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明远呆呆地站在那里,他无法相信王春梅是自己妹妹的事实。
他拖着沉重无力的脚步走到了母亲的身边:“妈,你说的那片胎记和春梅身上的红色梅花胎记是一样的,会不会是弄错了?”
赵雪盈看着刘明远正儿八经的样子,他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不错,是红色的梅花胎记。”
气氛不算融洽,只剩下周围人的呼吸声,对秦芸慧来说,她像打了一场胜仗一样凯旋归来,眉目之间尽是洋洋得意。
既然王春梅右胳膊上的梅花胎记和赵雪盈嘴里所说的胎记一样,那王春梅就是刘明远的亲生妹妹,这没有任何理由可以引起怀疑。
她眉目含笑,挽着刘明远的胳膊:“明远哥哥,你应该感到高兴才是啊!王春梅本来就不适合你,成为你的妹妹已经是她的造化了,咱俩才是天造一双地造一对的最佳伴侣。我有一个想法,现在婚礼既然没有举行,那就不如把王春梅的名字改成我,让主持人当着大家的面,正式宣布和你结婚的新娘是我,让王春梅祝福我。”
王春阳看到今天秦芸慧把今天声势浩大的婚礼搞得一团糟,明明说好的明远和王春梅结婚的婚礼,要换上秦芸慧的名字,王春阳的脸色铁青到了极点。
想到和秦芸慧一来二往的交集,王春阳完全对她动了真情,就算她喜欢刘明远,自己对她的喜欢却并未减少一丝一毫。
只要刘明远不接受她的告白,他就有更多的理由和秦芸慧在一起,他心里当然是盼着王春梅是和刘明远在一起的,这样,和秦芸慧在一起的机会就更加大了。
王春阳在心里盘算着他要和秦芸慧在一起的计划,趁着赵雪盈没有与王春梅正式相认的时候,他要早一点做出正确的决断。
王春阳望着赵雪盈说道:“就算红色的梅花胎记又能怎样?别说重名了,就连双胞胎长得很相似的也大有人在,怎么能仅凭红色的梅花胎记就认为是你们家的女儿了,这春梅在我家生活的十六年,我还不清楚吗?我是她哥,我可以作证。春梅,她不是你的女儿。”
“不,王春阳,这不可能,我去过狗鼻子山村,那天去送彩礼的那天,我从你们家的照相框里看到过小时候的春梅,那神态举止就是我们刘家的人,我敏锐的直觉告诉自己,我的女儿就生活在你们家里,我已经失去过一次自己的女儿了,难道还要让我再失去一次吗?”
刘国强的心里像拉风箱一样呼呼作响,看着眼前的场面快要失控,这不同的声音交织在一起,让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春阳的话让他赞同,他反而觉得在这个时候,王春阳为自己解了围,他感激地看着他。
刘国强更加坚定了他心中的想法,他试探性的目光望着赵雪盈:“雪盈,你先不要激动,春阳和春梅在一起这么多年,他们就是兄妹,春梅的情况再没有她哥哥这样了解了,春阳说的对,不能单凭身上的红色梅花胎记就笃定的以为春梅就是咱们的女儿,这对她父母不负责任,也没法交代,对咱们来说,随便认领春梅做女儿,也太过随意,何况,这世上长的相似的人还大有人在呢!”
赵雪盈想到自己精心为明远准备的婚礼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这分明就不是婚礼,现场出现不同的声音,快要成了一场辩论会,她心烦意乱的头都要快变大了。
刘国强逐字逐句的话语像子弹一样向赵雪盈频频发射,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将要爆发的怒火:“我看你就是存心不让女儿回来,我不管,你把女儿还给我,还给我!”
赵雪盈泪眼摩挲,眼泪又禁不住地流了下来,她如雷贯耳的声音咆哮着,在酒店内传出了回音,听上去格外清晰。
刘明远看着母亲,他万万没有想到春梅会是母亲的女儿,他认同刘国强的话语,轻轻拍了拍母亲的肩膀:“妈,既然秦史黄,秦芸慧说春梅是咱家的人,就凭着红色梅花胎记,也不可完全相信,我爸和春阳说的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但是,光凭感情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啊!这个时候,越是不能感情用事。”
赵雪盈完全陷入了绝望,她目光游离不定地望着明远:“儿子,连你也在怀疑妈妈吗?你知不知道,我这么多年是怎么熬过来的?我一直沉浸在失去女儿的自责与愧疚之中,你爸告诉我娴娴死了,我把所有的付出与关爱全给了你,你怎么就不能理解妈妈的心呢?”
刘明远含情脉脉地目光望着春梅,笃定的语气说道:“妈,我和春梅是夫妻,不是兄妹。”
秦芸慧讥笑道:“明远哥哥,原来你说了这么多,也是只顾考虑着自己,你太让我失望了,我想的是你,你想的却是王春梅。你说你和王春梅是夫妻,你们结婚证领了吗?如果没领,这样的婚姻谁会认可?再说,今天的婚礼也没有进行。”
秦芸慧这么一说,让刘国强想到了明远去和春梅拍结婚照的事情。
“是啊!明远,芸慧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你们的结婚证办好了了吗?你们不是去拍照了吗?”
刘明远悻悻不乐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