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桐出了门就在心里大骂杜长风,可人不在跟前,骂也白骂,他搭耷着脸去找绿荷。
结果绿荷不在屋里,他抬脚要走,被绮红叫住,红着脸问他宁九有没有消息?
贾桐跟白千帆一样是个不着调的人,难得见绮红主动提起宁九,他把正经事扔在一旁,倚在门边同绮红逗乐子。
“你问小九儿啊,”他摸着下巴笑,“按道理应该回来了,八成在半道上被哪个漂亮姑娘迷住了,走不动道,耽误了时间。”
绮红果然有些急起来,却不是为了什么漂亮姑娘,担心的问:“是应该要回了吗?耽误了多久,爷怎么也不派人去找找?他一个人,身边连个照应的都没有,别是出了什么事吧,”
贾桐嗨了一声,“你担心什么,放眼整个东越,能打得过他的可不多?再说他心够狠,打起架来,喜欢一招毙命,不象我,我心肠软,总避开要害,给人一点教训就得……”
绮红没耐性听他胡吹乱扯,只好打断他,“宁九倒底几时回来?没有个准信么?”
“办好了事就回,横竖就这两天吧。”贾桐继续夸夸其谈,“小九儿那人吧,别的还好说,就是为人不细致,出去这么些天不
知道你惦记他么?不着急着回来,别真是被女人缠上了……”
绮红没心思再听,端着盘子出去了。贾桐在后边喊,“哎,你走什么呀,我话还没说完呢。”
“哟,您还有什么话没说完啊?”
声音细柔柔的,却听得贾桐直起鸡皮疙瘩,不等回头,耳朵被拎起来了,他慌忙拿手护着,“疼,疼,好媳妇,绿荷,别,别扯……”
绿荷拎着狠狠一甩,“哼,你还知道疼啊?我问你,爷回来了,你不在跟前当值,倒跑这来同绮红聊天扯胡话,闲得慌么?”
“我来是有正经事。”贾桐揉着耳朵嘟噜着,把楚王知道杜长风夜闯府尹的事告诉她,“媳妇儿,你那会在王妃跟前吧,他们说了什么,你得告诉我,要不然我交不了差啊。”
绿荷提起那晚的事还有气,“那个杜长风也不知道抽的什么疯,我们不走开,他就梗着脖子杵在那,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要不是怕事情闹大了,对王妃不好,我真想劈头盖脸臭骂他一顿。”
“那你听着了没有啊?”
“听着个屁!”绿荷手指头往他额上一戳:“什么狗屁同乡,他是想害死咱们呢,隔得远着呢,什么都听不见
。”
“真的一个字没听见?”
绿荷仔细想了想,“好象……说什么动手不动手的,我虽然隔得远,但他脸上的表情倒是看清楚了,一副痴痴迷迷的样子,爷要是看到,一准杀了他的心都有。”
贾桐皱着眉自说自话:“动什么手?难道他们要合谋对王爷下手?”
绿荷猛推了他一把,“胡说八道什么呢,杜长风我是不知道,但王妃绝不是那种人,亏你想得出来!”
贾桐摸着头讪讪的笑,“杜长风虽然有点偏激,也不是那样的人,我开句玩笑还不行么?”
绿荷瞪他,“有这样开玩笑的么?”
“好媳妇儿,你别骂我了,快替我想想,怎么同王爷交差吧。”
绿荷素来胆大,想了想说,“这事不难,爷想知道,咱给他编一个不得了么,难不成他还找王妃对质?”
贾桐一听就乐了,伸手想抱她,“媳妇儿,你真是诸葛再世,再没比你更聪明的了。”
绿荷推开他,“别乐了,快想想吧,爷也不是好糊弄的。”
贾桐立刻收起嬉皮笑脸,一脸严肃的坐下来,“杜长风是为了月香的事来的,所以他同王妃聊的只能是月香的事,你看这样好不好?”
他一人分
饰两角:
杜长风,“王妃,月香和人犯都已带到,属下这就告辞。”
王妃,“杜将军慢走。”
杜长风,“王妃请留步。”
绿荷:“……没了?”
“没了,”贾桐说,“半夜见面已经让王爷发飙了,再多说几句,王爷还得踹我心窝子。”
“你就该踹,”绿荷没好气的瞪他:“合着把咱们都打发走,就为了说这两句话,爷信才怪!”
“那怎么说?”
绿荷抿嘴一笑,“我有办法。”
——
白千帆睡到辰时才醒,懒洋洋不想起,看着手臂上的印子,不由得脸一红,王爷是属狗的么,每次都把她咬成这样。
绮红听到动静,在账外轻声道:“王妃可要起了?”
白千帆伸了个懒腰,“起吧,出了一身汗,我得洗个澡。”
绮红应道,“奴婢这就打发人去准备,今儿个试试新制的茉莉花香油怎么样?”
“好,我喜欢闻那个。”白千帆从账子里出来,“王爷肯定也喜欢。”提起墨容澉,她就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