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悬赏令上说明,只要有谁见到通缉画上的这两个人,并提供相关的线索,就可以获得一大笔赏钱。
但赵轻丹和慕容霁本就是用了假面,倒是不担心被人揭发。
眼下最麻烦的是,他们要怎么出城?
从徐帽等人一开始发现赵轻丹和慕容霁跑了之后,就迅速让人封锁了城门。
如今若想出城,一定会逐一排查。
青檀让人去各个城门口查看过,到处都是在做登记的士兵。
而这样的事情,本不应该由东南水军来做。
不过因为特殊时期,海寇频发。
东南水军便越俎代庖,越过地方官员,来接手当地的治安。
朝廷以前确实有过类似的政策,即某个地区的治安,出现不可控的情况时。
可以由当地的军队协助,甚至是直接从官府手中接过管辖权。
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导致无雪城当中的动静尽数都被压了下去。
明明出现那么多富商莫名其妙的家道中落,却无人为他们出头,深究那些事情。
而进一步,徐帽等人仗着东南水军在身后撑腰,更是肆无忌惮放出高利的贷款。
恐怕当地的地方官都没有办法拿他们怎么
样。
青檀回到院子里之后,摇了摇头。
“情况不太妙,现在全城戒备,甚至有士兵在挨家挨户的在搜查,不放过任何的线索。虽然说殿下和主上,你们可以将假面拿掉,确实跟之前的样子完全不同。但是保不准东南水军的将士里面会有认识你们的人,如果让对方认出你们的容貌,确认了你们的真实身份,恐怕比之前还要危险。”
赵轻丹凝重地点了点头:“青檀说的没错,不说旁人,那个陈贵就很有可能认得殿下。虽然殿下身份尊贵,可这里毕竟是在江南,是东南水军的大本营。万一他们真的丧心病狂,为了掩盖罪行对皇子下手,也不是没有可能。”
一旦真的出了事,才是最悲哀的。
毕竟他们是偷偷的掩人耳目地来到此处,连昭翮帝都不清楚。
万一迟迟不见慕容霁回去,京城中的那些人说不定会误以为慕容霁是死在了渝北。
赵轻丹揉揉眉心:“不行,我们一定要尽快出城,时间拖得越晚,就越多一份危险。”
只是现在小酒不在身边,他们又不会易容。
单单通过简单的装扮,不知能不能蒙混过去。
而且各
大城门已经发出了警告,没有特殊事宜,不允许出城。
这就意味着他们还需要一个充分的令人放行的理由。
城中日夜不停的在逐一搜查,保不准再过数日,这里就会暴露。
加上他们还有一队人马,就算这些侍卫们不容易被人记住容貌,可这么一行人想要隐藏身份实属不易。
夜晚睡觉的时候,赵轻丹都睡得有些不踏实。
慕容霁将她搂在怀里,轻轻的哄着她。
由于他的耳力很好,隐约听到附近隐隐绰绰地传来唢呐的声音。
慕容霁有些奇怪,便起身出门来到院子里。
青檀正从外面进来,见到慕容霁禀告说:“殿下,隔壁是有一位老爷子突然病逝,在办丧事。”
慕容霁点了点头,他忽然想到什么,猛地回过身来。
“你刚刚说丧事?那如果我们装作办红事或是办白事的队伍出城,兴许对方不会起疑。”
青檀听了这话,一拍手掌。
“殿下的提议倒是个好办法。依属下看,你们一行人就扮作外嫁的队伍。因为守城的士兵对进城的人并没有太过管控,不如就说,新郎官先进了城准备将新娘子给接走,由于家在外地
,所以不得不出城并赶着择选的吉时成婚。这毕竟是寻常百姓家的大事,就算东南水军再霸道无理,也不可能扣着不让人成亲,否则事情闹大了,他们也不好收场。”
他们将这个想法跟赵轻丹说了,赵轻丹也颇为赞同。
她摸了摸下巴,沉吟道:“可是如果由我来做新娘的话,殿下岂不是要做新郎官?可新郎官的身份实在太为惹眼,须得坐在马上游街,一眼看过去,万一被人认出来可就大事不好。”
慕容霁本来是打算扮作其中的一个轿夫。
可他一想到,如果坐在花轿之中的人是赵轻丹,而新郎要让旁人来假装的话,他又一万个不愿意。
赵轻丹打量了他几眼:“如果你扮作其中一个轿夫,虽然说不惹眼,可仍然有风险。最好的是将你给藏起来,这样就没有人能看到了,不然这样吧……”
她笑眯眯地起身,双手按在慕容霁的肩膀上。
“由我女扮男装,扮作新郎官。而你,你得穿上喜袍,坐在花轿里盖上红盖头,我就不相信,有谁能揭开花轿,看看里面的新娘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