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寒而粟,他是见识过大风大浪的丞相,曾经还在大殿上被楚王掐过脖子,掐得他差点窒息,可那时都没有现在叫他害怕。
横竖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他想显出一点气节的,可腿不听使唤,抖了几下还是卟通跪下了:“不知楚王大驾光临,罪臣有失远迎,罪该万死!”
他自称罪臣,已经表明了态度和立场,只等楚王发落。心里已然有一丝安慰,因为楚王没有带白长简一道来,这说明他大概是放过白长简了,便是当场将白家诛杀在场,他也认了。
他身后,白家人也都呼拉拉跪下去,楚王气场太强,烧了地龙的屋里原本温暖如春,可打他一进来,却是寒气嗖嗖,跟象要结冰了似的,没几个能跪住的,几乎都是趴在地上,额头点地,心惊胆颤等待着楚王对他们的宣判。
生或者死,就在楚王一念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