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皇帝终于开口,“哪来的?”
他声音平静,小福子却跪了下来,哆哆嗦嗦不敢有一句虚言
,“是,是内务府那边的,奴才一个同乡,送,送的。”
“他哪来的?”依旧是平静,却带着无法压抑的寒气。
小福子更怕了,伏在地上,“说是,是,一个犯了错的宫女,她她她……”
“她在哪?”皇帝终于没法平静了,吼了出来。
小福子往地上一栽,差点没吓晕过去,皇帝一脚将他踢起来,“没用的奴才,快说,那个宫女在哪,对她用刑了么?”
“打打打打……板子了。”
“还活着么?”
郝平贯听出点眉目,能让皇帝这样失态,一定跟白千帆有关,那么这个手镯肯定是白千帆的,他再仔细看一眼,果然觉得有些眼熟,脑子嗡的一响,终于想起来,这只手镯一直带在白千帆手上,从来没有取下来过,有一次她不小心磕着了一下,内壁上有了细小的裂痕,皇上说要给她换一只,她不肯,说是她娘亲留下来的遗物,是了,刚才皇上对着光照,就是在验证那道裂痕……
“恐恐恐恐……怕,没没没没……了。”小福子被皇帝吼得完全成了结巴。
郝平贯骇了一跳,抬眼看皇帝,以为他会怒气驳发,哪料到他眼皮一翻,直直的往后倒去,小太子墨容麟一声尖叫:“爹!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