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听到慕容霁跟自己讲这件事,于富贵还颇为费解,不明白为什么梁家要用这么极端的方式处理。
慕容霁就提点过他:“你怎么知道,对方不是请君入瓮的把戏,等着你夫人被骗,反而落了一个把柄在他们的手上,逼得你一起就范呢。”
所以于富贵对此忿忿不平,现在听到冯彬还拿出来说事,便不满地说:“这是什么道理,张骁林凭什么指控孙老将军是我杀的,他要是有证据,大可以交到御前去。我行得正做得直,可没有做过那些勾当,难道还怕朝廷派人调查吗?”
冯彬其实预料到了于富贵的反应,便出声安抚道:“于将军莫要生气。梁大人替您做了这后手,是以防皇上多心对您生出嫌隙。那位孙将军又不是其他人,他可是宸王殿下的亲外公啊!西北军至今没有找到凶手是谁,倘若在那个时候传出去您可能有谋害老将军的嫌疑,宸王府的人会怎么想,皇上也只会向着宸王府的。”
于富贵当然知道他这番话想说什么,他心里早已明了地方的意图,眼下所有的说辞,不过都是顺水推舟而已。
“我不认为宸王殿下会听信谗言
,认定我是凶手。”
冯彬叹了口气:“于将军,你不在京城所以不知道宸王府对孙诀老将军之死有多在意。宸王殿下一心想要找到凶手,可以说一旦有任何蛛丝马迹,他都不放过的。他平日里再怎么冷静自持,面对这种事,冲动去想很正常。尤其是,放眼整个西北军,您的作案动机其实是最大的。”
于富贵一拍桌子,吹胡子瞪眼:“放你娘的狗屁!老子能有什么作案动机!”
“毕竟孙老将军一死,这主帅的位置就成了您的囊中之物。虽然我们深知您的人品不会如此下作,可万一叫京城的贵人误会了,想多了,您可就危险了。”
危险个屁,于富贵在心里骂。
他们说的那位贵人,昨夜还只身到军营来夜访他,把一切尽数相告呢。
不过既然是做戏,总是要配合演下去。
他沉默了一会儿,不满地说:“这倒也是。”
冯彬见他态度有转变,一下子来了精神:“这就是了!您看,倘若这误会不断变深,皇上说不定会将您的兵权给剥夺了,要是宸王再不顾事实地针对您,说不定您会被他一怒之下给杀了。所以于将军,梁大人在京
中替您做了这样的决定,绝对是深思熟虑,处处从您的角度出发的。否则他一个朝廷命官,又是出身于梁家那样的高门,何必犯这样的险,帮您一个交情不深的人呢。”
于富贵冷哼一声:“既然交情不深,梁大人何必如此?难道就是因为我家女儿和七殿下的关系吗。”
“确实如此!您有所不知,宽王殿下对于三小姐那绝对是情深义重,非卿不可。梁家跟宽王府的关系自不必说了,那是一脉相承,尽心尽力地扶持。只要是宽王殿下想要的,梁府上下都会不竭余力地去帮他。于三小姐如今成为王妃,跟于家当然更亲近了。”
于富贵静坐了一会儿,才慢悠悠地叹了口气:“罢了,女儿长大了不中留,若是她跟宽王殿下情谊相通,我这个做爹的岂有阻拦的道理!”
“正是了。两家交好,乃是天定良缘,锦上添花,天大的好事啊。”
于富贵又问:“你方才说,到这里来除了是向我报喜的,还是有其他事想要商议,是什么事?”
冯彬顿时露出一脸难色:“本来嘛,这是天大的好事,大家都很高兴。可是好事总是伴随着麻烦一起来的
,自从宽王立府之后,宸王府和立王府的两位王爷就对他针对不断。怡太妃娘娘被淑太妃给从高处推了下去,伤了脑子,好像有些智力不全了。偌大一个宽王府,只有年少的宽王殿下一个人撑着,实在是让人心疼惋惜。”
听他这么说,于富贵呦了一声:“怡太妃娘娘竟然有这样的境遇,当真是叫人预料不到啊。”
“其实京中上上下下都知道,这件事就是疏太妃所为。人证都直接说了,还是被灭口了。皇上对立王府的包庇明眼人都看在眼里,只是可怜了少年宽王孤立无援,明知害了母亲的人是谁,也不好求得一个交代。”
于富贵摇了摇头:“怎么会这样,我还以为皇上深明大义,公正严明,想不到还是偏心了。”
“兄弟之间亲疏远近也是正常的。这京中除了岿然不动的宸王府之外,就数立王府最讨圣上欢心了。而立王府和宽王府的矛盾远不止于此,立王妃是铁吾军主帅罗雀将军的亲妹子,同样出身于将门,她私会对您的女儿于三小姐颇有不满,明里暗里已经欺负她好几回了。”
“你说什么?”于富贵脸色难看起来:“我的
女儿叫人给欺负了,怎么欺负的!”
“听说是贵女们私下聚会的时候,立王妃唯独给于三小姐残羹冷炙,其他人都是正常的吃食。还有立王妃因为跟宸王妃交好,没少拉拢其他女子一同孤立于三小姐。这些事,于三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