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雪盈信步走到院子里,王春阳惊恐不安的的眼神望着赵雪盈:“阿姨,你你怎么来了?”
“很意外吗?还是不欢迎?”赵雪盈漠然的话语,让春阳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王春阳不知道赵雪盈此次来的目的,难道是因为自己去找明远的事情已经泄露?
他语无伦次的说道:“不不不意外,当然欢迎了,只是这么早过来,一时感到有些突然。”
“既然欢迎,趁着你也在,我们也刚好可以谈一谈。”
王春阳回头看了郭翠花,对赵雪盈说道:“阿姨,我们有什么好谈的?我我还有事。”
赵雪盈想到刘明远对春梅和李大柱造成的伤害,如果不是她再三逼问刘明远,怕是到现在,明远也不会给她说出实情。
如果不是因为王春阳故意去接近吴大娘,明远怎么会知道春梅在伏牛小区住?险些让李大柱葬身火海,还让春梅意外晕厥,赵雪盈心中的怒火在熊熊燃烧。
她和春梅刚刚缓和的关系,也发生了质的改变,看到上次春梅逃避着自己,她肝肠寸断。
把医院翻了个底朝天,依然没有见到春梅的身影。
赵雪盈想春梅,没有一个晚上可以睡个安稳觉,明远喝的酩酊大醉的画面,还在她眼前晃动。
看到王春阳,赵雪盈就想问清楚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郭翠花看到赵雪盈大驾光临,也感到意外的出奇,她感到惴惴不安,这个时候赵雪盈来到家里难不成是为了要退彩礼?
这彩礼的钱刚让春阳拿走做了生意,赵雪盈就算现在提出退回彩礼,那可是一分钱都掏不出来了,她惊魂未定的站在那里,顿时,心里没有了主意。
既然门窗的生意已经开起来了,那目前当然是以生意为重,至于赚钱,谁知道到什么时候了?
郭翠花想到这里,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她望着赵雪盈说道:“亲家,春阳有事,和朋友们约好了,你要有啥事,改天再来也行啊!”
水生听到郭翠花不欢迎赵雪盈的话,明显是在对她下诸葛令。
他把碗放到了桌子上连忙说道:“你这是干什么?人家大老远的来了,春阳刚好也在,有啥事当面谈谈也不会耽搁多长时间吧?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郭翠花支支吾吾:“我不是我不是也是为了春阳着想吗?再说再说”
王水生哼了一声:“得了吧!不知道你心里那点小心思,我算白跟你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你撅起屁股放啥屁我都知道。”
郭翠花自知理亏,小声说道:“我哪有?别总想冤枉人,再说,谁知道亲家来,谈的是啥事?”
王水生用手指着郭翠花,恶狠狠的目光瞪着她:“你不说话,没人会把你当成哑巴,该干嘛干嘛去,别让我看见你就心烦。”
“王水生,我看你属牛的还真没错,你更年期啊?不是对我牛气冲天,就是对我指手画脚,真受不了你!”郭翠花哪肯轻易认输,她不依不饶地扯着嗓门喊道。
赵雪盈看到水生夫妇二人,再次争执起来,她悄然走到了水生的身边,劝和着他们。
“水生,你们也不要再吵了,既然春阳时间宝贵,我就不遮遮掩掩了,我今天过来,就是想问春阳为什么要通过吴大娘去打听春梅的情况?”
水生让赵雪盈坐下来直说,他吃惊的表情望着王春阳:“还有这事?到底是咋回事?”
王春阳情急之中乱了分寸,不知道如何回应父亲的话?
“你说呀!”水生在那催促着春阳。
原来,赵雪盈来家里不是为了要彩礼,而是为春梅的事而来,他的心也不再像之前看到赵雪盈的那一刻感到紧张了。
他镇定自若地说道:“爸,阿姨,我只是担心春梅,不想让爸妈担心,才去医院去看李大柱,没想到听到护士长说她带着李大柱出院了,后来,我才打听到吴大娘是春梅服务的雇主,当我知道春梅在外面有了房子,还干着辅导班,你不知道我心里有多高兴?”
郭翠花看着春阳说的这么玄乎,激动地说道:“那你见到春梅没有?你竟然瞒着我,她这么能干,又有房子,也不知道把钱拿回来贴补一下家里?真是吃独食。”
“你知道个屁,成天钻到钱眼了,你知不知道,春梅既要照顾吴大娘,忙着辅导学生的同时,还要照顾李大柱,她这么辛苦,你关心过她吗?她晕厥在医院,你去看过她几次?我给她的五千元钱,她一分没要,哪像你和春阳,就是见钱眼开。”水生为春梅连连叫冤。
“好啊!水生,你竟敢给王春梅钱,我花点钱都要跟你说不完的好话?你咋就这么偏心?要我说,晕倒也不亏,她活该,刘明远多好,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偏偏要和李大柱在一起,怨谁?”
“你你个败家老娘们,你再说一遍试试。”水生声色俱厉地望着郭翠花。
赵雪盈听着郭翠花的话语,就像看着一个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