是大家都有你这样的顾全大局意识,这群众的工作也好做了,我也不是不愿意给你开这个口,可这个口一旦开了,别人就说我做事不公道,厚此薄彼。我得罪不起啊!上面条条线,”
水生听着杨鸿伟说到自己的难处,点了点头说道:“你是大家的父母官,考虑事情自然比我们周到,连做事都要坚持原则,总不能顾住这家,顾不住那家,我这就带他回去,今儿个,给你添麻烦来了!”
郭翠花看着王水生不向着自己儿子,反而还要向着杨鸿伟,替他说好话,她心中所有的恶毒语言都到了嘴边。
“王水生,你就是一个怂包,我看你就是胳膊肘往外拐,你没注意到春阳的感受吗?还要替杨鸿伟打掩护,你若有本事,你咋不去当那村长一角?不是我小看你,别说村长,你连一个小队长都对不起,你一辈子都是一个彻头彻底的农民,我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认识你这种人,这日子没法过了!”
郭翠花骂完水生,目光又朝向杨鸿伟说道:“杨鸿伟,现在你当上官了,你耍的可不小啊!你别忘了,要不是当年选举,你来我家在我面前哭穷,给我说好话,让老娘选你当村长,我可怜你,你这村长的位置,还能坐稳?”
杨鸿伟本想水生是一个明白事理的人,没想到,郭翠花因为承包的事没有办成,不仅对他行事问罪,还不依不饶说出了选举前的往事。
三年前,为了当这个村长,他可没在上面少费心思,村长提名人选,是乡里提前定下的人选,为了这事,他高兴的连续一周没有睡好个囫囵觉。
为了防止其他大姓联合起来搞对立,想要在村里一手遮天,进入村干部的行列。选举前,他是一家一家的做工作。
对愿意选举自己的户家,象征性地减掉当月的电费;对于那些积极支持自己工作的户家,他甚至直接利用自己在乡里开饭店的优势,那酒席是一场一场的免费吃请,好烟好酒的赠送,那也算是花费了不少。
选举前的工作让杨鸿伟大费周折,一个月不行,就两个月,直到把群众的工作做好,为了让一些不同意自己做村长的人与他的初衷背道而驰,在选举当天,他还主动邀请了乡里的几名重要领导,派出所的工作人员来给他坐镇。
郭翠花满腹牢骚地话,让杨鸿伟的内心咯噔一声,他的脸变得发烫起来。
“怎么?杨鸿伟?不敢承认了,当初你利用我这颗小棋子,达到你自己目的的时候,你忘了还有我的一番鼎力支持,才当上了村长,你目的达到了,我找你办事就这么难呢?你这当的是啥村长?你这村长是给谁干的?啊?我看你就是昧着良心想要当官?”
郭翠花咄咄逼人的话语,让杨鸿伟连忙解释道:“嫂子,你别那么激动吗?看你这话说的,这选举是咱全村的大事,我就算有再大的本事,不还是得按规矩来,你想多了,那也是讲究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个人的决定服从集体的决定,没有群众的拥护,我能当上,你也别往歪处想,帮忙是帮忙,工作是工作,这是两码事?我能帮的话,咱这乡里乡亲的会不帮一把?我要真要那么维护着你们,答应了承包的合同,让杨来疆咋看我?总得讲过先来后到吧!”
他是为自己的前程铺好了道路,但是,这样已经存在的事实,又岂是轻易在他心中可以抹掉的?
他更不想让大家知道,他能当上村长的事情被人落入口柄。
郭翠花见杨鸿伟不管咋说还是拒绝了自己,她所有的不满与委屈如涨满的洪水一样在她心中激荡。
她的眼神里迸发着一股凶光,好像是对杨鸿伟的指责与挑剔。
她漠然地说道:没当上村长前,你嫂子长嫂子短的叫的多亲,你说村里给90岁以上孤寡老人过生日,要在村子里做饭,叫二十个妇女去帮忙,凡是去的每个人还能落五块钱,连马爱英都去了,为啥不叫我?你不知道我的厨艺在村里也是数一数二的吗?”
“妈,你还数一数二?上次炒菜,你是看不清楚还是咋了?把盐当成白糖放到菜里吗?那次,吃烩面,你特意放了那么多酱油,你以为那是秘制调料吗?做饭就可以随心所欲吗?”王春阳听着想笑。
郭翠花听着春阳揶揄自己的话,她朝着春阳挤眉弄眼地说道:“你这个龟儿子,哪壶不热提哪壶?我现在在向着你,替你打抱不平,为你争取承包权,你还要说这话来恶心我,想说的话说点好听的也行,你要有本事,你自己去给村长说,关键时刻,成了闷嘴葫芦,我真服气你了。”
王春阳斜睨了郭翠花一眼,索性不再说话。
杨鸿伟支支吾吾地说道:“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