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舒航敛去温柔的眼眸下尽是深渊般的凛冽。
“你叫什么名字呢?”李书航极尽温柔地问道
我忍不住笑出声,“李医生。我叫刘玫玫啊,难道你也和我一样失忆了?”
“玫玫,你若是真的对你的过去好奇,就一定要回那家疗养院,现在的你除非是自己亲眼所见,大概不会再相信身边人说的任何一句话吧。”
那所疗养院到底藏着怎样的秘密,是我一定要回去,还是李舒航不能离开,
“没意义了。”这是李舒航临走前充满深意的一句话,说这句话时,他眼神锐利得像刀子,恨不得即刻将秦璐解剖。
他已经发现我不是她了吗,想想就好兴奋,好想知道他的秘密啊。
我离开了医院,在公共长椅上一边晒太阳,一边吃着香草味的冰淇淋,临近中午冰淇淋化得很快,粘粘地弄了一手,公共洗手间,我把手洗干净后,随便用手机导航了一个网吧。现在信息这么发达,说不定能搜到这位心理咨询师。
“小妹妹,未成年是不能开机的。”
我忍不住皱眉,现在管理得这么严吗?这种事情又实在没办法,我站起身就打算离开。
“刘玫玫?”
我转头却不知道怎么搭话。
对方抢先开口道,“要帮忙吗?”
“一年前谢谢你救了我妹妹。”
“没有记忆了吗?”
“我叫郑知远,我妹妹叫郑知记,一年前你是为了救我妹妹才被车撞到的,我家里人都很感谢你,去医院看你好几次,甚至一直联系你妈妈关于负责你后续治疗和医药费的事情,你妈妈都拒绝了,自从你住院后我们一面都没有见到你。一开始我们想着女儿突然出这种事,作为妈妈爱子心切也是正常,后来每次去的时候总感觉你妈妈怪怪的,我说不上来。”
郑知远发现自己失言了,赶忙道歉道,“抱歉,我不是故意说你妈妈坏话的。”
“那你后来去的几次,有没有看到过这个人。”这是秦璐在李舒航快要转身时偷拍的照片,虽然不是很完整的正脸,但是用来辨认一个人也不是很困难。
郑知远摇了摇头,“一次都没有,但这个人不是我们学校外聘的心理老师吗?”自己本来想说你应该有印象,但是想了一下刘玫玫已经失忆了,肯定是不记得了。
“这位老师基本就是挂个名,不怎么上课的,基本就是一个学期会有一两次的心理讲座。”
“一两次的心理讲座,应该不会让人有这么深刻的印象吧。”
郑知远轻轻皱了一下眉毛:“我妹妹很喜欢他的讲座风格,有段时间单独找他做过心理咨询,每次回来总是很有兴致地跟我讲。如果作为学生,我也会觉得他是一个好老师,但是同为男性,我不喜欢他。不过你为什么会有他的照片?”
“我和你妹妹一样都单独找他做过心理咨询,他长时间成为过我的心理咨询师,听到我恢复的消息来看我。”
“你来网吧是为了?”
“上网。”
郑知远听了这含糊其辞的回答,也不追问,直接用自己的身份证号开了一台电脑。
“问起来就说是我妹妹,呆多久都没关系。”说完给秦璐买了瓶饮料后直接离开了。
李舒航,男,二十八岁,身高一七八,毕业z大神经性病理专业,辅修心理学,毕业后有两三年的履历空白,之后就是被疗养院任聘为心理理疗师,两年后又兼任三中的心理咨询师。这些和郑知远说的时间是对得上的。让秦璐好奇的是,那段空白时间李书航在干什么。
“这么想知道我那两年干了什么?”
我猛地回头,“李舒航!”
“手机上有定位器,如果调查事情这么粗心可不会有好结果。”
街边咖啡馆。
“你妈妈也是担心你的安全,也不必太过计较。”
“所以你大学毕业那两年在干什么。”
“治病我有严重的双向情感障碍和被迫害妄想症。严重到已经影响我正常的生活了。”
“看来后期治疗很有效果。”
李舒航不语,算是默认话。
“不要在调查我了,你也是暂时呆在这儿吧。”
李舒航食指轻轻叩击着桌面,虽然面色如常,细小的动作无疑不在证明着他心情的烦躁。
“你好像很在意我的身体。”
“李医生,不对不对,我应该叫你一声哥哥吧。”
李舒航脸上肉眼可见的慌乱,秦璐从书包里拿出一打资料,明晃晃的血缘鉴定书,把人眼睛晃得生疼。
“哥哥你这么想让妹妹死,总要告诉妹妹原因吧。”
最开始的生疑是从章芸对李舒航过于信任的态度开始的,总觉得两人关系应该没那么简单。刘玫玫的父亲态度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估计有什么把柄在章芸