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冯彬说完,慕容敛已经抑制不住心里的伤心,再度哭了起来。
梁二爷忙宽慰了几句,又做出一副正经的样子对冯彬说:“禹王殿下的好意,我们王爷已经完全感受到了。既然如此,冯先生愿意带着亨通银庄来效忠宽王殿下,我们也没有推辞的道理。日后的确会有一些事,需要先生和亨通银庄的帮忙,至于是什么事,怎么做,等合适的时机我们再好好地商议吧。”
冯彬便深深一拱手:“冯某便恭候宽王殿下的差遣了。先行告退!”
将他送走之后,梁二爷又好生称赞了一番慕容贤的情深义重,将慕容敛给哄得恨不得插上翅膀去汝金城,亲自将慕容贤给救出水火了。
“舅舅,我当然知道二哥他的情况严重,才会让父皇之前都不顾念父子之情,将他给流放过去了。那是不是皇兄也不绝不可能通融一二,给他换一个好一点的地方囚禁,或者将他贬为庶人,不再禁锢?”
“想让今上放过禹王,是绝对不可能的,殿下您就彻底打消这个念头吧。若您真的想让禹王得到解脱,就不该寄希望于旁人,只能指望您自己了。您想一想,我们的事成了,这
天下所有的事情,还不都是您一人说了算,谁敢有任何异议?”
慕容敛闻言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点了点头。
“对了,殿下这些日子就该好好打点宽王府的事宜了。尤其是立府之初,有些下人是从外面买的,有些则是被安排过来的宫人。以防万一,还是要挑选出日后都会完全忠心于王爷您的忠仆,才不会有任何背叛的可能。不过您放心,这些事情就由我来替您操办了。现在怡太妃的情况特殊,梁家当担当起必要的责任来,给您最好的保障。”
这番话自然又让慕容敛感到十分贴心。
之后的日子,梁二爷就在宽王府里里外外不断地走动,却没想到,于夫人会先找过来。
梁二爷上一次见到于夫人,还是因为西北军那个逃出来的副都尉的事情。
他告诉于夫人将副都尉给杀了,以绝后患,也让于夫人陷入深深的不安和担心当中,一病不起,许久都没有出来见人了。
这一次相见,于夫人看起来气色果然比从前见到的时候差了很多,人也更加消瘦了。
但是她的精神还是好了一些,至少能出门,就不完全算是病人。
梁二爷见到她的态度,还是
一如既往的殷勤。
“什么风把于夫人您给吹来了?梁某可有好一阵儿没有见到于夫人了,今日您主动登门来访,应该是有事要说吧?莫非,是想跟梁某商议关于于三小姐和宽王殿下的婚事?”
慕容敛被册封为宽王的事情,一早就在京城里传开了,实在不是秘密,于家众人更是第一时间就知晓了。
于夫人若有所思地点头:“不错。今日我过来,确实是想要跟梁二爷您商议小女和宽王的婚事。但是并非商议婚期,而是……想要暂且搁置这件事。”
“你说什么!”
听到这里,梁二爷脸色突变。
他们现在所有的安排,都是以于仙穹未来会成为宽王妃为基础来做的。
倘若没有这个前提,那就是空中建阁,虚无缥缈。
到时候失去了于家的支持,拿什么去争,简直荒唐。
看到梁二爷反应这么大,于夫人心里有些发苦。
“梁大人,您先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我知道两个孩子是互相喜欢的,也不想就此拆散他们。但是于家目前遇到的问题,您也知道的。我给夫君写了信去,也不知他有没有收到,对于西北军军中的情况,我半点不知情。一旦我
夫君真的有问题,于家罪责难逃,到时候只会连累到宽王。这些日子,我在病榻上左思右想,还是觉得于家的事情该于家自己担当,不该连累无辜的人。”
“原来于夫人是在担心这个,那你就多心了!上一次我就告诉过你,知道内情的人已经被灭口了,秘密会成为永远的秘密,彻底封存,不会被外人得知的。您看过去这么就了,也毫无破绽不是么?”
于夫人摇了摇头:“不算了结。唯有真相水落石出,才是真正的解决。要是孙老将军当真是于富贵一念之差,为了一己私欲给害死的,我也会狠下心将他告到御前,给孙老将军一个交代。”
“这是什么胡话!于夫人,你怕是疯了吧!那可是你的亲夫君啊,是你孩子的亲爹,你连他的安危都不顾了,就为了一个已经死了的人讨公道,愚蠢至极啊!”
于夫人咬紧牙关:“于家的家风一向如此。倘若为人父母者,自己都行为不端,犯下大错,如何能给孩子树立榜样,让他们成为正直的人呢?”
梁二爷沉默下来,眼里有些寒凉。
“再者,婚姻大事,我一个妇道人家不能做主,无论如何都要等于
富贵的回应才能决定。”
“皇上已经点头了,怡太妃娘娘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