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靖宇吃惊的表情一闪而过,随即便笑了,“没想到史老板也有这样的雅兴。”
史莺莺警惕的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谢靖宇到这时侯也不装了,上上下下肆无忌惮的打量她,“史老板站在这里,意思已经很清楚了呀。”
史莺莺反应过来,用力呸了他一口,“放你娘的屁,我是被抓进来的。”
“史老板,别这么粗鲁,你是有身份的人。”
史莺莺刚刚被他挑起了火,此刻又冷静下来,知道这种时侯,自己不能乱,哼了一声,“倒是你谢老板,来这里做什么?”
谢靖宇很坦然的摊着手,“一个男人到勾栏院来,还能做什么?自然是寻欢作乐,只是没想到碰到了史老板,说起来,咱们还真有缘份。”
“我跟你不是一路人,有个狗屁缘份!”
谢靖宇有些无奈的笑,“你看你,又这么粗鲁,跟你家那位武夫学的吧,行武之人,行为举止是粗鲁了些,哪怕当上了将军,也改不了粗痞的毛病,实在有伤大雅。史老板生得貌美,又精明能干,何不学得端庄典雅一些,也讨人喜欢啊。”
“讨谁喜欢?”史莺莺撇撇嘴,“你这种道貌
岸然的伪君子么?”
“怎么是伪君子呢?”谢靖宇被她骂也不生气,笑眯眯的说,“我在史老板面前可是真君子,说实话,我对史老板很仰慕,既然咱们在这里碰上了,就不要辜负这般良辰美景了吧。”
他边说边走过来,史莺莺抓起一个茶杯砸过去,“谁让你仰慕了,滚开!”
谢靖宇虽然不是什么练家子,好歹小时侯家里也请武师来教过几套拳脚作以防身之用,还算灵敏,身子一侧,躲了过去,哈哈笑着又往史莺莺走去。
史莺莺拔出腰间的匕首,“再不站住,就别怪我不客气。”
谢靖宇摇头,“女人家,动刀动枪的象什么样子,乖乖听话,我会好好服伺你的。”
史莺莺听他满口污言秽语,气得眉毛都竖起来,“姓谢的,你要敢碰我,老娘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史老板,你生气的样子真好看,跟小辣椒似的……”
话还没说完,只觉眼前雪亮的光芒一闪,手背上一阵刺疼,他立刻一个弹跳避开,尽管反应很快,手背上还是被划了两道血印。
“史老板,你……”
史莺莺看自己得手,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准备把他制服
了,再夹制他逃出去,她咬着牙,持刀冲上来,尽管剔过羊骨,却没有真正剔过人骨,心里还是有几分紧张的,看到见了血,心里迟疑了一下,听到谢靖宇大喝一声,“快来人啊!”
门外一下冲进来好几个黑衣人,一下把她和谢靖宇隔开了,那些人身手都不错,瞬间就劈掉了她手里的匕首,将她两条胳膊反剪到后头,迫她跪下去。
有人在帮谢靖宇处理伤口,洒了黄色的药粉,缠上纱布包扎起来。
史莺莺的胳膊被扭得很疼,但她一声不吭,倔强的抬起头,一瞬不瞬的盯着谢靖宇。
谢靖宇被她盯得有些恼火,喝道:“把她的头按下去。”
黑衣人刚把史莺莺的头按下去,又听他说,“算了算了,把她绑起来。”
于是史莺莺便被捆成了棕子,按坐在椅子上,谢靖宇挥挥手,让黑衣人出去,他走到史莺莺身边,抬起她的下巴,史莺莺一口唾沫狠狠唾在他脸上。
谢靖宇掏出手帕擦了脸,顺势堵住了史莺莺的嘴,在她对面坐下来,“史老板,何必要搞成样,你瞧瞧,多伤和气?”
史莺莺说不了话,冷冷的看着他。
谢靖宇看了看自
己被她划伤的手,不由得苦笑,“我是个小气的人,谁伤了我,我定要十倍的还回去,唯独对你,史老板,我下不了手,咱们都是商人,都喜欢钱,算是有共同的兴趣吧,如果咱们联起手来,是有一番大作为的,史老板,我一心想跟你做朋友,搞好关系,可你三番五次羞辱我,轻视我,这有点不太好,我们谢家世代经商,根基也算深厚,想巴结我的人多了去了,那些人,我都不看在眼里,只稀罕你呀史老板。”
史莺莺安静的坐着,锐利的眸光似乎柔和了些,谢靖宇见她一副认真倾听的样子,又说,“你喜欢钱,我有,你喜欢做生意,我有大把的生意可以让你做,我只恨咱们相识得太晚了,如果可以早点认识,我一定娶你做夫人。便是现在,你嫁了人,生了孩子,我也不嫌弃,你若能出户,我便休妻,迎娶你为正妻。若是……你舍不得孩子,怕名声不好听,不想嫁,咱们暗地里来往也是可以的,莺莺,我是真心喜欢你,这段日子为了你,茶不思饭不想,寝食难安,今日咱们好不容易见了面,别闹了行么?只要你答应我,我什么都依你
。”
史莺莺扭了扭脖子,示意她要说话。
谢靖宇小心翼翼的靠近,“我拿开帕子,你别呸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