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翠花,你不要无理取闹行不行啊!你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这照片上的人到底是谁?你是生怕无风不起浪,我看你是在家过的太自在了,成天想东想西,你要真是闲着没事干,去地里干活去!”水生听着郭翠花撕心裂肺的声音,脸上挂着一丝愠怒与不满。
“老水牛,我没有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你就是嫌弃我人老珠黄了,才惦记着赵雪盈,不然她为什么会一次次来到咱家?就算春阳为她要钱的时候,她连眼都不眨。”郭翠花看也不看,将赵雪盈的照片拿起就要一撕两半。
水生连忙上前阻止,把照片又从郭翠花的手里夺了回来。
他漫不经心的看了郭翠花一眼,凌乱不堪的心早已乱成一团。
“郭翠花,你这是干什么?你冷静一点行吗?你瞧你说的是什么话?你都是快要当婆婆的人了,吃哪门子醋啊!”
郭翠花的声音颤抖着,双眼中闪烁着怒火。
“我冷静不了,我男人被赵雪盈那个狐狸精惦记着,你让我如何冷静?我不吃醋,那就是对你彻底的失望了!活了半辈子了,我算是看明白了,你们男人就是喜欢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我郭翠花就算脾气暴躁了些,可对你,对这个家也算是衷心耿耿吧?我是哪一点对不起你?你有什么资格可以说我?
郭翠花鼻尖红红的,满脸哀伤,那无法言喻的疼痛,让郭翠花的波澜起伏的情感变得汹涌不已,她径直走向屋里拿出包裹准备回娘家。
水生的喉咙滚动着,郭翠花这意外的举动像火山一样灼烧着他,让水生隐隐作痛。
“你看,你这是干什么?一不顺心就动不动说着要回娘家,你不要信口胡说,也不要把我想的那么龌龊行吗?我是啥样的人,你难道还不清楚?”水生上前拉住郭翠花的手说道。
郭翠花说着,眼眶里的泪水顺着面颊缓缓流淌。
“我不管,谁要听你这鬼话?我才出去多久,你就耐不住寂寞了,那赵雪盈从咱们家里都哭着出去了,你以为我眼瞎了吗?王水生,我这辈子讨厌你,下辈子也讨厌你!”
郭翠花的每一句话就像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王水生的咽喉,那令人感到的窒息感,蔓延在四周,让他快要无法呼吸。
看着和他生活了这么多年的郭翠花,如果没有感情,那是自欺欺人,就算是搭伙过日子,那多多少少有点亲情,他又会怎么做出背叛她的事情呢?
他想不明白,这女人的心怎么就这么敏感,还得理不饶人了。
想想这两天,郭翠花的暴躁脾气,像阴雨绵绵的天气一样,挥之不去,让他压抑。
赵雪盈是城里人,就算是对自己有男女方面的心思,他也不敢想啊!都多大岁数了,也没有青年时期的浪漫情怀。
水生看着眼前傻傻的郭翠花,他叹了口气,轻轻地安慰着:“都是半个身子快要入土的人了,信口开河乱说,也不怕别人笑话,别生气了啊!你一回娘家,老太太又以为咱俩生气了,春阳回来咋吃饭,他要是发财赚到钱了,你岂不是后悔死?”
郭翠花想到自己的娘,也到了老态龙钟的年龄,就算去了,又能解决什么问题?
娘的日子也不好过,年轻的时候,爹在外面稍有不如意,回来不高兴就把娘打的遍体鳞伤,青一片紫一片,娘很坚强,从不向外人说起家务事。
就算被打,也总是用长袖子把受伤的地方盖住,看到娘偷偷地跑到河边哭,她也只好陪着娘默默流泪。
到了自己出嫁之后,爹有了自己的亲孙子,对娘的态度才算好了许多。
她眼前的余光瞥了王水生:“这你也挺会说的,我走了,就再也没人和你吵架了,你和赵雪盈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省得在你面前碍你事。”
郭翠花听到发财二字,心里咯噔一声,觉得水生说的话也有一番道理,儿子是他的,赚的钱也是她的,何苦要为别人让位?
水生看着郭翠花的语气没有刚才的那么激动,平心静气地说道:“你再仔细看看,照片上的人,说你胸大无脑,这话一点也不假。”
“这有什么好看的?我承认,我是没赵雪盈长的好看,你是故意要把我气死才心静啊!”
郭翠花干脆转过身去,只把一道寂寥的背影留给了王水生。
“好好看看,你不觉得像谁吗?”
王水生这么一说,郭翠花的好奇心也被一点点吸引了过来,她看着照片上的赵雪盈,那两条粗黑的麻花辫分别放在胸前,右手上的兰花指微微一翘,大拇指与食指轻轻地捏住辫子末端的蝴蝶结。
格子衬衫,搭配着粗布裤子,明眸皓齿,五官精致的娃娃脸上洋溢着青春的气息,如果是彩色的照片,别提有多好看了!
“像,确实像,你说的不会是王春梅那个丫头吧?”郭翠花吃惊地看着。
这照片仔细望去,确实和春梅长的有几分相似,好像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水生面色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